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失敗以後,這巨蛇開始狂躁了,瘋狂的扭動著身子,在蛇身上我都快要站不住腳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哢塔一聲巨響。
那蛇立即安靜了下來。趁著這個功夫,我趕緊找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就在我剛剛靠著壇壁站穩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後麵的壇壁好像開始動起來,再加上蛇身不停地搖擺,我一個不穩,順勢向後倒去。
一陣天旋地轉,我感覺整個身子像是進了攪拌機一樣,七葷八素的摸不到北。
隱約間好像覺得有股子力量托了我一下,於是我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拽住了他,根本顧不上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巨蛇還在不停地翻滾,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已經被碾壓出來了,喉嚨中不斷地發出難受的呻吟聲。
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那巨浪般的翻滾終於停了下來,
“咳咳……”
抓住這寶貴的一刻,可以稍作休息的功夫,我癱軟在地上,不過覺得我下麵好像在發出什麽聲音,但是這個時候頭痛的像是要炸開一樣,根本顧不上別的。
“林魯,你姥姥的給我滾下去!”
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音,差點把我的耳膜震爛,這才反應過來,身下壓的竟然是王景園,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王景園爆粗口呢,看來是真急眼了。搖搖晃晃的從王景園身上下來,一屁股蹲在地上。
而此刻身邊的聲音更急雜亂起來,抬頭一看,媽呀,怎麽還兩條巨蛇。
王景園從地上爬起來二話不說便拉著我往前跑,根本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追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前麵是一道石門,石門緊緊關閉著。
王景園在石門麵前停下腳步,看著石門,最裏麵不知道在碎碎念什麽,而且不停地來回踱步,雖然聽不清他說什麽,但是看的出他非常著急,好像在我們的身後馬上要來一場可怕的危險。
來回走的有點頭暈,我想要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嘴裏的碎念聲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清晰。
“甲子、乙醜、丙寅……”
這是什麽鬼?瞬間我明白了,這石門八成是機關控製的。王景園這是在根據天幹地支來推算石門的年紀,進而才能破解出機關。
在腦海中飛快的運轉著,論天幹地支,王景園應該沒有我的速度快。這石門一共60個夾,他就是60年一輪回,輪回僭越,這石門應該是在農曆庚子年。農曆庚子年為鼠年,十二生肖裏麵子鼠是首位,所以說這石門的機關在左上。
王景園這個時候也已經推算出機關的所在地。但是我們的高度仍舊是個問題,石門高度太高,而牆壁又是非常的光滑,沒有任何可借用的工具。
身後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了,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追過來。“付三去哪了?”忽然想到一直沒有看見付三,看來他們是把我們三個人給分開了,我和王景園都在蛇壇中,那王景園呢?
現在這個石門我和王景園兩個人的確是沒有辦法,但是有了付三,我們三個人疊羅漢的話就足夠了。
王景園搖搖頭“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蛇壇了。”
“那蛇壇到底是怎麽回事?”想起蛇壇的事情,我問到。
王景園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這是進了苗疆人的蛇窩了。”
苗疆人有很多分支,均擅長蠱毒,而尤以一個分支最為可怕,那就是苗疆人的蛇。
如此說來,我們之前進入的蛇壇果然就是母蛇。雖然母蛇身形巨大,但是並沒有毒,母蛇生下的幼蛇蛋,苗疆人將他們放入劇毒的湯液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等幼蛇破殼以後,主人便開始訓練他們的靈性直到能跟自己的主人達到百分百的默契。
而這種訓練也非常的艱難,很有可能在幾萬條蛇中才能篩選出一個。所以苗疆人中鮮少有用這種方式的,如今看來我們是在這小村莊中遇到大人物了。
就在我們找不到好的出路的時候,聽到了一陣歇斯底裏的喊叫聲。和王景園麵麵相覷,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好像是付三的聲音,在王景園的眼神中我得到了確認,
我們兩人同時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轉過一個轉口變看見付三正一臉驚恐的朝著我們所在的位置飛奔而來。
緊接著在付三的身後我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蛇,看起來像是剛出殼的,日過我們剛才推測的沒錯的話,那這些小蛇就是含有劇毒的。
付三一邊跑一邊給我們打手勢讓我們往前跑,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前方還有一道石門。
跑到石門麵前的時候,付三一下子攤坐在地上。因為付三的身形最大,所以疊羅漢的時候付三在下麵。
好在王景園的身體比較瘦小靈巧,我們飛快的搭起了人體羅漢,現在最關鍵的就看推演出來的機關到底對不對。一旦不對 很有可能我們就不是死於毒舌之口而是死於機關了。
一轉不轉的抬頭看著王景園逐漸伸向機關的手,清楚的看到就連他的手也是在顫抖的。終於,他的手馬上就要碰到機關了。
隻聽哢嚓一聲,還未來的及讓我反應,就看到石門已經打開了,猛的鬆了一口氣。我們三個人朝著外麵跑去。
還是那個空無一人的村莊,仍舊是那個八卦陣排列的格局,我們經曆了一遭,沒有任何的收獲,仍舊是被困在這裏。
不管如何設計,一個地方的物理距離是不可能改變的,如果物理距離沒有改變的話,那到底是什麽東西讓我們走不出這個村莊呢。
顯然王景園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是我們的視覺欺騙了我們!”王景園喊到。
沒錯,王景園說的很對,這個村莊的距離沒有變,是它的排列格局導致我們的視覺產生了問題,很有可能我們是在同一個地方轉圈圈。
那什麽東西能夠讓我們確定方向呢,首先想到的肯定是羅盤,但是羅盤並不起作用。因為這個村莊的地下好像是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磁場,致使羅盤也是按照村莊指點的方向來不停變化了。
“走多久了?”王景園問到,而我此時正是拿著羅盤在前麵帶路。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吧!”我回道。
“羅盤不管用,肯定是受了地下磁場的影響。”我們放棄了羅盤。
但是身上我們攜帶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有些在背包裏,但是醒來的時候背包都不見了,有些在車裏麵,現在還不知道車究竟怎麽樣了呢。現在沒有任何的工具能夠利用的也就我們自身了。
“那現在怎麽辦?”付三問到。經曆過那一番劫難,付三現在更加狼狽了,原本就脫發的頂上,現在頭發更少了 僅剩的幾根打著綹垂在眉頭上,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
再看看我和王景園兩人也是同樣一副德行,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這盜墓的人,墓室還沒到就成這鬼樣了。
“那我們倒不如閉上眼睛憑著感覺走吧!”既然這村莊的格局影響的是我們的視覺,那我們閉上眼睛憑著感覺說不定就能走出去了。
王景園也認為我的這個做法很合理,於是,我們按照這個方法向前走,當我碰到一顆樹幹的時候,心中一喜,這個時候我睜開眼睛,我們果然已經到了樹林的邊上。
走進樹林之後我們朝著之前停車的地方走去,但是奇怪的是,我們明明講車子放到了三岔路口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沒有,而我們所有的工具還有錢財都放在車上。
“現在可怎麽辦啊?”付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從這裏到遼代墓怎麽著也得有四五天的路程,而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可如何是好。
“要不給客戶那邊打電話吧!”付三提議到。付三從出門到現在都沒有提到過客戶的話題,如今看來他也是確實沒轍了。
但是,這個時候王景園卻搖了搖頭道“還有一個法子。”
我和付三狐疑的看著王景園,難道這個時候他有辦法把我們的車找回來?王景園此時正在仰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竟然是七星連煞的前兆。
我靠!
這七星連煞可是不多見啊,看來這裏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地方。
“看來我們走不了了”看著天上的七星連煞,喃喃的說道。
王景園也點點頭。七星連煞所指的地方肯定會有大事出現的。而現在七星連煞所指的方位恰好是我們剛剛離開的那個村莊的位置。
當然,我們完全可以不去理會,繼續往前走,但是我想沒有一個盜墓者會放棄如此好的機會,而且就今天的情形來看,這七星連煞跟我們緣分不淺呐。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這七星連煞跟遼代墓之間會有聯係。
“怎麽回事?怎麽走不了了?”付三在一旁著急的問到。
“你不是想找寶貝嗎?”王景園說道“那就來吧,這絕對有好東西。”
付三一聽有寶貝,眼睛中立馬放出了亮光。
剛從那邪門的村莊走出來,現在又要進去了。而我們都不知道即將要麵臨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