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打算逛一會兒就回家的,結果一逛竟然逛了將近一個小時。
沿著道路走,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景肆家門口。
宋語璿停下腳步,開玩笑說:“還說送我,看吧,最後還是我把你們送到了家門口。”
景肆笑著點頭,“那就謝謝宋老板了~宋老板這兩天辛苦了。”
說得讓人蠻不好意思。
宋語璿聳肩,“不辛苦,她可是我幹女兒啊,我願意的。”
景肆:“辛苦幹媽。”
“我得走了,拜拜~”
周清辭搭話:“璿姐拜拜。”
“一家三口趕緊走,別在我麵前晃悠。”
時間不早了,是時候分別了。
宋語璿揮手轉身,她可不想繼續當電燈泡了,人家兩人剛確定關係,需要時間單獨相處。
沿街攔下一輛計程車,她快速上車,一點都不磨嘰。
車子很快絕塵而去,站在街頭的人目送她,直到消失在視線裏......
宋語璿走後,氣氛突然很安靜。
景肆看向周清辭,覺得她胳膊應該是很酸了,伸出手要接管:“來,該我抱抱她了。”
周清辭避開,“算了吧,我抱她上去,等會兒弄醒了。”
景肆心想也是,都到家門口了,不急這會兒時間。
況且......
況且她還想和周清辭多待一會兒。
於是兩人折身往小區裏走,回家的路上,景肆說起了接下來幾天的安排。
她要出差幾天,時間就在明後天。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此次出差不需要周清辭的陪同。
“啊?我不去嗎?”
“對,你不去。”
“為什麽......”一想到接下來幾天都見不到景肆,周清辭肉眼可見有點低落,她還以為助理都是隨行的。
景肆解釋:“因為出差不是忙工作上的事,是去看一個親戚,是爺爺那輩的,景家很多人都會在,所以——”
所以如果周清辭一起去會很奇怪。景肆不想製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
如此。”
地下戀情呢,不能看到她的家人,景肆應該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吧,暫且是可以理解的,雖然會覺得有點遺憾。
景肆聽出她的低落,連忙安慰她:“等我回來補償你,乖。”
“什麽補償?”周清辭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答應你一件事,任何事,隻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不得不說景肆這一招很湊效,周清辭又覺得自己心裏好像沒那麽堵了。
“那好吧。”
景肆悄悄去看周清辭,發現她眉眼神色稍有鬆懈,應該是,不會生氣了吧?
原來哄女朋友和哄小孩兒是一個道理。
過了一會兒,到家門口,兩人進屋,景綺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睡得像頭豬。
小孩子不洗漱就睡覺,景肆這個當媽的相當難受,總覺得她剛剛在路邊摸了狗,手上髒髒的。
“不行,你先別帶她進房間,我拿毛巾給她擦擦。”
“喔~”
隻見景肆快步進了浴室,用溫水打濕毛巾,再快步走出來,拿著毛巾給景綺渾身擦幹淨,尤其是她的小手手。
“唔唔——”
“綺綺乖,媽媽給你擦擦,你就可以睡覺覺了。”
景綺迷迷糊糊點點頭,景肆趁熱打鐵,又倒了杯水給她漱漱口,這才作罷。
“好了,可以把她帶去睡覺了。”
周清辭笑她:“景老師操心的樣子真的很老母親。”
景肆頓了一下,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無奈笑笑,“那沒辦法,是會很操心,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像個老母親。”
兩人安頓好景綺,這才算完全一件大事。
周清辭:“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周清辭把問題拋給了景肆,她要是真的想回家,不會這麽說,明顯是想再待會兒。
“不著急。”景肆看了眼時間,睜眼說瞎話:“這不還早嗎?”
其實已經十一點半了,平常這個時候已經上了床睡覺了。
“你要不要來卸個妝?”
“在你家卸?”
“嗯,我刷牙你卸妝,我們再聊會兒天,可以嗎?”
“
可以呀。”周清辭相當樂意。
她甚至都想,今晚幹脆不要回家算了,當然,如果景肆不主動留她,她是不會開口的。
一些微表情被景肆注意到。
景肆揚起唇角,“來,一起。”
一同進浴室,空間挺大,幹濕分離,給人一種敞亮又幹淨的感覺。
景肆把卸妝膏和洗臉巾遞給周清辭,讓她隨意發揮。
兩人並肩站著,景肆擠出牙膏開始刷牙,周清辭臉頰沾了水,開始將卸妝膏均勻塗抹在手心,然後往臉上塗。
各自做著各自的事,透過鏡麵,景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裏漾開微不可察的笑。
小周臉上被均勻抹上卸妝膏,油油亮亮的,像是豬剛鬣,挺可愛。
看著看著,景肆沒忍住,鼻腔裏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笑。
周清辭睜開眼,瞬間抗議:“唔,你不許看我,也不許笑我!”
“哦~沒笑你啊。”景肆目光沒挪開,笑意更濃。
周清辭被盯得不好意思,轉過身去把膏化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臉上的妝容卸下,緊接著開始洗臉。
她洗臉的同時,景肆把牙刷幹淨,往浴室外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進來,遞了一把新牙刷給周清辭。
“要不你把牙也刷了?”
“啊?”周清辭有點迷茫,不知道景肆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接過了牙刷,“牙也要刷嗎?我等會兒不是要回去嗎?”
“回去不正好不用刷了?”
“喔,也可以。”
周清辭開始乖乖刷牙,盯著鏡麵發呆,臉上還帶著剛剛洗臉後的水澤。
浴室靜悄悄的,周清辭手裏進行著機械的動作,心裏在想,景肆這是什麽用意?
牙也刷了,妝也卸了,就是不開口留人。
景肆靠在門框邊上,雙手交疊在一起,默默觀察周清辭的一舉一動,眼裏噙著笑。
她知道周清辭在困惑什麽,也知道周清辭想讓她說什麽。
但就是偏偏不滿足她。
這邊刷牙刷得漫不經心的。
景肆卻看得津津有味,好好看,洗完澡白嫩嫩的,好想捏......
周清辭吐掉嘴裏的泡沫,扭頭去看景肆,“你幹嘛老是愛看我?”
景肆相當直接:“好看,想看。”
“噫,景老師,跟屁蟲,還喜歡彩虹屁。”
“什麽時候開始叫我景老師了?不叫景總了?”
咕嚕咕嚕,周清辭漱口,擦了擦嘴,“叫景總多生疏,難道我們這關係還叫景總嗎?”
“哦,我們什麽關係?”景肆眉頭稍稍上揚,眸子裏多了幾分悅色。
“你又明知故問!宋雨璿說得沒錯,你是個悶——”
那個字沒吐出來,及時刹車,這個詞不能說,說了壞女人肯定是要生氣的。
“悶什麽?”景肆聲音稍稍上揚。
“沒什麽。”
景肆往前幾步,往周清辭靠近一些。
周清辭警鈴大作,心髒突突狂跳,趕忙漱口,把牙刷放在杯子上,防禦狀態,來了來了,壞女人來了,她介意了,糟了。
“悶什麽?怎麽不說完?”
“沒什麽!!!”周清辭雙手交疊,胡亂往後靠了一些,碰到盥洗池,一雙手撐上去,無路可退了,相當迷茫,景肆要幹嘛?
她不知道景肆要做什麽,畢竟景肆的行為是不可預測的,永遠無法想象那張正經到不行的臉下是怎樣一副真實麵孔。
正想著,一雙手伸了過來。
很快白嫩的臉頰被狠狠捏了一下。
“嘶——”周清辭驚恐地縮了縮脖子。
“說完,悶什麽?我又不吃你,嚇成這樣。”
“可是你就是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樣子!”
“是嗎?我不覺得,我很正經的。”
“你!正經?”
正經人揚起眉頭,稍稍偏過頭,在周清辭白淨的耳朵上咬了一下。
效果很明顯。
空闊的浴室內,輕輕的哼聲滑過耳朵,低而輕緩,嗓音夾帶著微微顫抖。
周清辭耳朵被咬得通紅,氣不過,“你悶l騷!”
景肆攫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角又咬了一口,頗為享受地回應她:“嗯,我悶l騷。”
!?她竟然這麽回答。
周清辭倒吸一口氣,渾身軟綿綿的,
有氣無力地反擊:“你怎麽這樣?”
景肆沒回答她。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撚動周清辭的耳朵,發現自己身體裏有種陌生的,好於捉弄人的性格,此刻正在被周清辭慢慢開發出來。
兩人又靠得很近,空氣裏彌漫著香香小分子,牙膏的香味,以及,小女朋友身上的馥鬱,這些都讓景肆無比滿足。
景肆指腹下移,順著清瘦的下頜,停留片刻,發現她嘴角還有一點點牙膏沫,可愛得要命。
伸手替她揩掉,食指很快碰到周清辭的唇,粉嫩柔軟,就讓人很有接吻的欲望。
“周清辭,你現在這幅樣子——”
景肆喉嚨滑動了一下,並沒給周清辭說話的機會,一低頭,很快吻住了周清辭的唇。
觸感冰涼,咬住一瓣,軟得像是果凍,景肆迫不及待想要嚐另一瓣了。
緩緩抿起周清辭的唇,耳邊傳來很輕的呢喃,她聽不清周清辭在說什麽,但很快收到了回應。
周清辭一雙手環住景肆的脖子,主動拉近距離。
景肆緊緊抵靠著她,迎合她的前進,或許是過於熱情,周清辭又試圖往後退,卻發現無路可退了。
景肆摟住她的腰,將她輕輕一抱,整個人坐在了盥洗池上,景肆的膝蓋擠了進去。
再次靠近。
熱,先前洗漱過後的涼爽全都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撲不滅的火。
水龍頭的水滴答滴答,與另一種聲音清晰結合。
周清辭迷迷糊糊,確實腦袋暈暈了。
整個人無力地掛在景肆身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景肆才移開。
周清辭睜開眼,很是茫然,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盥洗池上,而景肆的腰被她夾在腿間。
很奇怪,很曖昧的姿勢。
害羞和拘謹包裹了她,她相當迷糊,“我不是刷牙洗臉嗎?”
怎麽又吻上了。
景肆笑她,“你不是刷完了嗎?”
周清辭:“......”
她懷疑景肆有預謀,但她沒有證據。
“是刷完了,所以我得走了。”
“現在?”
“嗯。”
那不然呢,又不留人,等了半天,但景肆始終沒說,沒說那就算了吧。
“牙也刷了,妝也卸了,回去正好睡覺。”周清辭有說氣話的成分在裏麵的,她從景肆懷裏出來,整理了一下裙擺,看樣子是真的要走了。
景肆一把拉住她,憋了好久的笑終於綻放開來,“還真要走了?”
“不然呢?”
“這麽晚了。”景肆再去摟她,這次摟得嚴嚴實實,“傻,我逗你呢,怎麽可能讓你打車回家。”
周清辭承認,景肆這個擁抱挑得很是時候,幾乎是同一時刻,心裏的不悅全都飛走了。
但她還是淺淺的別扭了一下,學著景肆明知故問:
“那我不回家,我住哪?”
“住我這兒。”景肆沒忍住笑出聲,“今晚我抱你睡覺,你說行不行?”
周清辭明明聽得開心得不得了,還要故作鎮定。
“啊,景老師抱不膩嗎?”
“不膩啊。”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住一晚上吧。”
她好傲嬌啊,勉為其難四個字把景肆逗得很開心。
開心得愛不釋手,確實沒鬆手,景肆的下巴在周清辭肩膀上蹭了好幾下。
“好,我去給你拿睡衣。”景肆鬆開她,折身往外走,人走出去沒兩步,又折返回來,“突然想起一件事。”
周清辭:“?”
“你還記得我們中午說過的事嗎?”
周清辭:“???”
“等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