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消失不見

起初剛進入墓室,還無法習慣裏麵的環境,再加上眼睛長時間處於比較黑暗的環境中,此時一遇到墓室頂上投射下來的陽光,一時之間,眼睛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短暫性失明,眼前頓時變得空白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

無奈,我們隻得靠下來休息一會兒,可是張文魁卻不一樣,他好像早已經料到了這一切,一開始便跟在我們後麵,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這光線對他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三愣子歎了口氣,說道:“感情我們在這墓裏頭摸了整整一天兩夜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疑惑不解。腦海中始終有一個疑問,剛剛我們看浮雕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張文魁麵前那副小小的墓室建造圖,而且張文魁這人一向比較粗心大意,那麽隱秘的圖案為什麽會被他給發現。說實在的,那副畫根本算不上是浮雕,更多的像是一幅草圖而已。

想來想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於是,我決定找張文魁問問,我叫道:“魁哥?你剛剛是怎麽發現這個草圖的?”其實我並不想懷疑張文魁,隻是心裏實在好奇。再說了,剛才我們發現了石壁,他一點兒都不感到驚訝,還當先進入了石壁。這裏麵的疑點兒實在太多了。

可惜墓室中除了我的回音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張文魁去哪兒了?我心中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眼睛又開始刺痛起來,目前不休息半個小時,視力根本無法恢複。

三愣子道:“不會是魁哥太困,睡著了吧!”

我轉念一想,自從我們進入墓室以來,就一直沒有休息過,因為極度疲勞,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也不是沒有可能。隨後一股無形的困意襲來,此時三愣子早已打起了呼嚕,三愣子已經進入了夢鄉,我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中也睡著了。

很快,我便被張文魁叫醒了,張文魁一張臉黑黑的,沒有一絲表情,他身上的衣服被整個撕成了條狀,好像剛剛經曆過一次凶險一樣,狼狽不堪。

張文魁說道:“我已經發現墓主人的棺槨了,就在墓室中間那個四方形的石台上。”

我一聽,驚喜萬分,這些天的功夫總算沒有白費,可算找到墓主人的棺槨了。我還來不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正在熟睡的三愣子,便被張文魁拉著,跑到了中間的石台上。這個石台都是用清一色的空心石磚做成的底座,甚是豪華。中部有一個正方形的石台。

這個正方形的石台相比下麵的底座來說,做工要精美很多,而且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成,似乎是一個整體,中間並沒有縫隙,我心裏暗自納悶兒,心說難道這個正方形的石台本就是一個整體?可是這麽龐大的石台當初是怎麽弄到這兒來的呢?

正自思忖間,張文魁拍了拍我的肩膀,閃到了我的身後,說道:“我叫你過來不是讓你看這個石台的,而是讓你看這上麵的棺槨,你發什麽愣啊!”

我趕緊收回心神,對張文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起頭發現上麵棺槨已經被人給打開了,棺槨一共有四層,每一層都被打開了,裏麵有數不盡的珍寶,首飾,黃金葉子,玉飾,半月形的玉雕一應俱全,我看的有些眼花繚亂。可是一眨眼兒的功夫,這些寶貝瞬間變成了一股黃褐色的**,墓主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屍,手上的皮膚已經幹癟,指甲奇長,呈黑色。

存放墓主人的棺槨並沒有黃色的**,外麵這些黃色的**中有許多白森森的屍蛆翻滾著,隨時都會爬進棺槨,去啃食墓主人的遺體,我一看到屍蛆,不由得一陣惡心,差點兒沒吐出來。再一看,墓主人頭發猶如一團銀絲盤繞在上麵一樣,他兩眼已經沒有了眼珠,黑洞洞的,其中一條屍蛆正從他的眼眶中爬出來。

我嚇得一哆嗦,“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就在這時墓主人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伸出了他那恐怖的雙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脖子,我拚盡全力甩開墓主人的兩隻手,趕緊往後退。

一邊退一邊叫張文魁,說道:“魁哥,詐......詐屍了。”我驚恐萬分,死命的抓住了張文魁的手。

等我回頭一看,頭皮像炸開了一樣。站在眼前的哪裏還是張文魁,雖然他的身體還是張文魁的摸樣,可是他的頭卻變成了墓主人的頭,而且,不停的交替著,一會兒變成張文魁的頭,一會兒變成墓主人的頭。

我咽了口吐沫,一把甩開張文魁的手就想開溜,誰料兩條腿早已經不停使喚了,費了老大的勁兒才跑了兩步。張文魁立馬追了上來,抓住我的衣服就往後麵拖去。

三愣子就站在墓道口,離我並不遠。我張大了口,揮舞著手臂想要叫三愣子,可是怎麽叫都叫不出來,整個人就像啞巴了一樣,三愣子則目光呆滯的看著我,沒有一絲表情,既不來救我,也不逃跑,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張文魁的力氣奇大,任憑我亂抓亂咬,始終擺脫不了他的束縛。

張文魁把我抓到棺材邊上,一把將我丟在了墓主人的棺材。我剛一回頭,墓主人黑色的手指甲一下子插進了我的胳膊,死死的按住我,我一點兒動彈的餘地都沒有。

就在這時,隻見張文魁用手扭動了一下兒棺槨上的一個旋鈕,突然隻見,整個墓主人棺槨上的隔板一下子變矮了,外麵黃褐色帶有屍蛆的**一下子流了進來。

那些屍蛆大的足有一個手指那麽長,它們拚命扭動著身子,就要往我嘴裏,鼻孔裏鑽,我害怕極了,忙用手肘撞擊墓主人,將他撞翻之後,把距離我最近的幾條屍蛆一把抓了下來。

就在這時,張文魁冷笑一聲,一下子將棺蓋給蓋上了,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顯然張文魁又將封裹棺材的套棺給封死了。我拚命狂喊著,眼前一片漆黑,心想完了完了,這次小命要交代在這兒了。

就在這時,棺材中的**一下子湧入了我的嘴裏......

我掙紮著頂開了棺槨,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剛才隻是一個噩夢,此時我依然坐在墓室盡頭的甬道口,身旁除了三愣子和兩道石壁外,別無他物,張文魁依然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