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迷津sodu
“哼!你這魔頭休要狂言,有種便和我單挑!”白逸清怒道。
“哈哈,本座可沒工夫陪你們玩!”玄冥左使說完,將手一揮,十餘條黑色鬼龍幾乎同時發出了一聲彷如雷鳴般的震耳長吟,緊接著,便一齊朝著眾人噴出了一道道青色火焰。
望著從四麵八方飛來的烈焰,眾人都是大吃一驚,由這烈焰顏色便可判斷,溫度至少在千度以上,若是被其噴中,恐怕即便是白逸清的靈狐之體也難以招架,更別說其他人,所以隻能避開,但十幾道烈焰是從不同的方向噴來,卻又根本無法躲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站在餘飛身旁的赤焰神獸一聲怒吼,騰空而起,張開它那血盆大口一吸,竟將這十幾道青色火焰悉數吸入了體內。
赤焰神獸乃是原始火龍的後裔,若是單論控火能力,它比一般的火龍要更為強大,因此隻要有它在,火龍噴出來的烈焰便不足為懼。
赤焰神獸一口居然吸走了十幾條火龍噴出來的青火,這讓玄冥左使震驚不已,他顯得有些惱羞成怒,吼道:“一齊上!殺了他們!”
十幾條身形巨大的黑龍迅速朝著眾人撲了過來。
事到如今,想避是沒法避了,隻能硬著頭皮與之肉搏了。金木水土四條神龍以及赤焰神獸也都騰空而起,迎了上去。
群龍頃刻間打作了一團,神龍碩大的身體猛烈的撞擊聲夾雜著龍吟聲,餘飛等人感覺整個樹林似乎都晃動了起來。
黑龍在數量上占了絕對優勢,四條神龍以及赤焰神獸竭力纏住了七八條黑龍,卻還有四條黑龍朝著眾人圍攏了過來。
也不管有沒有效果,博新文和羅子舉槍便朝著其中一條黑龍射去,然而這子彈打在它的身上,卻便像是在給它撓癢癢一般,根本毫無反應。
青木真人和秦風則奮力揮舞著手中的寶劍,他倆手中的玄靈劍和含光劍都是十分厲害的近乎於神器的法寶,就算是白逸清也懼三分,然而一道道淩厲的劍氣劃到黑龍的身上,黑龍卻隻是身子微微一顫,甚至看不到一絲傷痕,似乎並不能造成什麽傷害。
黑龍越來越近,其中一條黑龍忽然張開大嘴,朝著眾人便噴出了一團青白烈焰,白逸清立即上前一步,散開九條靈尾,催出一個靈氣罩擋在眾人麵前。
青白烈焰與靈氣罩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地爆裂聲,片刻過後,烈焰與靈氣罩幾乎同時消散了開來。
看來這一團烈焰是被白逸清用自身內氣給擋住了,然而再看看白逸清,她的嘴角竟然滲出了一絲鮮血,身體也有些站立不穩了,餘飛不由一驚,這白逸清原本就沒又完全恢複元氣,而方才這一下恐怕又被傷及了真元,他立刻走上前去,將白逸清扶著坐了下來。
然而黑龍並未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另外三條黑龍又同時朝著眾人噴出了一團青白烈焰。
餘飛立刻扭頭大聲喊道:“快躲開!”
話音一落,他自己卻迎著撲麵而來的三團烈焰衝了上去,並猛地推出了一道內氣。
餘飛沒有躲閃,並非是躲不開,而是因為這時候白逸清便坐在他的身旁,她受了傷,不能動彈,也無力再催動內氣來抵擋這三團氣場強勁的烈焰,所以隻要餘飛一躲開,恐怕白逸清的身體便會在頃刻間被焚為灰燼。
所以他不顧一切的迎了上去,甚至沒有想過他的那一道內氣與神界火龍噴出來的烈焰想必,差距有多麽懸殊,他此時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白逸清被焚滅!
三團烈焰很快便將餘飛的整個身體給吞噬了。
剛剛閃到一旁的羅子見狀,嘶吼了一聲:“餘飛!”便欲撲過去,秦風趕緊伸手將他攔腰抱住。
“放開我!快他媽的放開我!老子要去救……救我兄弟……”羅子一邊嘶吼著,一邊拚命地掙紮,然而仍憑他如何掙紮,秦風卻怎麽也不肯鬆手,他隻是呆呆地望著那團劇烈燃燒的烈焰,其實他又何嚐不想去救,然而他知道,現在恐怕就算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救不了餘飛了,羅子過去,也不過是多一個人送死而已。
白逸清更是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是妖,妖從來沒有眼淚,即便當初在得知她的妹妹玉兒已經為了秦風而殉情之後,她也未曾流下半滴眼淚,因為妖雖然也會傷心,但卻不懂得哭泣。
然而當她看到餘飛為了掩護自己而不顧一切衝上去的一刹那,她的眼淚卻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看著餘飛的身體被烈焰吞噬,她的心如刀絞般的疼痛,從來沒有過的難受,這一刻,她似乎終於能夠理解當初妹妹玉兒為何肯為了救秦風而寧願舍棄內丹犧牲自己了,因為假如現在犧牲自己能夠換回餘飛的生命,她也會毫不猶豫這樣做。
與餘飛氣脈相通的金龍和土龍自然也感應到了這一切,它們淒厲地吟叫著,想要過來施救,然而卻被幾條黑龍纏住,根本脫不了身。
烈焰還在燃燒著,隻能看到一團巨大的青白火球,卻看不到餘飛的身影,他甚至都沒有在火中掙紮一下,難道已經被焚為灰燼了嗎?
四條黑龍又朝著其他人緩緩地靠了過來,望著四條黑龍猙獰醜陋的麵孔,白逸清恨不得將它們撕成碎片,可她這會兒卻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隻能等死了。這樣也好,至少能和餘飛死在一塊。想到這,白逸清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眼前一亮,即使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一片白光,或許是火龍朝自己噴來的烈焰吧,她心裏這樣想著。
然而等了一會兒,她卻並未有烈火焚身的疼痛感,甚至沒有感覺到溫度有任何的變化,但那道白光卻是越來越亮。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的肉身已經在瞬間被焚滅了麽?以至於都來不及感到疼痛?白逸清疑惑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情形卻讓她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