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解決完這些保鏢後,尋至二樓一間客房,總算是看到了白小蕊的人。她此時身上披著被單斜倚在一個女子身上,屋子裏七零八落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保鏢除了是眼前這名女子所為外,不做第二人考慮。此刻這名女子正警惕的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人,此人她識得正是他將這位姑娘帶到這裏來的,她緊盯著眼前人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屋裏被撞到在地上的相機和攝像機,統統的說明了剛才在這間屋子裏發生了什麽事,眼前的這名女子出手相救卻不知是敵是友,一時間兩人在屋子門口僵持下來。誰也不讓卻誰也沒有輕易出手,隻是警惕的看著對方,時不時關注著白小蕊的情況。此時的白小蕊被藥物所控,神誌不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直到一個人的突然闖入,打破了眼前的這個僵局,女子看到來人時微微一愣,雖然隻是片刻,但是晨依舊判斷出他們兩人認識。而那人看到女子時先是一驚,可待看清她身上倚著的是何人時,那簡直就是大駭了。
白小蕊身上隻披著被單,被單下未著寸縷,甚是狼狽。來人心生大怒,出手直逼晨的麵門,邊攻邊對眼前的女子道:“你先帶她走,我斷後!”女子會意在晨與來人惡鬥期間,趁機帶著白小蕊離開大宅。因為樓下的保鏢已經被晨收拾幹淨,女子帶著白小蕊離開時並未受到阻攔。
見女子待白小蕊離開,來人不願再戀戰,他應對晨且戰且退,退至別墅大門外時,正好迎上開車過來接應的女子,二話沒說直接跳上了車。晨追至門外隻見那車已揚長而去,本欲再追卻發現自己的司機已經被人擊昏,而車子也被人紮了輪胎,晨氣悶的使勁用腳踢了踢車子。仔細回想剛才的一幕,後來進來的那人看到白小蕊的時候表情很是激動,據他推測兩人應該認識。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應該不是會對她不利的人,他的目的也本就是為了救她,既然她已經被別人救走,那他也用再費心。思及至此,晨心中的鬱結少舒,打了個電話吩咐屬下人過來接他,遠遠地看著救白小蕊的那輛車子消失的方向,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載著白小蕊的車子疾馳了一段時間,見後麵沒有追趕之人,這才漸漸減慢了速度。女子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趕得及時將這姑娘救了下來,這些殺千刀的家夥真應該報警統統的抓起來,卻又一想這些人多半受人指使,要是抓不到主使之人,白白丟了著姑娘的名節,想來會更讓她難過吧。她看著後視鏡中,半躺在後座上昏睡的女,心裏五味雜陳,一時間也說不出是什麽味道。看過了她,這女子這才轉過頭看著坐在副駕上的人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那人看了一眼她微笑著道:“你現在終於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打算繼續無視我呢。”話說的有些刺耳,那女子卻也不惱,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是那種可以被人忽視的人嗎?”那人不看她視線飄向窗外,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麽的時候,卻聽到他輕聲應道:“我不就一直在被忽視嗎?”這句話說得輕又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幹擾,那女子沒有聽清:“你剛才說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是你聽錯了!”女子有些懷疑的看向他,她分明是看到他的嘴動了,肯定是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不過他否認她又沒有實證,她也拿他沒有辦法。突然想到剛才看到他是的情景,她不免多嘴問了一句:“這姑娘你認識?”那人點點頭道:“嗯,我一個好朋友喜歡的女人。”女子眉毛微微向上一揚:“哦,還有這種事,倒是巧了!說實話吧,你到底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的,曹飛不要跟我打馬虎眼,我要聽實話!”曹飛靠在座椅上伸手輕輕地撫上額頭,這個女人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這般性急,看著她這個樣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時光,一晃神竟未察覺女子已經將車停靠在了路邊。曹飛回過神看著盯著她一動不動的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樣你是打定主意我要是不說你就不走了是吧?”女子眨了一下眼睛,算是承認了吧,曹飛沒辦法隻好對她解釋其中的緣由,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是應該盡快到比較安全的地方:“我保證跟你說實話,不過你得先開車,等到了我要去的地方,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Ok?”女子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重新發動了汽車。
車子一路行駛,直到進了曹飛郊區的別墅這才停了下來,曹飛先下了車本來打算將後座上的白小蕊抱進去,卻被跟隨者他下車的女子給撞到了一邊。
“大色狼,你想幹什麽?”曹飛心裏那個冤枉了,先不說朋友妻不可欺吧,就算不是朋友人都成這樣了,他至於乘人之危嘛。他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女子,女子卻一點兒也不在意,伸手將車裏的白小蕊小心的半托半抱出汽車,下了車將她倚在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曹飛道:“傻站著幹什麽帶路啊,你不是打算我們都站在這院子裏吧!”曹飛又是一陣兒氣結,卻也對她沒有辦法,依著她的意思走在二人之前,為她們帶路。曹飛把白小蕊安置在了一樓一間安靜的客房,吩咐傭人給她找來合適的衣物。女子不想假人之手,親自幫白小蕊換好衣服這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曹飛正一個人坐在大廳中發呆,看到她出來這才將目光轉向她:“都安頓好了,可以放心了?”女子微微搖了搖頭:“她一直未醒我還是有些擔心。”曹飛笑笑應道:“別擔心了,我已經打過電話叫了醫生,等會兒讓醫生看過之後再說吧。你也辛苦了大半夜了,不累嗎?過來坐會吧!”曹飛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招呼著她,女子倒也不客氣,徑直朝他走過來在他身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又跟蹤又救人,這一折騰天都已經亮了,可不是折騰了大半夜嘛。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這女人就是認死理,凡是隻要是她想知道就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她這個性著實讓人有些頭疼,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隱秘之事用不著欺瞞她。於是曹飛便將昨晚發生的事跟簡單的她解釋了一番。原來那家沁蘭吧的幕後老板竟然就是曹飛,曹飛平日裏是不是也會去酒吧轉轉看看,雖然不經常,但也是不是回去。恰巧昨天夜裏閑來無事,就突然想去轉轉,誰知道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便是這女子的,這女子名叫於曉涵,可以說得上是曹飛的一位舊友。
很久未見,那時在那裏看到,曹飛自然是要追上去。可是剛追過去,就見她好像跑了,已經出現在眼前的人怎麽能夠就這麽放她走掉。於是他便跟在她的身後,一路追了過去,之後想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也就不用再說。
於曉涵了然的點了點頭,她也沒想到兩人的重逢竟然是這般模樣,曹飛側頭看向她:“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你這好管閑事的性子啊!”是啊,於曉涵笑著低下頭,從小受家庭的影響,一直很喜歡書裏麵的武俠世界,倚劍江湖濟世救人。受了這番影響,她自幼習武也養成了好打不平的性子。隨時光流轉,性子卻還是未變。在酒吧無意中看到了白小蕊昏倒在晨的懷中,她就立時覺得有些奇怪,怎麽看都不覺得她們像情侶。而且她分明記得她是跟著兩個女孩一起來的,隨行的並無男子。於曉涵心下甚是疑惑,見那人將她抱上了車頓覺不妥,為了保險期間,她便跟了過去。路上車少她又不敢跟的太近,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不過還好自己機警,時間上也來得及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白小蕊一夜未歸耿炎博自然很是著急,好在天亮的時候接了曹飛一個電話,急匆匆的就趕往他的別墅。可到了別墅一聽發生的事,耿炎博再也無法鎮定,當時就砸了曹飛置在廳中的花瓶。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古玩啊。碎的那一瞬間,曹飛的臉色真的好看極了,就像是吞了蒼蠅一般。這怒氣發泄了,東西也砸過了,耿炎博的人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可是他看向曹飛的目光仍舊冰冷,“她醒了嗎?”
曹飛當然知道她問的是誰,淡淡的回答道:“還沒有,醫生來看過了,藥下的有些重,不過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估計下半天就會醒了。”得知她身體並無大礙,耿炎博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些,至於那些想要加害她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她人呢?”曹飛指了一指,“最裏麵那間房!”耿炎博點了點頭道:“我先去看看她!”曹飛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向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