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繼續裝下去了?”
姚健的話讓劉雅柔一愣,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她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他揭穿。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劉雅柔直起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冷冷的回答道。姚健向前走了兩步湊到她跟前,笑得更加邪氣:“真的聽不懂嗎?我看不是吧!讓我猜猜你把我用過的杯子藏到哪裏去了?”說著姚健動手將櫥櫃的門一扇一扇的打開,他沒打開一扇劉雅柔的心髒就會劇烈一顫,姚健開到最後時劉雅柔擋住了他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麽?”
姚健看著她搖了搖頭:“還嘴硬是吧?”
姚健強硬的甩開劉雅柔的手,打開藏著那隻酒杯的櫥櫃門,將裏麵的那隻酒杯拿了出來。
劉雅柔見酒杯被找到,著急的伸手去搶,卻被姚健輕鬆的躲了過去。他拿著取樣袋輕輕晃了晃,衝著劉雅柔笑道:“劉小姐,這麽做恐怕不合適吧,我能夠理解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性,可是沒想到劉小姐為了得到真相還真是什麽都豁的出去啊。”說著還故意用一種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掃視著劉雅柔,在他的眼神注視下劉雅柔就好像整個人沒有穿衣服一般。她雙手抱緊胸口,狠狠的瞪著姚健:“你夠了,既然東西已經在你手裏,請你馬上離開我的家。”
“嗬嗬!”
姚健看著劉雅柔大笑起來,“沒想到這麽快就惱羞成怒了,我記得剛才你還是挺享受的。不如我們還是不要浪費著大好時光了,我可以給你不一樣的享受。”說著作勢要撲過去,劉雅柔驚慌下轉身抄起一把菜刀:“你要再敢走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姚健聳了聳肩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她冷冷的說道:“原以為是善良的,其實也不過如此,未達目的也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別裝什麽貞潔烈女了,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就你這樣的我隨便撥兩個電話一抓就會一大把。而且那些女人更加懂得怎麽伺候男人!”劉雅柔頓感被羞辱,衝著姚健嘶吼著:“你給我滾出去!”
姚健鄙視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剛一進電梯姚健手中的酒杯便被他給捏碎了,碎玻璃穿過取樣袋紮進了姚健的掌中,鮮血順著取樣袋滴在了地上。姚健卻渾然不覺,他木然的走到自己的汽車旁,打開車門將手中的袋子甩在了後座上,自己靠在座位上心頭一陣兒疼痛。他看了一眼被紮上的手,此刻心裏的痛遠大於手掌的痛,他拿出急救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因為傷在右手,左手畢竟不是很靈活,包紮起來很費事。不管總算是裹了起來,暫時不會讓傷口感染。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是不是傷到了她,但他發覺她所做的一切都隻為了調查時,心裏難掩那份怒火。他承認隻是見過她三次,他就不可就要的愛上了她,他伸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錢包。
打開錢包一眼便能夠看到放在裏麵的照片,照片上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笑得同樣燦爛。
“我看到她了,跟你說的一樣可愛。她過的挺好的,不過我剛才好像讓她傷心了,你一定生我的氣了吧。怎麽辦呢?我好像喜歡上了她,跟你一樣不可救藥的愛上她了,我現在好像有點兒明白你為她所做的那些事了。不過今天之後,我估計她可能不會想再看到我了吧,也會我根本不該來這裏的。”
姚健看著照片自言自語道,他注視著照片好一會兒合上自己的錢包,將它揣回到自己的口袋裏,忍著疼痛發動起車子離開了這裏。
計劃失敗又被羞辱,劉雅柔用摧毀來發泄傷心和痛苦,她動手砸了自己屋子裏不少的東西。然後又漫無目的的在城裏繞了兩個圈,最後停在了長運的樓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跑到這裏來了,也許潛意識裏是想要見耿炎博一麵吧。可是現在的她是在沒有勇氣去見他,所以她既沒有上樓也沒有打電話。就隻是停在長運的樓下看著長運的大門,看著偶爾進出的人,盼望著那個可能會出現的身影。她打開自己放在後座上的酒,一瓶接一瓶的喝著,喝到讓自己忘記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喝到讓自己忘了一切。
白小蕊不在的日子,耿炎博也不想待在家裏,總覺得沒有她的屋子空****的。
耿炎博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了,眼看契約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他的心裏也越來越著急。雖然出差發生了很多事,可是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心靠近了很多。不過事件的後遺症還在發酵,希望她回家休息之後再回來的時候一切能夠恢複正常。
耿炎博是真的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影響到他和她之間的感情,要知道走到現在其實並不那麽容易。
選在休息日加班,就是讓自己暫時忘記白小蕊,暫時擺脫那種因為她不在身邊而產生的孤獨感。工作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消磨時間的辦法,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
耿炎博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提著自己的包走出了長運的大門,車早已經在門外等候。
耿炎博剛欲上車卻瞥見了一輛熟悉的車子,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將包丟在車上,走到那輛車子跟前打算一探究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借著手機的光耿炎博隔著擋風玻璃,窺見劉雅柔躺在車裏不省人事,心下大驚趕忙拉開車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嗆得他差點兒沒喘上氣。
耿炎博弓著身子探了進去,一接近劉雅柔酒精的味道更重。
耿炎博從車子裏鑽出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便又躬身探進,他試著推了推劉雅柔想要叫醒她。幾次三番之後劉雅柔這才悠然轉醒,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到了耿炎博的身影。開心的將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啊,我是不是做夢啊,你來了真好!”
“你不是做夢,小心一點兒我們先出去啊!”耿炎博無奈的應了一句,小心的將劉雅柔從車裏弄出來。渾身癱軟的劉雅柔整個人都趴在耿炎博的身上,耿炎博伸手想要拉下她的胳膊,可剛拽了一下劉雅柔就鬧了起來:“你是不是要丟下我啊,連你都要丟下我嗎?”耿炎博見狀趕忙哄著她道:“不是丟下你,怎麽會丟下你呢。你先站一下,我給你拿東西。”劉雅柔眯著眼睛嘟囔著:“真的?”耿炎博點點頭道:“真的,你聽話好不好?”劉雅柔點了點頭,耿炎博這才費勁的將她的胳膊拽下,扶著她靠在車身上。看著她站好耿炎博才鬆開手,可剛一鬆手她就順著車體滑坐在了地上。
耿炎博看著坐在地上的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雙手穿過腋下將她從地上架起來。然後又扶著她倚在車上,可是一鬆手她還是滑坐在了地上。
耿炎博沒辦法隻好先由著她坐在地上,自己閉氣再次鑽進車裏。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到處亂丟的酒瓶,找到劉雅柔的包包拿了她的車鑰匙,迅速從車裏退了出來。車子裏味道實在太大,耿炎博進去了一會兒,出來就有種想吐的感覺。合上車門幫她鎖好車,耿炎博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著坐在地上的劉雅柔:“差點兒沒有被你車裏的味道給熏死,真不知道你這個死丫頭是怎麽搞的。”
耿炎博一臉嫌棄的將劉雅柔從地上抱了起來,徑直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半途中劉雅柔又醒了過來,她看著耿炎博伸手撫上他的臉:“嗯,我們Terrence長得就是帥,怎麽能夠這麽帥呢。太討人喜歡了,讓我親一下!”說著就照著耿炎博的側臉親了上去,這一親酒氣直衝耿炎博的鼻子,差點兒沒讓他吐出來。
“咦,你這丫頭別說話閉上嘴,滿嘴酒氣熏死了!”耿炎博訓斥了一句,屏氣繼續往前走。不過喝醉了的人怎麽可能有理智可言,耿炎博的話對此刻的劉雅柔來說就是對牛彈琴。她越鬧越凶在耿炎博的懷裏一點兒都不老實,又抱又親可勁的折騰,耿炎博費了老鼻子勁才把她弄上了車。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在車裏又睡過去的劉雅柔:“你這個臭丫頭,等醒了再跟你算賬。”叨叨完耿炎博迅速鑽進車裏,吩咐司機向劉雅柔的住處駛去。
耿炎博吃苦受累的將劉雅柔弄上車,卻不知道劉雅柔與他的親密接觸都被前來找他的白小蕊看在了眼裏。
經馬欣勸慰敞開心扉的她,得知耿炎博加班便想到和他一起回家,誰知道偏偏讓他看到了這一幕。望著耿炎博車子離去的方向,白小蕊的心情頓時**到了穀底。剛才離得有些遠,她看不清耿炎博抱著的是誰,但她很確定那是一個女人。看著她跟耿炎博親密的接觸,白小蕊的心口像被刀割一樣的痛。她努力的幫他找了無數個理由,來勸慰自己,心裏卻還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