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鬼音屯
石門上方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獸頭,張開了血盆大口,此獸頭正是鷹獸的頭,看起來格外的詭異,石門上麵散步者定門釘,兩個碗大口徑的門環早已生鏽,所幸門環上並沒有上鎖。
瘦高個當先推開了門,門上堆積了很多灰層,隨著門被推開,灰塵抖落下來,散落了他一頭。他抖了抖頭上的灰塵,對著曉曉點了點頭,曉曉則掏出手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我跟在他們後麵,拖起地上的三愣子,從包裏拿出躍龍寶刀,以備防身。
眼前的墓道十分狹窄,僅能容一人通過,這顯然有些不合常理,雖然也盜過幾個墓葬了,可是一般的墓道少說也有一兩米,這裏的墓道卻不足一米,極其狹窄,不僅如此,墓道內也顯得有些雜亂,有些墓壁上的石磚已經脫落下來,掉在地磚上東一塊西一塊。仔細看去,牆壁上密布這很多大小不一的小孔,顯然這裏也安放了七迭香,而且比之前墓道內的七迭香還要多,因為我們打的是電筒,七迭香並不能對我們構成威脅,也沒有太過在意,繼續朝著甬道裏麵走去。
越往前走,空間也就越是狹窄,到了最後,兩麵石壁就好像連起來了一般,形成了一個三角形,而且上麵的空間也很小,進入到這裏,就像進入了一個死胡同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兒?”曉曉疑惑的問道。
就在這時,開啟的石門突然閉合了,這個石門是由兩邊打開的,如果沒有人力作用,是無法將其關閉的,正自納悶,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嗡嗡的響聲,那種感覺就好像有好多隻蜜蜂在耳旁飛一樣,我伸出右手,使勁兒的揮動著,可是什麽都沒有拍到,聲音依舊縈繞在耳畔。
“不要亂動。”張文魁一把抓住我的手,打著手電四下照著。
我順著張文魁的手電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蜜蜂。曉曉似乎也聽到這種聲音,兩隻手捂住耳朵,似乎並不管用,隨即開始用槍托敲打著自己的頭,就好像腦袋裏進去了什麽東西一般。
“記住,無論你聽到什麽,不要亂動。”張文魁叮囑了一聲,隨即走到曉曉身邊,抓住她持槍的手,生生將她的手掰了下來,與此同時,大聲說道:“大家都不要聽這種聲音。我們可能撞上鬼音屯兒了,這沒什麽大不了,隻要保持鎮定。一定可以走出困境。”
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單放機,磁帶突然卡帶發出的那種尖銳的刺耳的聲音一樣,聲音沒有規律,且時高時低,我被這聲音吵的痛苦不堪,有好幾次都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抱住頭,可是又被張文魁阻止了。
三愣子暈過去了,這聲音對他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此刻也就他最淡定,除了之外,就是張文魁,看的出來,張文魁也非常痛苦,完全是憑著意念在支撐著。瘦高個的行為更為誇張,此時,他雙手抱著頭,正一把一把的扯著頭發。有好幾縷頭發已經被他生生的扯掉了,頭皮上滲出了拳頭大一塊兒鮮血。
“魁哥,這.....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停下這種聲音啊!”我痛苦不堪的問道,若不是張文魁提醒,我也早已跟瘦高個一幅德行了,這種聲音實在太刺耳了,折磨的我都快要瘋掉了,再這麽下去,非死人不可。
“大家找找看,這周圍有沒有手指頭粗細的綠色的蟲子。”聽到張文魁的吩咐,我趕緊低頭四處尋找,抬頭一看,頭頂不遠處三四隻綠色的蟲子盤踞在一起,這些蟲子隻有螞蚱那麽大,身體呈青灰色,身體不停的抖動著,感情這聲音就是從它們身上發出來的。
我從地上抄出一塊地磚,啪的一聲,照著那幾隻綠色的蟲子拍了過去,聲音頓時減緩了不少,四下看了一眼,又找到了幾隻青灰色的蟲子,很快這些蟲子也被解決掉了,這裏的空間頓時恢複了平靜。
雖然安靜了下來,我的耳朵卻仍然有那種嗡嗡的聲音。瘦高個也停了下來,轉而摸著自己的頭,一臉痛苦和不解,好像他並不知道是自己扯掉了頭發,此刻正一臉憤怒的盯著張文魁和我。
我瞅了他一眼,他的意誌力應該是最差的。雖然我也受到了青灰色蟲子的影響,卻隻是感到頭痛而已,而他卻完全失去了意識,自己開始抓自己的頭發,這能怨的了誰呢?
“剛才你都對我做什麽了手腳?”瘦高個見狀,噌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質問道。
“笑話,我能對你做什麽,快把你的髒手拿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瘦高個說著,便要去腰間掏手槍。我哪裏肯給他機會,借著這個空當,一腳朝著他的襠部踢去。“哎喲。”瘦高個慘呼,隨即疼的彎下了腰,我正準備繼續踢他一腳,曉曉從裏麵擠了出來,因為空間太過狹小,她隻得側著身子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腳。
“好了,剛才不是他的錯,這個三角形墓道極為詭異,我看,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曉曉開口說道,我把腳從她手裏抽了回來。也懶得理會他們,三愣子不知不覺間醒了過來,看到所處空間這麽擁擠,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剛剛那個怪物呢?”
“鬼音屯。”張文魁說道。隨即掏出一支煙,塞在嘴裏。
“鬼音屯?我怎麽什麽都沒有聽見啊!”三愣子打破砂鍋問到底,本就心情煩躁的我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耳光。“嚷嚷什麽,你他娘的躺在地上像頭死豬一樣,當然不知道了,我們現在陷入困境了。”我大聲吼道。
“嗨,我倒是什麽呢?咱們從這兒出去不就結了。”三愣子並不生氣。
“說的倒是簡單,這裏就這一條路,出去了便是黑水深坑,對麵是鷹獸,進退兩難,這有什麽區別嗎?不是照樣困在這兒。”這一次不是我發火,而是張文魁,三愣子碰了一鼻子灰,隻得嘿嘿幹笑了幾聲,樣子十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