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之蟲(一)
鐵牛匆忙從車窗內遞了一瓶純淨水出來,博新文扭開蓋子,便將整瓶水都澆在了羅子受傷的小腿上,在沙漠中,水比黃金還珍貴,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在用掉了三瓶礦泉水之後,羅子感覺疼痛減緩了不少,也不知究竟是已經疼得麻木了,還是因為強酸被稀釋了的緣故。
“兄弟,究竟怎麽回事?你的腿怎麽會被灼傷呢?”這時候餘飛納悶地問道。
羅子緊咬著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感到有什麽**潑到我腿上,接著就是劇痛。”
李強以為是車上遺留著強酸物質,這些車畢竟之前是當地部隊用的,也不知曾經裝載過什麽物質,於是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卻並沒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眾人正在納悶,忽然就在大家站著的地方,沙地又呈蛇狀蠕動了起來。
“小心!有蛇!”海子在一旁驚道,秦風眼疾手快,一劍便刺了過去。
這一劍正中沙地下麵蛇形物體的頭部位置,那蛇形物體立刻便劇烈地顫動起來,並發出了“噝噝”的刺耳鳴叫,而也就在這一瞬間,秦風忽然鬆開了握劍的手,身子猛地向後一彈,並重重地撞在了車身上。
這讓眾人都是一驚,站在一旁的坤元子趕忙扶住秦風,問道:“怎麽了,秦兄弟?”
秦風神色迷茫地說道:“我也不知怎麽,隻感覺手上一震,從那劍身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好生厲害,這整條手臂現在還在發麻。”說著,他還甩了甩剛才握劍的那隻手。
含光劍仍然牢牢地插在沙地之中,隨著那蛇形物體的劇烈顫動,一條約碗口粗細,通體血紅,身上還有一些暗斑的身體從沙地中翻了出來。
“這是什麽蛇?”李強還從未見過像這般模樣的蛇身。
博新文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恐怕並不是蛇!”
“不是蛇那是什麽?”博新文的話讓大家都有些納悶,這不明明就是一條蛇身嗎,而且它在沙地下麵也是呈S型遊走,這和蛇的行動方式幾乎是一模一樣。
“蛇身都有蛇鱗覆蓋,但你們看它的身體上卻並無鱗片。”博新文觀察的極為細致。
大家聽博新文這麽一說,也都仔細查看起這條通體血紅的“蛇身”來,還真如博新文所說,這“蛇身”並沒有覆蓋有鱗片,倒像是沒長毛的皮膚,甚至依稀可見有毛孔。
“這總該不至於是一條蟲吧!”丁老三疑惑地說道。
“三爺說得沒錯,這恐怕正是一條蟲!”
“啥!?博兄弟你可別忽悠咱,哪有這麽大的蟲!”丁老三剛剛隻是隨口而出,卻沒想到博新文竟說真是蟲。
“博兄弟說的,莫非是傳說生活在沙漠之中的‘死亡之蟲’?”葉老似乎明白了過來,他緩緩地開口說道。
博新文點了點頭:“沒錯,這很可能便是一條死亡之蟲。”
這時候,血色肉身漸漸停止了顫動,也不再發出“噝噝”的叫聲,丁老三又上前踢了一腳,也沒什麽反應,想必是已經斷氣了。
博新文上前將寒光劍拔了出來,遞還給了秦風,接著便將整條血色肉身從沙地中拖了出來。
大家這才看到這怪物的頭部,長相極其醜陋,頭部器官顯得十分模糊,根本分不清哪是嘴巴哪是眼睛哪是鼻子,看起來有點像是某種動物的吸盤。
“娘的!這玩意也太醜了!”丁老三雖說見識廣博,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奇怪的巨蟲。
而白逸清一見到巨蟲那奇特的頭部,立刻驚道:“這是地獄魔蟲!”
“白狐你見過這東西?”坤元子在一旁問道。
白逸清深吸了一口冷氣:“何止見過!地獄魔蟲極為厲害!大家可得多多小心!”白逸清一邊說著,還一邊警覺地查看了一下四周,似乎擔心還會有這東西鑽出來。
連這麽一位數千年道行的九尾狐妖都說這巨蟲極為厲害,所有人更是吃驚不已。
博新文在一旁說道:“死亡之蟲在當地人的心中,便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人們甚至避諱提及它的名字,比任何猛獸都要可怕。”
“它究竟有何厲害之處?”餘飛好奇地問道。
博新文答道:“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蟲子,據說它會噴射出強腐蝕性的劇毒**,而且還可從眼睛中放射出一股強電流,讓數米之外的人或動物頃刻斃命,然後,再將獵物慢慢地吞噬。一條這麽大的死亡之蟲,可以轉眼間幹死一頭駱駝。”
“那這麽說剛剛羅子腿上的強酸就是這東西幹的!?”餘飛立刻明白了過來。
博新文點了點頭:“還有剛才秦兄弟,用劍刺中這東西的時候,說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由劍身傳來,我估計就是它放出來的強電流。”
“我靠,這死亡之蟲還真他媽的可怕!”
“這恐怕還不是真正可怕的!”白逸清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正說著,坤元子忽然發現,羅子左腿被強酸灼傷的傷口處,竟已經變得有些發黑。
他立刻蹲下身子,一把便將羅子的整條左褲腿都撕開了來,眾人正為坤元子的行為感到納悶,而再一看羅子的左腿,不禁都大吃一驚,隻見羅子的左腿自大腿中部以下,都已經變成了灰黑色。
餘飛立刻想到了什麽,驚道:“博兄弟你剛剛是不是說死亡之蟲噴射出的是有毒的酸液?”
博新文也反應了過來:“不好,羅兄弟恐怕是中毒了。”
坤元子也不含糊,二話不說,立刻抬手在羅子的大腿根部點了幾下,封住了他左腿上的幾個穴位,阻止毒液蔓延。
餘飛抬起頭來,急切地向羅子問道:“兄弟,你現在是啥感覺?腿還疼不疼?”
羅子搖了搖頭:“疼倒是不疼了,不過這條腿好像沒啥知覺了,完全不聽使喚。”說著,他試著想把腿抬起來,卻是完全挪不動。
“道長把你腿上的穴位給封住了,要是還有知覺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