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陰魂山
我道:“看來這裏果然有大墓,今天上午我聽一鄉農說過一些,加上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信息,兩相融合,足夠說明這裏的確實有東西。”
張文魁點了點頭,兩眼冒著光看著我,說道:“沒錯兒,大喜你怎麽看,給句話兒。”
我說:“抄家夥幹唄。”
張文魁打了個響指,說道:“痛快,咋們明天便去找這個墓。”
龐青青見我們要去找墓,急的連連擺了擺手手,說道:“不可,不可,文物固然要發掘研究,可是這也太冒險了。”
我嘿嘿一笑,添油加醋的把我們在醉龍山古墓的事兒說了一遍,待到我說完,龐青青早已經抱住了她媽媽的胳膊,一臉恐懼之色。張文魁聽的津津有味兒,說道:“哎呀!我的個娘啊!果然有兩下子,來我敬你一個。”說完,張文魁又端起了一碗酒。
聽我這麽大吹大擂的一說,龐青青儼然已經被嚇得夠嗆了,也沒有再說什麽。
我搖了搖頭,打了個酒嗝說道:“魁哥,這次真不行了,我喝的有點兒高了。”
張文魁把臉一拉,說道:“大喜,不給麵子不是。”
無奈,我又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我的臉便火辣辣的燒的厲害了,整個身子猶如騰雲駕霧一般,輕飄飄的。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上午了,我睜開眼,酒精的作用下頭還有些疼,我晃**著身子坐了起來,發現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
我們仨也就我的酒量最差,張文魁和三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經起床了,我下了樓,看見他倆兒正在幫著龐青青家休整房子。
一看到龐青青,我就突然想起了龐青青昨晚說的歌謠,第一句是“七月三,半月灣。”難道這墓穴的入口這有在每年的七月三日才能顯現嗎?這個想法隻是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
我還來不及多想,聽見張文魁叫我,“大喜,快過來,幫著把這個門梁給頂上去。”
龐青青的母親很是感激,在一旁端茶遞水,還不時說道:“哎,這房子已經這樣好幾年了,今天可多虧了你們啊!”
就這樣,我們三人整整忙活了一個上午,原本看著岌岌可危的房門經過我們這麽一休整,變得周正了許多。
我問道:“今天是幾號?”
張文魁想了想,說道:“今天是七月二號,你問這個幹嘛?”
我正想解釋,張文魁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哈哈,趕的好不如趕的巧,看來這真是天意啊!”
到了中午時分,張文魁便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到一邊,說道:“大喜,我們今天下去便去瞧瞧那半月山吧!我實在是熬的心癢癢啊!”
“好吧!我也倒想見識見識那半月山到底如何一個凶險法兒,難道裏麵還有吃人的怪獸不成。”我說道。
我和張文魁一拍即合,將一些工具都收拾妥當了。
吃過午飯,王曼妮也吵嚷著要去,我們並不知道半月山的底細,有了上次在醉龍山的經驗,讓我知道帶一個女孩子進去,便多了一份兒累贅,因此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沿著山路,很快便來到了昨日張文魁生火烤兔子的地方。
這裏的山坡很是陡峭,我們沿著石壁,抓住粗長的樹藤這才慢慢的滑了下去,村裏的山民很少到這個地方來打柴,長年累月,山坡上長滿了灌木,彼此交叉攔繞,我不得不拿著躍龍寶刀,砍了一條路出來。
剛下過雨的山坡很是濕滑,山坡上的落葉疊起了厚厚的一層,我們沿途摔了好多跤,好不容易來到山腳下,來到了半月山前。
從山上俯瞰半月山感覺沒有多大,等真正走到山腳下,才發現半月山十分的雄偉壯觀,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黑壓壓的一片,樹木彼此連接的很是緊密,層層疊疊的縫隙很小,都不知道這是哪一個年代長起來的樹木,一看就是原始森林。
我們所站的這座山脈隻有一條兩米多寬的荒草路與半月山相連,在這條不是很寬廣的路中間赫然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的字跡已經風化不清了,張文魁摸了摸石碑上麵的文字,想通過觸覺判斷上麵到底寫了一些什麽字。過了一會兒,當摸完了石碑上麵的幾個字的時候,張文魁的手突然像觸電一樣從石碑上拿開了。
我以為有什麽蹊蹺,便問道:“怎麽?這石碑上有什麽東西嗎?”
張文魁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石碑上一共刻了三個字。”
三愣子比我還急,趕緊問道:“是什麽字?”
張文魁神色顯得有些凝重,頓了頓說道:“陰魂山。”
三愣子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啥?陰....陰魂山?”
張文魁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摸了變天,如果你們不信,我包裏有一些朱砂,咋們可以塗抹在上麵,這上麵的字便會顯現出來了。”
三愣子問道:“這裏不叫半月山嘛,怎麽又變成陰魂山了。”
“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原來這裏的確叫陰魂山,隻是這個石碑風化的太厲害,人們根本看不清楚石碑上陰魂山三字,這山的外形酷似半個月亮,因此取名半月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裏的人故弄玄虛,嚇唬人的,假意立這麽一塊兒石碑。”
張文魁點了點頭,說道:“從這塊石碑的樣式和字跡來看,應該可以排除第二種情況。”
“如此說來,這裏的確是陰魂山?讓這三字顯現出來太晦氣了。管它陰魂山,陽魂山,咋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說完,我當先從石碑旁走了過去。三愣子和張文魁跟在我身後,三人都沉默不語,隻有腳下踩到枯樹葉發出的哢嚓哢嚓的聲音。
樹林裏濕氣比較大,樹幹上長滿了綠油油的苔蘚。
剛走了沒幾步,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圓圓的,我腳下一滑,差點兒一屁股坐倒,幸好張文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我撥開地上的樹葉一看,是一個骷髏頭,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為了在他們麵前表現的不是那麽膽小,我定了定心神,裝作無所謂似的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