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經感覺到一股疲憊之感,身上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來,陳瞎子昏迷不醒,而現在唯一有戰鬥力的就隻有林媛了。
我想了一會兒,問道:“我們還是逃吧,不然那惡靈隨時都會殺了我們。”
林媛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逃不掉的,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他得到那斬魂刀就是為了從那棺材中逃出來,而接下的目標就是我們。”
我一聽,立即就慌了,問道:“我都給了他斬魂刀了,為何他還不放過我們?”
林媛解釋道:“因為章魚哥使用了一個秘術,這是簽訂了某種契約,而這個契約具有約束作用,一旦陳瞎子醒來之後,隻要他意念一動,那惡鬼隨後都會死去。”
我一聽,頓時一驚,原本以為這惡鬼會好心放我們,原來是打這個主意,此時想起來,我立馬叫了一聲不好,如果真如林媛所說,他現在很有可能正在想辦法如何從裏麵逃出來。
於是我立馬帶著林媛又返回了地下,當我們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一切跟走的時候一樣,我心裏不禁鬆了口氣,而這時,那棺材的聲音響起:“你們怎麽回來了?”
我聽這聲音,感覺到這聲音竟然有著一絲顫抖,更之前明顯有些不同,但看著和原來一樣,卻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道。
這個時候,林媛在我身後小聲的說了一聲,我手中多了一物,這物真是陳瞎子當時給的防止鬼遮眼的東西,用來看厲鬼的東西,我剛拿到手上,便就這**塗在了眼中,當我一睜開的時候,差點把我嚇哭。
因為我竟然看到那棺材的內部,裏麵縱橫交錯,而且都是一些斷肢,看上去裏麵應該有很多人被人肢解放在這裏,難道會有這麽大的怨氣。
那棺材中有很多雙手,而我看到其中一雙手竟然伸出到了棺材外,我一眼便認出了這隻手,正是將吞魂鬼拉進棺材裏的那雙手,雖然這雙手與之前的手大小有了區別,但手臂上的黑色卻是很容易認清。
而那隻手伸向外麵卻向那地上的尖刀抓去,隻是當抓的時候,就會有白煙升起,之後那手便立即鬆開,不過我清晰的看出那尖刀上此刻已經沾滿了黑色**,如果在有那麽幾次,我想這尖刀一旦全部被黑色汙染,很有可能就會被這雙手所用,到時候他很有可能要破開這棺材。
我看了一眼,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如果正讓這家夥得逞,那麽我們就很難走出這裏,於是不再猶豫,便向著那尖刀走去,此時棺材裏的東西很顯然也知道我的舉動,說道:“這尖刀已經是我的,你現在想要反悔我,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時候我清晰的看到,那黑色的手越抓越快,看樣子他是看出我的意圖了,我再也不能停留,立即就衝了上去,伸手就想抓住這尖刀,可是當我摸上的時候,卻發現手中裏傳來劇烈的疼痛,不過我並沒有放開,忍住疼痛,抓在手中就向回退去。
這時,那棺材傳來一聲痛苦的哀鳴,就見到一個巨大的大手向我拍來,不過卻發現這大手竟然從我身體穿過,好像對我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我一驚,沒有絲毫停留就來到了林媛的身邊,我將尖刀鬆開,卻發現我的手心變成了黑色,而那黑色的**好像是活物一般,直接對著我手臂鑽去,我看了一眼,立馬慌了起來,看這樣子,似乎這黑色的**有毒似得。
此刻我又聽到那棺材發出了聲音,那聲音笑了一聲,不過笑聲很是淒慘,說道:“你已經中了我屍毒了,如果不想死去,就立刻交出來。”
我麵不改色,我知道即使交給他,我估計都會死,到時候,不要說我了,估計林媛和陳瞎子都會因此而死去。
黑色的**遊**的很快,這黑色**眼看著要我從我手臂鑽進心髒,我麵露狠色,拿起尖刀便斬了下去,我的半條手臂便被斬了下來,我忍住疼痛,而林媛卻看得心驚,立馬上來點住我手臂的穴道,便用布將我的斷口給包裹起來,不過那鮮血不斷向外湧出,這裏立馬就有一股血腥味道。
我深知不好,因為有血腥味,那麽很有可能就會吸引其他惡鬼來到此處,我忍住疼痛,對林媛說道:“快走。”
我此時感覺我連說話力氣都沒有了,而林媛哭了起來,看到我這樣,死命抱著我的斷臂,像一個傷心欲絕的孩子一般,我見到林媛這樣,心裏想到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於是我立馬將我嘴唇貼到她的嘴唇上,這個時候她一驚,終於恢複到原來樣子,不過我卻看到她仍然有著一些失神,她立馬擦了眼淚,帶著我和陳瞎子向遠處走去。
我能感受我身後有一股陰寒的氣息向我們衝來,毫無疑問,肯定是我的鮮血引來那些惡鬼,這樣下去,估計我們都沒有辦法走出這裏。
林媛失神,看著我的斷臂不斷流淚,我從來沒有見過林媛這麽傷心過,看著他這樣我有些心痛,我忍住疼痛,從牙齒縫裏擠出話:“林媛,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吧,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要留在這裏了。”
林媛聽我這麽說,哭著了起來,我失了神,隨後咬住牙齒說道:“媛兒好了,我不是還好好在這裏嗎,你幹嘛這麽傷心。”
林媛聽我這麽說,情緒完全失控了,我再也沒有辦法,將衣袖狠狠的係在斷臂上,衣袖剛一沾上,立馬變成了血色,我忍住疼痛,如果我不站出來,我們肯定要死在這裏。
我轉過頭對她說:“你在這裏等我,我絕對不讓他們傷害你的。”
這個時候後麵的惡鬼已經趕了過來,他們有些沒有臉,有些舌頭很長,有些全身血紅,看這樣子好像生前死的很慘,之後便留有很大怨氣才會這樣。
我的手臂上不斷滴著鮮血,我看了一眼,握住那尖刀,然而此時我已經變的麻木,腦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斬魂。
那厲鬼們似乎都想把我吞掉,看著他們饑渴的模樣,我心中卻升起一絲快意,我衝著這些厲鬼大笑一聲,一種暢快的感覺便出現在胸中。
提著刀便衝向這些鬼物,這些鬼物見我過來,無一不露出一絲喜色,好像我此時就是他們口中之食一般,這一刻,我仿佛我隻有我,那一把刀就是我,那股鋒利的感覺即便麵前是一座大山,我也能將他一刀劈開。
接著我又狂笑了一聲,揮刀出刀,每次都重複一樣的動作,不過刀下每每都會留下一聲厲鬼的哀嚎聲,一聲聲哀嚎仿佛如同我腳步的節拍一般,走到哪裏,那一聲哀嚎便響到哪裏,不知道我出了多少刀,我的手中已經被怨氣燒傷,血肉炸開,一絲絲鮮血流下。
而我的白色刀刃已經變成了黑色,這種黑色有著詭異之感,仿佛如同一把妖刀一般,閃現在眼前,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殺死多少厲鬼,而經過無數次砍殺之後,這些厲鬼似乎都怕了我一般,當然我知道他們怕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斬魂刀。
這時從他們麵容上看去,再也沒有之前的貪婪,眼中隻剩下的是恐懼,我又想了一聲,而這一聲笑,我發現卻有著淒涼之感,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快要力竭,恐怕隨時都有可能昏迷過去,但我仍是堅持著,隻要那厲鬼敢上前一步,我刀便會出現。
“哈哈,給我上!”那棺材中的聲音響起,我能聽出來這聲音中的激動,因為他已經知道我快燈枯油盡,但就是這般,卻再也沒有厲鬼敢上前一步,我決然和瘋狂讓他們認識到,我比他們更厲。
而棺材中的厲鬼連叫了幾聲,沒有一隻敢上前一步,惡鬼憤懣的說道:“我出來一定要扒你們皮,喝你們的血。”
我笑了笑,卻笑的很淒慘,而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不管前方是什麽,我也要用我這般刀斬殺一切。
此時大地又開始震動了起來,我將尖刀插在地上,默然看著這一切,一道嘭的一聲便響在耳邊,我漠不關心,我知道估計那棺材的東西要出來了,隻是我不知道他用了何種的辦法。
一個千手怪物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沒有一絲驚懼,不過這怪物卻是半個身子,看上去惡心無比。
“小子,等會把你殺了,我可以徹底逃出這裏!”那怪物半張嘴說道,嘴裏不斷有黃色**噴出,他看向我,充滿輕蔑之意。
我沒有說話,仍是提著刀便衝了上去,此時的銀白色的刀已經全黑,上麵有著一張張鬼臉出現,那些鬼臉不斷哀嚎,聽到我腦中的時候,卻是無比的煩躁。
隻是我還沒有接觸到那怪物的身體的時候,就看到他無數雙手臂向我伸來,速度的快的我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本能的一刀便落了下去,隻看到黑色血液飛濺而出,這怪物哀嚎了一聲,憤怒的吼叫起來。
我一擊落下,沒有絲毫的停留,再次一刀劈去,隻是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一張臉,一張臉張口一吐,一道黑色的**便噴灑到我的全身,這黑色**正是先前那毒液,我看都沒有看一眼,任由那毒液向體內鑽去,我感覺身後傳來火燒的感覺,我咬住了牙齒。
斜視這那怪物,我知道現在我不能倒下,我看了一眼已經失神的林媛,朝她微笑,或許她沒有看到,我轉過頭去,單手提著刀便向這惡鬼衝去。
心中嚎啕一聲:“你比我厲,我讓你知道我比你還厲。”此時我仿佛如同惡魔一般,眼裏隻有這滔天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