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誰泄的密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曉曉是一個好女孩兒,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如若讓我知道她過的不好,我第一個不饒你。”陳笑楊醉醺醺的說道。我分明看到他眼角有淚花閃動,這讓我突然想起在殤陽十三陵的時候,陳笑楊當時失蹤了,我們找到他時,他首先便問曉曉去哪兒了,當得知曉曉獨自前往尋找秘鑰時,他不顧自己身受重傷也要去尋找曉曉,這足以說明,陳笑楊是非常在乎曉曉的。雖然曉曉是陳笑楊的上司,但在愛情麵前,是沒有高低界限的。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張文魁詫異的問道,他當然不知道我和曉曉之間發生了什麽,陳笑楊說的話隻有我和他倆兒能夠明白。
陳笑楊的話就像催化劑,本就坐立不安的我變得愈發煩躁起來。
“你來就是想對我說這個?”我抬頭看著陳笑楊,疑惑的問道。我想,如果我沒有救過陳笑楊的命,他此刻應該早就大打出手了吧!
“還有,光頭蔡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你有沒有命照顧好曉曉,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陳笑楊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打著酒嗝走了出去。
張文魁想要攔他,我打了個手勢,說道:“讓他去吧!”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張文魁疑惑的問道,張文魁不是傻子,他從陳笑楊的話中多少也看出些端倪,陳笑楊前腳走,他後腳就走到我身邊。
“這件事兒我不想提,明天就要動身了,早點兒休息吧!”我長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隨即靠在沙發上,手枕著頭,望著天花板。此時,電話鈴聲又響了,是王曼妮打過來的,我不想接,將電話直接關機,抱著枕頭,想睡卻怎麽也睡不著,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腦子裏亂哄哄的。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脫衣脫褲啊!”張文魁歎氣搖頭道。
我手裏握著佛珠,久久不能入睡,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兒,卻被張文魁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了。
我慵懶的躺在**,就像生病了一般,不想眨眼,不想動。
“你應該去看看王曼妮,她來找你了,馬上快到車站了。”張文魁關掉手機,走到我床前,開口說道。
“誰讓你給她打電話的,啊?”我衝張文魁吼道,我該拿什麽麵目去見王曼妮呢?盡管她現在還並不知道我和曉曉的事兒。發完火後,我冷靜了下來,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不是嗎?我就這樣躲著王曼妮,難道要躲一輩子嗎?想通了這一點兒,我這才起床,沒有洗漱,就這樣匆匆出了門。
我攔了一輛的士,沒有一點兒心情,腦海裏全是王曼妮的身影,揮之不去。很快到了車站,我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我忘記了我是怎麽下的車,忘記了我是怎樣站到月台邊,忘記了來往匆匆的人群,我忘記了一切。
我蹲在一處站台旁邊,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大喜。”突然之間,有人在叫我,我回過頭,看到王曼妮正一臉憔悴的站在車站的柱子邊上。
“曼妮,我......”我剛想說話,王曼妮就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淡淡一笑。
“大喜,我跟你說件事兒。”王曼妮紅著眼睛說道。
很顯然,王曼妮是哭過的,莫非她已經知道我的事兒了嗎?我心中暗自思忖著。既然都被她知道了,且看看她怎麽說吧!
“我們分手吧!”王曼妮淡淡的說道,這五個字就好像一個晴天霹靂一樣劈在了我的心上,在她的臉上,我看不到一點兒的悲傷,這也是最讓我安慰的理由。王曼妮沒有悲傷,就說明她並不在乎我,這樣我也就不用那麽自責了。
“曼妮,你聽我說。”王曼妮的行為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有想到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既然是我犯錯在先,我原本想這話應該是由我說出來才對。
“不用說了,我們之間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從來沒有認識過我,我也沒有見過你!就這樣吧!”王曼妮說完,戴上了墨鏡兒,上了寶馬跑車揚長而去。
我怔怔的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發了瘋似的追了出去,當時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追上王曼妮,我要追上王曼妮,告訴她我愛她,舍不得她走。可是,最終我都沒有追上,兩條腿怎麽能夠追上四個輪子的跑車呢?我跑到雙腳酸痛,氣喘籲籲,再也跑不動了,這才停了下來。我都來不及問她是否愛過我,來不及問她為什麽來的這麽匆忙走的這麽絕情,來不及......我來不及做的事兒太多太多了。
雖然我想過王曼妮知道這件事兒後會跟我分手,可是,我沒有想到竟然來的這麽快,前後隻相差一天。
“在哪兒呢?全部的人都在等你呢?”張文魁打電話過來說道。
我聽完電話,將電話一把摔在馬路牙子上麵,一步一步朝回走去。我和王曼妮朝著兩個方向漸行漸遠。摔完電話之後,我這才想起,為什麽我沒有質問張文魁,到底是誰把這件事兒透露給了王曼妮呢?以至於讓我一點兒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以至於我一點兒心裏準備都沒有,就這樣匆匆分了手。
我攔了一輛的士,朝寶泰古玩店趕去,隻有找到了張文魁,一切就會水落石出,若是張文魁泄露的秘密,我非得抽他幾巴掌不可。的士車很快到了寶泰古玩店,莊九,曉曉,張文魁,還有三個西裝男各背著一個包裹,老遠看到我,就向我招手。
我來不及結算車費,跳下車就奔著張文魁跑去。張文魁看到我怒氣衝衝的樣子,先是一怔,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我一把抓住了衣領。
“是不是你告訴王曼妮的,你說,你說啊!”我緊抓著張文魁的衣領,咆哮著。那一刻,我就像發了瘋的獅子一般。
“你這是吃火藥了還是怎麽的。”張文魁喘著粗氣說道。
“我隻問你,是不是你告訴王曼妮的?”我一把提著張文魁,把他摁倒在牆上,我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麽大的力氣,可能是由於太過激動的緣故吧!
“她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說要見你,我說你心情不好,她說心情不好也得見,隨後就把電話給掛了,並不是我說出去的。”張文魁頗為無辜的說道。
我很清楚張文魁的性格,若是他說的,他一定會承認的。我都已經攥緊了拳頭,準備打人了,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不是張文魁,那會是誰呢?難道是曉曉?我緩緩的鬆開了張文魁,轉而朝著曉曉走去。
曉曉見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難道是她做賊心虛嗎?我心裏想著,又衝向了曉曉。曉曉雖然後退了兩步卻並沒有躲閃,直到我抓到她的衣領。
“你幹什麽?”曉曉看著我,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淡,我知道,她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經過了那一晚。可是,無論怎樣,就算是我做錯了事兒,也是被光頭蔡害的,她也不至於去告訴王曼妮吧!
我同樣的問題又問了曉曉一遍。
曉曉將頭別向了一邊,濕潤了眼角。“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我並沒有告訴過她!”曉曉說完,黯然的低下了頭,隻見她的臉上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她原本用頭發蓋住了。微風一吹,巴掌印赫然可見。
是誰打了曉曉,說實在的,我現在沒有心情去關心。我隻想搞清楚到底是誰泄的密,這個人顯然不是曉曉,也不是張文魁,那會是誰呢?那就隻有光頭蔡和秦五了,這事兒是他們一手安排的,要泄密自然也是他們。想到這兒,我發了瘋似的跑到寶泰古玩店,剛一進門,腦後就被人敲了一棍子,我隻感覺後腦一痛,眼前一片模糊,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去往內蒙古的列車上,曉曉坐在我身邊,我的頭正靠在曉曉的肩膀上,確切的說,我是被她身上的香氣給弄醒的。
我抬起頭,將頭靠在車窗上,不願意靠在曉曉的肩上。曉曉淡淡一笑,遞過來一瓶兒礦泉水,我沒有接,是沒有心情接,我所有的心情在經過了那一晚之後已經沉淪了,雖然我對不起曉曉,可是也並不想跟她有太多的交集。
車窗外的景物美不勝收,可是我並沒有心情去欣賞美景,我呆呆的望著車窗外,列車拚命的抖動,我的頭在車窗的玻璃上不停的磕碰著,我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痛。
“我們這是去哪兒?”隔了良久,我頭也不回,開口問道。
“去內蒙古陰山,據說那一枚鑰匙的守護者就住在陰山附近。”曉曉解釋道,她的語氣已經習慣了冰冷,突然說出這麽溫柔的語調,讓我有些不適應。我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我而改變的。
“我們的事情誰也沒說,她是怎麽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曉曉開口說道,
我不願意去相信曉曉,就像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