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善意的謊言
我隻感覺到麵子掉了一地,因為下頜,手指還有腰間劇烈的疼痛已經不容我想那麽多,我騰出手來揉捏了一下兒受傷的部位,雖然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可是也讓我明白了兩點。第一,女人不全是柔弱的,像曉曉這類女人就是一個標準的女漢紙,傳統的男強女弱的觀念使我今天吃了大虧。第二,曉曉這個女人不僅很能打,貌似還練過武功,剛剛近距離的接觸,我分明看到了她胳膊上還有肌肉,男女的體質本來就差異極大,雖然她的肌肉看起來不是那麽明顯,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這曉曉不會練過武功吧!”我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你終於發現了?實話跟你說吧!我的身手你應該知道吧!早些年我就會過她,那一次我差點兒就逃脫了光頭蔡的掌摑,由於她的出現,嗬嗬,敗下陣來。她可是空手道黑帶四段,你今日沒有打過她,卻也正常。”張文魁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往回走的曉曉,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我說你怎麽不早點兒提醒我啊!”我佯裝發怒的說道。
“嗨,我剛想提醒你,你轉身就走了,看你那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我就知道,如果不讓你吃吃苦頭,你是不會罷休的。”張文魁道,隨即扭過頭看了一眼被捆住的雙手,眉頭微皺,緩緩的說道:“你以為這繩子能困的住我?真正能困住我們的不是這捆在手上的繩子,而是曉曉,還有那幾把槍。”
張文魁原本還想繼續說什麽,曉曉走了過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咱們出發,張文魁,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我們的時間不多,要盡快找到古墓。”曉曉說完,從腰間抽出了手槍,上好膛,捏在手中。那個樣子好像在說,誰耍花樣,她就殺誰。
“我最聽話了,我這便出發。”三愣子當先站了起來,嬉皮笑臉的湊到曉曉身邊,兩隻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她的胸器。
我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難道三愣子剛才沒有看到我被虐的慘狀嗎?還是他真的對曉曉這隻母老虎動了心?
因為張文魁的雙手被綁住,他也不方便直接拉我起來,隻好轉過身,半蹲著身子,想讓我拉著他的手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擺了擺手,拒絕了張文魁的好意,從草地上爬了起來。
曉曉的那些手下此時也站到了曉曉的身後,壓縮餅幹的包裝袋灑落了一地,我們本來隻準備了三個人五天的量,現在又多了四個人,看來這壓縮餅幹最多也隻能撐到明天了,而且還不管飽。
“張文魁,你前麵帶路。”曉曉拿著手槍指了指張文魁,冷冷的說道。自從見到曉曉以來,我始終都沒有見她笑過,整天擺著一張臭臉,之前對她那一點點的好感,此時也都化為虛無。
我跟在張文魁身後,沿著河流上簡易的石橋,朝著對岸走去。
“魁哥,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知道要往哪兒走?”這次來殤陽十三陵完全是張文魁的主意,至於他有沒有做功課,我不太清楚。但是,曉曉那一波人顯然不這麽認為,她們似乎非常信任張文魁,把找到秘鑰的心思全部係在張文魁的身上。
“我隻知道應該就在這一塊兒附近,我查過一些地方縣誌,大體上錯不了,我們隻要長個心眼兒,或許能發現點兒什麽也說不定。”張文魁頭也沒回,小聲的說道。
我頓時泄了氣兒,首先,我們並沒有確切的知道古墓的位置,這樣沒有目的的尋找,找到的可能性很小;再者,即使古墓是在這附近,可是那農民已經說了,他在這裏住了幾十年,根本連一個古墓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承認,像張子敬這樣的人物,一定會把墓葬藏的很是隱秘,在這種窮鄉僻壤,鄉農本身知道的就少,即使發現了,也不會去重視發掘。
還有一種情況,不過當我想到後,馬上就被自己給否定掉了。那就是,這鄉農在說謊,當他看到張文魁和三愣子被反綁著手臂,馬上意識到,曉曉這夥兒人不是什麽善茬兒,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裝作什麽也不知道,佯裝休息好了,起身離開。不過,通過我的觀察,那鄉農一臉淳厚,並不像曉曉手下描述的那樣狡詐,這個猜測的可能性極小。
我們到了對岸,沿著踩踏的平整光滑的山間小道,一路朝山裏走去,看著這條小道,我心裏一酸,這裏的農民要踩踏多少年月,才能將這山間的小道踩的這麽平整光滑啊!就在剛剛,一個辛勤勞作的農民慘死在曉曉那個惡毒女人的手上,而她,殺死一個農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我心裏越想越是氣憤。
“怎麽了?你有什麽發現?”張文魁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沒。”我的心情很不好,我的父母也是農民,對於那個農民的遭遇心裏很是同情。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叫道:“柱子......柱子.....”。聲音由遠及近,顯然是朝著我們這個方向來的。
過了一會兒,小道前出現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她腳步蹣跚,手中拄著一根拐杖,一看到我們,趕緊往前挪動了兩步,向張文魁問道:“年輕人,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臉黑黑的,身板兒硬朗,被柴草的漢子?”老太太手裏比劃著,焦急的看著張文魁。
“沒.....沒看見。”張文魁支支吾吾的說道,顯然剛才那個農民是這個老太太的兒子。
張文魁說的是善意的謊言,我何嚐不知道,隻是,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嗎?我心裏非常糾結。
老太太顯得很是失望,繞過張文魁走到我身邊,繼續問我同樣的問題。
“沒看見。”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