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迷津sodu
仍然站在別墅門前的鷹鉤鼻這才醒悟過來,他一見陣勢不妙,轉身便閃進了屋,坤元子和白逸清趕忙追了過去。可還沒等他倆走到門前,隻聽“轟隆”一聲沉悶地巨響,別墅的大鐵門已經緊緊地合上了。
白逸清走上前去故技重施,欲用靈尾將鐵門纏開。但這道鐵門是全封閉式的,靈尾纏繞起來並不方便,而且這道鐵門比起莊園那道鐵柵門也要厚重結實許多,白逸清試了試,鐵門卻是紋絲不動。
“有本事你出來!還號稱一代僵屍之王,怎麽也當起縮頭烏龜了!”白逸清重重一拳捶在鐵門上,大聲罵道。
就在這時,餘飛騎著金龍回到了地麵。
金龍將那隻大鳥的身體往地上一扔,大鳥已是奄奄一息。在地上稍稍撲騰了幾下,便不怎麽動彈了,身子還在微微地顫抖。
餘飛從龍背上跳了下來。
“那家夥呢?”餘飛張口問道。
“趁著我們不注意,溜進去了!居然還將門給鎖了起來!我說老道,這就是你們僵屍一族的僵屍之王?就這副德性?”白逸清將氣撒到了坤元子頭上。
坤元子倒是從來沒把自己當做僵屍一族看待,更何況剛剛白逸清也算是救了他,盡管她這話兒是難聽一點,而且貌似是連同坤元子一塊罵了,但坤元子也不生氣,隻是輕聲回應道:“貧道對這位魔星後卿也不了解,但據僵屍族的古典記載,其靈力極其強大,我們還是得多多留神。”
他們都將方才那鷹鉤鼻當做了後卿。
“哼!你們僵屍族自己所寫的古典,自然得將自己的祖先描述地無比強大,依我看來,恐怕就是一草包!”白逸清說著,又朝著鐵門猛地踹了一腳。
鐵門發出了沉悶地一聲巨響,地上那隻羽毛淩亂的大鳥似乎被這一聲動靜給驚著了,忽然又猛地撲騰了幾下,剛好撲到了坤元子的腳邊,坤元子順勢一腳踩住了大鳥的脖子。
“咦?這隻鳥兒……莫非是……”坤元子這才發現大鳥身上的羽毛竟混合著好幾種不同的顏色,他頓時眼睛一亮,趕緊彎下腰仔細查看了起來。
“道長莫非認識這鳥兒,這鳥兒的確不一般!”餘飛也覺得這隻大鳥有些不同尋常,不但一對巨翼所扇出來的勁風竟能吹散坤元子周身的陰煞之氣,幾聲尖鳴能夠號令黒烏鳥群,而且其飛行的速度極其之快,餘飛騎著神龍追它都頗費了一番力。
坤元子翻了翻大鳥脖子上的羽毛,又看了看它的利喙,皺著眉頭說道:“貧道也不敢肯定,不過從它這羽毛的顏色以及它剛剛的表現來看,有可能是一種傳說中修煉成精的神鳥
七彩金烏!”
“什麽!七彩金烏!?”原本站在鐵門前正在想法子如何破門而入的白逸清聽到“七彩金烏”兩個字,也立刻轉過身來。
她迅速衝到大鳥跟前,一把抓起大鳥的脖子,扳開鳥喙,並甩出一條靈尾,將一股柔白靈氣注入了鳥嘴之中。
“你這是要幹嗎?”坤元子疑惑地問道。
白逸清將食指放在雙唇之間,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著她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坤元子和餘飛這才明白過來,她這想必是在探查大鳥的體內氣場。
過了好一會兒,白逸清才睜開眼睛,神色有些黯然地說道:“果真是已經修煉成精的鳥中之王
七彩金烏,恐怕已有千年修行,難怪會如此厲害!唉……隻可惜它助紂為虐……千年道行終毀於一旦!”畢竟同為妖族,白逸清對大鳥頓生憐憫之情。
七彩金烏被金龍的仙靈金光以及蘊含著上古神龍之力的龍魂劍氣同時擊中,元氣盡損,其命已在旦夕之間。
雖說剛剛吃了它不少苦頭,不過現在看著它無助而絕望的眼神,坤元子和餘飛心裏也覺得它甚是可憐,萬妖皆有靈性,說不定它本性並不惡,隻是被後卿給利用了而已。
七彩金烏漸漸沒了氣息,白逸清又將一股靈氣注入了七彩金烏體內,不一會兒,一顆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渾圓七色珠在一股柔白靈氣的襯托之下由七彩金烏身體之中緩緩升起。
白逸清伸出手來拿住了七色珠,並將其遞給餘飛,對他說道:“這顆七色魂珠乃是這隻七彩金烏的內丹,先將其留好,日後幫它找個好歸宿吧。”
餘飛點了點頭,接過七色珠將其收了起來。畢竟這隻活了千年的妖靈是死在他的手裏,妖靈修行乃是逆天之事,因而妖靈死後其妖魂便不能再遁入輪回,所以餘飛也覺得自己的確有責任幫這隻七彩金烏的妖魂找一個好的去處。
三人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這條大鐵門上。
“這道鐵門太結實了,很難打開。”白逸清說道。
“隻要是門就應該有鎖,道長,你有辦法開它的鎖嗎?”餘飛想到坤元子乃是一位設置機關的高手,那麽多道石門的機關都被他給破了,眼前這道鐵門應該也難不倒他。
然而坤元子卻神情嚴肅地說道:“貧道方才試著以靈識探查,但這整棟屋子內都設置了極為奇特的氣場,靈氣根本無法穿透。而且這道鐵門內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像這鐵門是擁有生命的一般。”
“怎麽可能!鐵門怎麽會擁有生命!?”雖說如今已經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精靈妖怪,但若是要說一道鐵門也有生命,餘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貧道並不是說鐵門本事便是活物,而是說在這道鐵門之中蘊含著一股有生命的力量!對了,便好似餘兄弟的龍魂劍,裏麵不就蘊含著九天神龍的龍魂嗎!”坤元子這樣一解釋,餘飛明白了過來。
“你是說,這道鐵門恐怕不是一般的鐵門,而是一件靈器?”餘飛驚道。
坤元子點了點頭:“沒錯!也就是說,這道鐵門恐怕並無鎖,而是由自己控製開關閉合,若是如此,想要破它便沒那麽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