白茫茫的白霧已經沒了之前那種模糊,能見度也提高了不少,而周圍的動靜仍然沒變。

奇怪,明明發現有動靜,這會兒仔細找去,卻什麽都沒有,難道我們三人都產生了幻覺?

不可能,進入時的感覺和出來時完全一樣,這白霧區絕對有詭異之處。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此地,待回去再與蘇寶商討。

我當即拍拍他們二人的肩膀示意離開,何青二人明白過來後,便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而在我們離開的同時,那道身影還不時的在我餘光中出現。我也隻能當作什麽都看不到,火速的朝著出口衝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原處,而這期間我在樹林裏做了很多暗號以便下次再進。

到了原地後的行動便簡單了很多,順著進來的路很快便回到了竹林中。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沒想到這一趟下來竟然花了一天的時間。而房子外麵,虎娃和大牛兩人好像在等著什麽,見到我們三人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問道,“林叔,你們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以為你們遇到什麽麻煩了,這就準備出去找你們的。”

虎娃的臉色有點難看,我點點頭示意他們裏麵說話。

房間裏,付三和蘇寶兩人有點著急,唐莉坐在旁邊很冷靜,見到我進來,這會兒才抬頭看來。

對於她的表情,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點點頭以示安慰。

“回來就好,看到你們沒事我也就放心。”付三當即起身說道,“情況怎麽樣了?”

我朝著何青點點頭,便抱拳上前,一一將今天所見到的事說了一遍。

在場的人幾乎無不感到驚訝,這懸棺雖然是找到,但那山洞究竟是怎麽回事沒人知道。幾乎沒人敢說一句話,氣氛有點壓抑,從這點也可以看出這次的行動必然不簡單。

我當即朝著蘇寶看去,隻見他一直低著頭,好像在想什麽。我沒開口,是想等著他自己說。

稍許,蘇寶才開口說道,“這懸棺的事,咱們應該有個商量,不能輕易再行動。”

蘇寶這話讓我有點不明白,懸棺的事還沒下手,如今隻發生了一個奇怪的山洞。山洞中藏著一些奇怪的事而已,這不是第一次碰到,在我看來不算什麽特別的事。

“蘇老伯的意思是要先找到懸崖後麵的山,再想辦法搞清山洞的事?”我當即抱拳問道。

蘇寶抬頭朝我看來,眼神已經告訴我,他就是這麽決定的。

這會兒可不是他說了算,我們已經知道了懸棺後麵的事,隻不過今天的被山洞的事耽擱下,這回來就是和大家商量。不過蘇寶不同意立即行動,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我抱拳再次說道,“蘇老伯,說說你的看法,這懸棺究竟有何玄機。”

蘇寶隻是微微點頭,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開口說道。

“懸棺之所以會在懸崖上,你們都清楚。介於廣利村什麽時候開始有懸棺的說法還不清楚。山洞裏的情況更危險,我們貿然行動是不值,要知道我們來廣利村的目的是什麽。”

蘇寶的話簡單明了,他說的我也能明白。但現在的情況並不是我們能左右,懸棺已經迫在眉睫,山洞的事已經很明顯的擺在眼前,所以現在選擇不行動,必然不會得到付三的同意。

我當即朝著付三看去,隻見他還低著頭思考著什麽。

“三爺,蘇老伯,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要搞清楚長生不老的秘密嗎,那月牙到底在什麽地方完全不清楚,既然能來到這地方,必然是有原因的,還請二位仔細想想。”我抱拳對著他們二人說道。

付三抬頭看著我,眼神同樣告訴他同意我的意思。

這會兒轉頭朝著蘇寶看去,笑了笑,說道,“蘇兄的意思我明白,林兄弟三人去了一趟山洞是九死一生,可我們之前的每一次進古墓不都是遇到危險嗎。林兄弟說的沒錯,既然來到這個地方,冥冥之中的事,還請蘇兄多多見諒。”

此時的唐莉坐在一邊一直沒開口,連我的暗示都沒注意到。不知道她心裏正想著什麽,不過不開口,也就是不反對,既然如此的話,少數服從多數,這次行動便是確定的。

“哎,既然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咱們就行動吧!”蘇寶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慢著!”突然傳來一句將我們打亂。

抬頭看去,隻見門口走進來一人。

果然是舒奎,也隻有他才能發出如此渾厚的聲音,說書人嘛,自然是有種表演天賦在其中。

不過這時候他出現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不可能,這麽多高手在房間裏,外麵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脫。這樣說來是他早已經預料到我們會在今晚下手?

我當即抱拳說道,“不知道舒先生來訪,還請見諒!”

舒奎並沒有很有禮貌的回應我,一臉嚴肅的瞪著我,這讓我有點驚訝,這什麽意思來著?之前的見麵還非常客氣, 突然之間就變了個臉色,變臉技術這麽好嗎?

不過我知道他這人不簡單,不但能掐會算,心機還不小。這次如此嚴肅的到來,恐怕是來者不善,如果他真知道我們要行動的話,那也無可奈何,事情還得擺在台麵上說清楚。

我冷冷的看著他,舒奎的臉色突然變得緩和,連忙一笑,說道,“林兄弟,客氣了,你們來廣利村是客,我作為這村裏的一員,理當來看看你們,不知道各位還需要些什麽,我這邊也好準備準備。”

付三當即站了起來,抱拳說道,“舒先生言重了,我們隻不過停留幾天就走,不敢麻煩舒先生,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付三這意思是著急著行動,想支開舒奎,而舒奎的能力我早已跟他們說清楚,這會兒必然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被支走。

我當即朝著付三使了個眼色,付三點點頭,沒再說話。

而我朝著舒奎看去,隻見他極為冷靜的看著付三,聽付三這麽一說,並沒感覺不爽,反而是露出了笑臉,抱拳要說話。

都到了這個份上,還那麽多廢話就是耽誤時間。

我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說道,“既然舒先生這時候到來,必然是有事要說。來得正好,我也有事要問舒先生,還請舒先生能給個痛快話。”

我這一問,唐莉當即站了起來,欲言又止的看著我。我當即搖搖頭,示意她沒事。

而大牛早已經忍不住,抱拳對著我說道,“林兄弟,你說得沒錯,既然我們發現了懸棺,也不是偷雞摸狗,這位說書先生若是能幫忙,那就請伸個援手,若是幫不了,還請不要插手。”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大夥也都打開天窗說亮話。

付三索性坐了下來,蘇寶和唐莉兩人跟著也坐了下來。我伸手示意舒奎也坐,大牛和虎娃兩人則站在門口。

舒奎回頭看了一眼,幹脆的坐了下來。

這會兒臉上更是帶上了和悅的笑容,抱拳說道,“各位都是高人,我舒奎隻不過是個說書的,今晚前來打擾,就是要跟各位說說這村裏的情況。”說著又朝著我看來繼續說道,“林兄弟身邊的這兩位兄弟一看就器宇不凡,這村裏的點點滴滴都逃不出他們的法眼呀!”

高,果然是高,足不出戶竟然知道我們所有的行動,真應該給他豎起大拇指。

但話又說回來,既然知道我們在行動,為何不阻止。反而是在我們行動之際現身,這是有意的嗎?我當然不希望他對我們的行動有任何的妨礙。

“哈哈,舒先生不愧是高人,連我們的先行的兄弟都能掌握在手,在下佩服。”張耀當即抱拳說道。

舒奎連連揮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這會兒的付三便異常的不安,我明白他心裏的想法。既然他知道這事,此刻的出現就是前來阻止,而村裏的人一旦知道我們是衝著懸棺而去,必然會有所想法。

其實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付三最但新的是戴夏紅的事。一旦被村裏人知道他要對懸棺下手,不管村裏人知不知道懸棺的事,必然會將我們趕出。離開廣利村,也就證明著無法繼續尋找戴夏紅的下落。

大牛見付三心神不寧,當即憤怒的上前。我連忙示意虎娃製止他,大牛這才沒爆發出。

這舒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還不清楚,從他的臉色抓不穩他心裏到底想些什麽, 此人的詭異之處也就在此。

我朝著唐莉幾人看去,他們都沒想說話的意思,這意思就是讓我出麵了,那也行,我倒是想會會這樣的對手。

“舒先生,你的底細我們也清楚,我們的門路你當然知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還請先生明說,這懸棺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要阻止我們的行動。”

舒奎聽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房間裏隻有他的笑聲。

這意思又是什麽,為何突然發出這麽狂傲的笑,是覺得很可笑嗎?

“舒先生,若你覺得我們的行動很可笑, 你大可說出來。我們決定了要行動,還請先生不要為難。”我再次抱拳嚴肅的說道。

舒奎猛的朝著我瞪來,臉色當即又恢複到了進來時的嚴肅。

“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你們說說懸棺的事,今夜並不適合你們行動,所以才冒昧阻止。”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無不驚訝。

想不到舒奎真是為了懸棺而來,可他這番話不僅是阻止,還帶著一股神秘色彩,到底是為什麽不適宜行動呢?

“舒先生的話,在下並不明白。”我當即抱拳說道。

舒奎冷冷的看著我,好長時間沒說話。

這會兒竟然又沉思,舒奎到底想幹什麽。我忽然發現他內心有種恐懼,是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懸棺的事他比我們更清楚, 不然不可能此時來阻止。

他還是覺得今夜不是行動的時候,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