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半截兒腿

三愣子驚得張大了嘴巴,哆哆嗦嗦的說道:“出......出來了。”

陰屍拖著鐵鏈依然慢條斯理的走著,直到走到甬道中間,這才很機械的轉過身,又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張文魁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罵道:“感情這陰屍是個慢性子,你們瞧我的。”說著,張文魁從腰間掏出了54,單手瞄準陰屍。

隻聽的“乒”的一聲響,張文魁撥動槍栓,朝陰屍開了一槍。

那陰屍頭蓋骨被張文魁打中,隻見那陰屍的頭微微一顫,脖子裏哢嚓一聲,頭歪向了一邊,我剛準備誇讚張文魁槍法好!可就在這時,陰屍的頭又緩緩的抬了起來,停頓了一兩秒鍾,突然加快速度走了過來。

這54的威力我是知道的,穿透力極強,在加上張文魁槍法精準,更加是威力無比,連手槍都不能對陰屍構成威脅,那我們手上的這些家夥又有什麽用呢?

想著想著,陰屍離我們已經隻有5米多的距離了,他臉上的鼻子眼睛已經分辨不清楚了,模糊成一片。隻有下頜上的幾顆黑黑的牙齒依稀可見。

此時已經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拿刀的手冒出了許多冷汗,腿也像篩糠一樣。

張文魁小聲的念道:“一,二,三,兄弟們,殺啊!”說完,張文魁當先跑了出去,剛跑了兩步,發現我和三愣子兩人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頓時泄了氣,回過頭來,剛想叫罵。

陰屍一下子將手上的鐵鏈套在了張文魁的脖子上,張文庫的脖子一下子就紅了,又過了一兩秒,已經快翻白眼了。看來這陰屍力氣極大,不容小覷。

我和三愣子分別閃到陰屍的兩側,三愣子一撬棍朝著陰屍幹枯的腿上砸去,隻聽見哢嚓一聲,陰屍的腿似乎像被打斷了一樣。

陰屍一個踉蹌,差點兒倒地,手也一下子鬆開了。張文魁臉漲得通紅,雙手捂著脖子,幹咳了幾聲,差點兒將舌頭給咳出來。

我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陰屍體的腿從膝蓋關節處全部斷裂,此時它往後麵退了兩步,完全是一隻腳退開的,那截兒斷了的腳正立在原地,骨頭裏麵黑色的**不斷滲出。

“快用攝魂符。”張文魁緩了口氣,大叫道。

我和三愣子趕緊掏出兜裏的攝魂符,幾乎在同時貼在了陰屍的身上。

陰屍單腳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我長籲了一口氣兒,說道:“還好有魁哥的攝魂符,不然......”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涼風襲來,隨著鐵鏈子嘩啦啦的一聲響,陰屍一下子撲了過來,鐵鏈在我的脖子上連繞了三圈兒。

“救.....”我剛想叫出來,突然脖子一緊,一股巨大的壓力一下子扼在我的喉嚨上,那一刻,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脖子上發出了哢哢的響聲,我暗道不好,再這麽被這陰屍扼下去,非得歇菜不可。

三愣子也被這一幕嚇傻了,說道:“你這攝魂符不管用啊!”三楞子嘴上這麽說著,手裏卻不含糊,抄起撬棍朝著陰屍的頭就砸去。

我心裏暗罵道,我和陰屍距離這麽近,這一棍子打著陰屍倒也罷了,如果打不著,我就掛在三愣子手上了。想到這裏,我用上全身的力氣將身子一彎,隻聽見“砰”的一聲,三愣子一撬棍兒打在了陰屍的後腦勺上,陰屍的頭一下子轉了一圈兒,可並沒有掉下來。

雖然還是沒有對陰屍造成太大的傷害,可它畢竟受到了重創,手也稍微鬆了一下兒,我趕緊呼吸了兩口氣兒,剛準備從脖子上解下鐵鏈,陰屍幹枯的手一下子抓緊了鐵鏈。我心裏那個氣啊!與此同時,陰屍突然探過頭來,哈出一口濁氣,嘴巴離我的耳根隻有幾公分了。

我頭皮一麻,雞皮疙瘩都起來,還好被陰屍這麽扼著脖子,濁氣並沒有吸入口中。

我兩手死死的抓住鐵鏈,幾乎是用一種祈求的眼光看這張文魁,希望他能夠出手相救。也不知道這張文魁是被嚇傻了還是怎麽著,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很無助的樣子。

他呆了一兩秒,這才趕過來幫忙,又是“哢嚓”一聲,我隻是感覺到腿上一痛,人一下子癱軟在地,還好身邊正好有個什麽東西靠著,我使勁兒喘了兩口粗氣,回過頭一看,我竟然躺在陰屍的肩膀上,而就在這時,他那張模糊的臉正好看著我。

我的媽呀!好恐怖的一張臉,我往地上打了個滾兒,一下子逃離了陰屍。

原來張文魁剛剛正在思考,他是怎麽從陰屍手裏逃脫的,當發現打斷陰屍一條腿它才肯鬆手時候,當下也沒有多想,一撬棍打在了陰屍的腿上,作用力太大,不僅打斷了陰屍的腿,我的腿也受了池魚之殃,然後兩人一起倒地,而我剛好躺在了陰屍的肩膀上。

張文魁一把將我扶了起來,招呼三愣子道:“快跑,這陰屍是弄不死的。”

三愣子一下子躍過陰屍那半截兒腿跟來上來,剛跑沒兩步,發現地上那兩截兒腿竟然更了上來。

三愣子邊跑邊回過頭,帶著一副哭腔說道:“不會吧!這兩條腿還長眼睛了。”說完,轉過身去一撬棍兒將一截兒腿骨一下子敲飛了。

隻剩下上半截兒身體的陰屍竟然爬著朝我們追了上來。

剛跑了十來米,右手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我和張文魁剛準備鑽進去,電筒一照,傻眼兒了,隻見這是一個並為完工的耳室,隻開鑿了一半兒,隻容的下一個人。

耽擱了這麽一小會兒功夫,那陰屍已經追了上來,盡管它是在地上爬,可是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我叫苦不迭,丫的,我到底做錯啥了。秦壽生盜了十來年的墓,粽子也才碰到過三次,我這才盜了幾個墓,每一個墓裏都有粽子,而且還都這麽難纏。

思忖間,我們已經跑到了墓室的盡頭,前麵再也沒有路了,除了青磚壘砌的墓牆以外,整個墓室空****的,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