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04章 枯溪複流
當餘飛出來的時候,白逸清與坤元子似乎正在爭吵著什麽,一見餘飛從溶洞內出來了,立刻停止了爭吵,並與秦風一同都圍攏了過來,三眼靈猴更是縱身一躍,跳到了餘飛的肩膀上,
“餘兄弟,你可總算是出來了,白狐可是急得不行,正嚷著要進來找你呢。”坤元子笑著說道,
白逸小嘴一撅,說道:“餘兄弟你進去了兩三個時辰都不見出來,而且毫無音信,我能不著急嘛,對了,你沒什麽事吧……等等,怎麽好像連衣服都換掉了。”白逸清很快便發現餘飛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進去之前的已經不一樣了,不禁覺得奇怪,趕忙將餘飛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餘飛趕忙說道:“嗬嗬,白姐姐別擔心,我沒事啦,隻是裏麵的環境比較惡劣,之前那套衣服完全被水浸濕了,我就順便換了一套而已。”他並沒有提及自己被巨蛙吞入腹中這茬事,
坤元子問道:“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對了,方才好像又地震了。”
餘飛坦言道:“裏麵的確封印著一位魔神,最近之所以發生這一連串的怪事,都是與這位魔神有關,不過,神農爺在裏麵呢,所以,咱也不必操心了。”
“你真見到恩公了,。”白逸清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在她心裏,神農便是她一直苦苦尋覓的玄靈真人,
餘飛看了白逸清一眼,點了點頭,
白逸清也不多說什麽,立刻轉身,便要往那溶洞內去,
餘飛趕忙上前將她攔住:“白姐姐你不可進去。”
“我要去見恩公。”白逸清態度很是堅決,
餘飛勸道:“萬萬不可,神農爺現在有要緊事辦,你不能進去打擾他,過幾日,他應該會來找我,到時候你自然便能夠見到他了。”
聽了餘飛的話,白逸清隻得停了下來,她意味深長地望向溶洞深處,過了許久之後,才轉過身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一行人從黑水岩出來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依稀可以聽到涓涓水聲傳來,一看,隻見黑水潭中的水果然已經滿溢,那條由黑水潭引出來,已經幹涸多時的溪流終於迎來了久違的甘泉,
見此情形,餘飛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們所采取的改變暗河河道的方式果然奏效了,隻是也不知那封住溶洞洞口的玄冰究竟能撐得了多久,隻能祈求神農能早日取來坎水神珠了,
順著溪流下了山,一行人回到了村裏,雖然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村裏人卻都在熱火朝天的忙活著,有忙著灌溉稻田的,有忙著擔水的,也有忙著洗衣服的,還有忙著洗澡的,更有甚者,居然正在溪水的旁邊忙著挖泥塘,看情形是打算蓄水,似乎是在擔心這溪流隨時又會消失掉一般,一陣陣婦女、孩童的嬉鬧聲時不時地傳來,聽得出他們都是滿心的喜悅,已經枯涸了一個多月的生命之水複流而來,自然是一件再令人興奮不過的事,
餘飛等人不想打擾到眾村民,本來想著悄悄地離開,不過他們的車就停在村委門口的空地上,還未等他們走近車輛,就已經被眼尖的村民發現了,隨著一聲吆喝,不過一會兒工夫,村裏的一大幫男女老少們便全都圍攏了過來,緊接著居然還響起了震天的鑼鼓聲,把餘飛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過了好一陣,餘飛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原來在溪水流來了之後,健老八便告訴眾村民,這都是餘飛等人的功勞,所以,村民們都在等著餘飛一行人回來,好向他們表達最真誠樸質的謝意,
對於村民們的過分熱情,餘飛有些受不了,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太適應如此喧雜的環境,三眼靈猴更是嚇得直接鑽進了車內,
村民們非要留餘飛等人當晚留下來,餘飛好說歹說,最終找了一個借口,說自己還有要緊事得辦,這才脫了身,
在家裏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餘飛一行人便驅車趕回了深圳,誰料他們前進剛踏進家門,將臣後腳便跟了進來,似乎是在等著他們回來一般,餘飛抬頭瞧見樹梢上的兩隻烏鴉,頓時便明白了怎麽回事,原來將臣是在自己家裏安插了“眼線”呢,
不過餘飛謹記住了神農所說的話,並未說破,立刻擺出一副笑臉迎了出去,
“大哥,你怎麽來了。”
將臣微微一笑,道:“本座恰好路過此地,便來看看賢弟回來了沒有,沒想到賢弟果然已經回來了。”將臣倒也能裝,
餘飛明知故問道:“這麽說前幾日大哥就來找過我了,可有何要緊事麽。”
“也並非什麽要緊事,隻是有些擔心賢弟的安危而已,如今看到賢弟安然無恙,本座也就放心了。”
餘飛微微一笑:“嗬嗬,大哥難道是擔心鬼界邪魔對我不利麽。”
將臣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卻有點了點頭,道:“前幾日,本座送予賢弟的那塊牌子忽然發出信號,不過信號稍縱即逝,本座擔心賢弟出什麽事,所以就過來看看,卻發現賢弟家中已是空無一人,還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找尋賢弟,你們卻又回來了。”
“勞煩大哥費心啦,實不相瞞,我們是去尋找神農上神了。”餘飛坦言道,他知道,將臣其實已經通過他送給自己的天眼石掌握了他們的行蹤,所以對於前去尋找神農之事,也不打算瞞著他,正所謂欲蓋彌彰,既然是他已經知道的事情,若是說謊反而會引起他的猜疑,
“那可否找到他。”將臣臉色微微一變,
餘飛點了點頭:“應該是找到了,但我不能確定。”
“哦,此話怎講。”
“我在一個溶洞深處碰到了一位古怪老頭,修為極高,我覺得他很可能就是神農,不過他自己卻並不承認,所以我也不敢確定。”餘飛開始瞎扯了,
“那他與你說了些什麽。”將臣的神色似乎顯得有些緊張,
“他隻是讓我速速離開那地方,並未對我多說什麽,而且他很快就消失了。”餘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