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棺中取物
張文魁來回踱著步子,喘著粗氣,偶爾回過頭來瞪上三愣子一眼,“真想活劈了他。”張文魁點燃一支煙,憤怒的說道。
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千機銀龍棺和千機寶鼎棺齊名,定然難以對付。隻是,三愣子到底看到了什麽?以至於被嚇得背過氣去。
“好了,魁哥,你先別生氣了,縱然是三愣子犯了錯,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救人。”看著三愣子眼珠子轉都不轉了,我有些手足無措。都說人嚇昏過去後,最管用的方法便是掐人中,可是,三愣子的人中都快被我掐出口子來了,仍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能有什麽辦法,這全是他自找的,活該。”張文魁憤憤不平的說道。看樣子,張文魁對著千機銀龍並沒有什麽把握,我見識過千機寶鼎棺的威力,上次在半月灣的時候,光是箭弩暗器就足足發射了半個多小時,其覆蓋範圍之廣,令人駭然,當時若不是我們三人躲在千機寶鼎棺發射的盲區,現在早已經在閻王爺那裏喝茶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三楞子從一開始的臉色慘白,膚色漸漸變的暗黃,再到後來,一張臉就像一個變態的芒果一般發黃。黑黑的眼珠也變得暗淡下來,,與眼白的顏色混合成了一體,乍一看,就好像沒有眼珠一樣,這讓我想到了第一次盜墓時碰到的無眼僵屍。若不是我看著三愣子發生的這一切變化,真會被他給嚇住。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看著三愣子漸漸變得恐怖的模樣,我著急的問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這個辦法非常冒險,而且成功率很低。”張文魁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三愣子,一臉的焦躁。
“現在三愣子都成這樣了,無論什麽辦法,也總得試一試了。";我開口說道。
張文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千機銀龍棺。
“魁哥,你幹嘛?”我見張文魁走向千機銀龍棺,頓時有些恐慌起來。眼下三愣子已經不死不活了,若張文魁過去再中了千機銀龍棺的圈套,變得和三愣子一樣,那可如何是好。陳笑楊一直以來一言不發,我並不太了解他的為人,到時候,真要是出了什麽狀況,他肯定是站在曉曉那邊。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就算用上吃奶的勁兒,也無法將這兩個大老爺們弄出去。
“你放心,我自有主張。”張文魁聞言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愣子,轉身繼續朝著千機銀龍棺走去。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陳笑楊始終一臉的深沉,既沒有恐懼,也沒有擔心。完全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這讓我的心裏很不舒服。
正自思忖間,張文魁已經走近了千機銀龍棺,“記住,無論出現了什麽狀況,不要朝棺材裏麵看。”張文魁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隨後兩隻手扣住棺蓋,用力一提,然後朝旁邊一掀,棺蓋被掀開了。棺材裏立馬冒出了一股氣體,就好像剛揭開了一個鍋蓋一般,氣體一下子躥了出來,騰起了一米來高。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張文魁。張文魁每做出一個動作,我的心都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著,生怕從這千機銀龍裏突然射出什麽機關。同時,我也感到非常的納悶,為什麽三愣子隻是看了一眼,就變成了這樣,而張文魁揭開了棺蓋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張文魁猶豫了片刻,竟然挽起了袖子,將手伸進了棺材,好像在摸索著什麽東西。看到這一幕,我徹底的驚呆了。張文魁做這一切的時候,並沒有往棺材裏看,而是把頭別向一邊。我想,這大概就是張文魁之所以沒有中招的原因吧!
張文魁摸索了一會兒,突然間停了下來,隨後從棺材裏摸出了一坨黑色的粘稠的東西,那東西猶如一團亂泥,又好像一坨腐肉,一滴一滴黑色的**拉成絲從上麵滴落下來。與此同時,張文魁的手臂上也沾滿了黑色的**。
我驚呆了,真不知道這東西捏在手裏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一直都麵無表情的陳笑楊也微張著嘴巴,看著張文魁手上的東西,怔怔的站在原地。
“帶上三愣子,我們走。”說完,張文魁拿著那坨粘稠的如同漿糊一樣的東西走了出去。
我回過神兒,趕緊抱起三愣子追了上去。走出耳室,緊跟著張文魁。張文魁沿著墓道,一路往回走去。
“我們這是要出去嗎?”看著張文魁原路折返,我不禁有些詫異。同時心裏也泛著嘀咕,三愣子很重,抱著他,就像抱著一頭豬一般。若這樣抱著他走出陽陵,倒不如殺了我好了。
張文魁並不答話,手裏抓著那坨黑乎乎的東西徑自往前走著。雖然抱著三愣子很是吃力,可是人命關天,我隻得咬牙堅持著。
張文魁將手伸出,避免黑色的**滴落到自己的身上。一路沿著墓道,走過耳室,穿過放置四口棺材的側室,一路朝著迷宮走去。
看著張文魁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不禁叫苦不迭,莫非真的要出陽陵不成。
“魁哥,歇一會兒吧!三愣子太沉了。”我把三愣子放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
“馬上到了。”張文魁頭也沒回,丟下一句,繼續朝前麵走去,穿過了拱形的墓道,最後在石室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
無奈,我隻得再次抱起地上的三愣子,走了過去。張文魁示意將三愣子放在石室的正中間,我按照他的吩咐,放下三愣子,癱坐在一旁。
我們走出迷宮的時候,最開始便是經過了這個石室,這個石室有四尊漆黑的牛頭雕塑。真搞不懂,張文魁讓我把三愣子帶到這個石室是何用意,抬頭一看,這才發現端倪。隻見,原本漆黑的牛頭雕塑此時竟然冒出了淡淡的白色的氣體。
“陳笑楊呢?”張文魁開口問道。
我正看著牛頭雕塑發呆,聽張文魁這麽一說,這才回過頭朝墓道看了一眼,剛才一直擔心著三愣子的安危,再加上手裏抱著三愣子,並沒有注意到陳笑楊,誰料,陳笑楊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