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結下梁子
“光頭蔡是誰啊?”我問道。
張文魁道:“光頭蔡是混黑道的,姓蔡,又是光頭,大家都叫他光頭蔡,我不清楚他怎麽盯上我的,這個人很難纏,要不是我還練過一些功夫,恐怕......,他手底下還有兩個厲害人物,一個是獨臂秦五,道上人叫他‘五爺’,一個是萬人迷好像叫曉曉,至於真名叫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別看她是個女人,可.......”
我打斷了張文魁的話問道:“你說什麽?秦五,五爺?獨臂?”
張文魁點了點頭,滿臉疑惑的看著我,說道:“怎麽,你見過他?”
三愣子道:“何止見過,我們從半月灣古墓裏搞出來的白玉龍鳳舞人三環璧就是賣給了他。”
“什麽?那你賣了多少錢?”張文魁顯得很激動,一下子從**坐了起來,動作幅度太大,扯的他胸口一陣疼痛。我趕緊扶著張文魁躺下,說道:“賣了40萬,他給了50萬。”
張文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還好,這白玉龍鳳舞人三環璧40萬,倒也合理,不過多給了你們10萬,又是打的什麽主意,除了白玉龍鳳舞人三環璧,你們是不是將剩下兩個盒子裏的東西全部拿走了?”
三愣子道:“哪有,大喜說隻能拿兩樣兒東西,還拿了個什麽寶石牛,反正名字一長串,記也記不清楚,他說舍不得賣,跟塊兒心頭肉一樣。就是因為那個寶石牛,害我們差點兒丟了性命。他兩隻胳膊不好好的嘛,為什麽叫獨臂秦五?”三愣子一臉的不高興,似乎對我有很大意見一樣瞅著我。
張文魁道:“看來你們和秦五結下梁子了,以後小心著點兒。秦五有一隻胳膊在打架的時候給砍斷了,你們看到的隻是他的假肢。”說完,張文魁手捂著胸口,長籲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二位兄弟,該解釋的我都解釋完了,咋們還是兄弟麽。”
三愣子側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哎,話說回來了,我雖然聽得不明不白,你既然不要寶貝,幹嘛把我們敲暈啊!我的後腦勺疼了好久呢。”
張文魁歎了口氣,說道:“我隻是不想你們倆兒攙和進來,張子敬在竹簡上說了,這三座墓穴的位置他寫在一張帛書上,塞在墓主人的衣服裏麵,那帛書時日已久,無法帶出來,我看完之後便毀了。”
事情到了這兒就已經水落石出了,三人又坐在一起嘮嗑了好久,直聊到半夜三更才睡去。
原來張文魁讓我們找一個偏僻所在,就是為了躲避光頭蔡的追殺,所以,我們平日裏也不敢太張揚,除了上街買菜,基本上不出門。張文魁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好,在我們兩人的精心照料下,傷勢很快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一天下午,張文魁特意吩咐三愣子打兩斤燒酒回來,說是為了慶祝康複,順便商量一些事情。三愣子也不含糊,直接提了四瓶兒二鍋頭回來,還帶回來一直烤鴨,一些豬耳,生伴黃瓜等等六七樣下酒好菜。
三人圍在一起,兩瓶兒二鍋頭分完,三愣子紅著兩個臉蛋兒,一手搭在張文魁肩膀上說道:“魁哥,既然咋們是兄弟,......以後......以後可不能對自己兄弟動手啊!”三愣子打著嗝,斷斷續續一句話說了半天。
張文魁兩手搭在我們肩膀上,這點兒酒對他來說就跟玩一樣,說道:“好!以後我的拳頭隻認咋們仨兒,來,喝著。”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我也感覺有些頭重腳輕,天花板在頭頂轉個不停。張文魁打開最後一瓶兒二鍋頭,滿上了杯子,鄭重的說道:“兩位兄弟,我們也休整了這麽多天了,養精蓄銳早已經夠了,明日采辦一些裝備,咋們去殤陽十三陵看看,你們意下如何。”
三愣子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咋的,說道:“沒問題,聽你說的那麽玄乎,我倒想見識見識這神器到底是啥樣兒的。”
張文魁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到殤陽十三陵隻是去找密鑰,順便弄點兒寶貝回來瀟灑瀟灑,離神器還遠著呢?至於能不能找到,還得看造化。張子敬的帛書上隻是寫了,在清水溝,在西漢時期叫清水溝,現在很可能已經換名字了,找起來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
三愣子指了指我,說道:“魁哥,這個你不用擔心,這大喜,你知道他最擅長什麽嗎?我說了你可能都不信。”三愣子吞了口酒,將我在碑崗的事兒講了一遍,張文魁連連稱奇。聲稱有了我在,不怕尋不到墓穴。我也喝的暈暈乎乎,說道:“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我已經不記得我最後一杯酒是怎麽喝下去的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1點多了,渾身酸痛,睡落枕了。張文魁橫躺在**,腿搭在三愣子腰間,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我把他倆兒叫醒,重新湊在一起商量了需要帶的工具,列了清單,花了整整一個下午,整條街上的五金店,體育用品店都跑遍了,不惜重金買了兩大背包工具,另外一個60kg容量的戶外登山包裏裝滿了壓縮餅幹等食物,張文魁說我的寶石牛帶在身上不方便,讓我要麽在農民家裏找個地方藏起來,要麽賣掉。我思之再三,還是舍不得,於是,偷偷把寶石牛包在塑料袋裏,在農民廁所旁的一塊兒空地上挖了哥坑,埋了進去,心想,這裏這麽臭,應該比較安全。
三人退了房,買了到潭頭鎮的車票。張文魁說的清水溝就是在潭頭鎮,具體的在什麽地方,我們也不太清楚,就這樣糊裏糊塗跟著張文魁上了車。
由於昨天晚上喝的太多,我的頭還疼的厲害,不知不覺間靠在座位上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張文魁叫醒了,張文魁說道:“不好,我們被跟蹤了.”
我心裏一驚,說道:“不會是光頭蔡的人吧!”想到秦五手下追我和三愣子的那個場麵,就不寒而栗,我左右瞟了瞟,身旁都是一些普通的乘客,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而張文魁則保持著一副淡定的姿態,隻是提醒了我一下兒,依然靠在座椅上。我心說張文魁不會玩兒我的吧!也沒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