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千裏追蹤 第五十五章 奇葩的槍法
再推開一個房間,是一個豪華大套間,進門是過道或玄關,過道裏邊轉過一個彎來,才是大臥室。林濤輕輕關上門,虞鬆遠伸頭向廳內一看,便大吃一驚。首先傳入兩人耳簾的,是**的麻將小調:
“小河流水**悠悠,六郎最愛是洗澡。東邊(那個)日出-西邊(那個)雨,嬌嚏陣陣讓人酥。”
“五老爺子風寒腰,逗得三娘人越騷,情到(那個)深處-熱似(那個)火,管你能和不能和(此處讀hu,第二聲)……”
房間很大,床也很大,乳波臀浪,白花花一片。一大一小兩張床,大**七八個男人女人,**放著一張小桌子,正圍著在搓麻將。
打鬧、謾罵、調情聲,劈劈啪啪的碼牌、搓牌聲,伴著打麻將時的**詞小調,男聲女聲混在一起,此起彼伏,刹是熱鬧。
另一張小**,一個男人躺在**,嘴裏哼哼吱吱地正嚷著,“丫頭使勁,爺剛才手氣正好,下一將贏的歸你了。”女人顧不上和他鬥嘴,瀑布一樣的長發在空中飄**。她仿佛象騎著一匹駿馬,正迎著勁風,馳騁在遼闊的大草原上。
圍著大床邊的兩個女人,顯然是在中場休息,慵懶地叼著煙,手裏拿著飲料。一邊掉頭嘻嘻笑著,不斷調笑正在激戰的姐妹,一邊竟然在自瀆。
虞鬆遠向林濤做了一個手勢,兩人輕聲接近大床。
見虞鬆遠他們突然出現,兩個圍觀的女人先看見他,一時都愣住了。另外幾人顧不上他,正擠在**激戰正酣。虞鬆遠將手指伸到嘴上,示意她們不準出聲。兩個女人驚訝得大張著嘴巴,連手都忘記拿上來。
林濤甩手一刀,哢嚓一聲,尖刀紮進脖頸。小**正在騰雲駕霧似的男子,頸椎瞬間被切斷。女人並未發覺不妥,頭仰到天上,閉著雙目,仍在奔放地馳騁著。
這輕微的“哢嚓”一聲,並未引起眾人的注意。**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詞小調,伴著劈劈啪啪的搓牌聲,仍在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虞鬆遠和林濤兩人從大床兩邊,分開圍觀的女人,瞬間格殺了兩個男子。坐在裏邊床頭一側的男子,一把掀翻小桌子,嘩啦一聲,麻將和錢飛得到處都是。他迅速從屁股後的枕下抽出手槍,反手就是一槍。
他出槍動作之快,令虞鬆遠和林濤都大吃一驚。勃朗寧大口徑手槍強勁的擊發聲,在密閉的房間內震耳欲聾。
虞鬆遠和林濤瞬間同時向後倒下,子彈貼著虞鬆遠的耳朵飛過。一擊不中,兩人沒有給他再次擊發的機會,在身體後傾的同時,幾乎同時將手中的潛水刀甩出,兩把刀幾乎同時擊中男子持槍的手腕,手槍掉到**。
男子手槍落手,仍不死心,左手正想伸出去拿槍時,誰知道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他剛才打出的子彈,擊中後方牆壁上的一根水泥立柱,並反彈到天花板上的水泥橫梁上,然後竟然又鬼使神差一般,直直反彈回來,直接擊中男子肥大壯實的大肚皮上。
虞鬆遠從地上彈起,本已經將另一把潛水刀抽在手裏,做好了格殺的準備,卻見大漢已經被莫名其妙的打傷,而且打得還不輕,身體劇烈地抽搐、顫栗個不停。看來,這顆長了眼睛的子彈,是擊中了狗日的脊椎上了。
“這也能擊中,也尼瑪太變態了吧。”林濤瞪大雙眼,莫名其妙地罵道。
虞鬆遠心裏也直犯嘀咕著,他收起刀,將**的手槍拿起別到腰上。抬頭看看天花板,看看牆壁,再一次愣怔了一下,太不可思議了。人要作死天助之,這麽奇葩的槍法,精於射擊的他,也根本做不到。
女人們在驚叫、哭喊,圍觀的女人和正在中場休息的女人,都站了起來,有想跑出房間的意思。虞鬆遠看著她們說,“想跑我就不客氣了!”
幾個女人象被施了定身法,站在房子中間一動不動。這時,剛才那個騎在男子身上馳騁的女子哀求道,“兩位大哥哥放了我們吧,我們是被他們抓來的。”
林濤看了她一眼,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便很不爽地說,“甭叫喚,一會警察會來放你們。不過,看你剛才表演時那麽投入、那麽忘情、那麽享受,我看不出你們有被逼迫的跡象。”女人一聽,無地自容,低頭“嗚嗚”地小聲哭了起來。
“小弟,你不要冤枉我們。我們真是被抓來的,要不把他們弄舒服就會被打死的。”一個年齡稍大的女子也嗚嗚咽咽地抽泣著說。
“我也就是實話實說,又沒說你們從開始就是自願的。”見幾個女人一片哭聲,林濤又說,“好了好了,戰鬥還在繼續,我們得先把你們捆起來,一會警察會來放開你們的。”說著,便將幾個女人一一捆起來,分別堵上嘴。
虞鬆遠察看了一下,這幾個男人,有三人與前麵幾個一樣,脖子上都有一個“灰色別動隊”的銅牌。顯然,他們都是別動隊的核心成員。尤其是肚皮和腰椎被自己擊中的男子,讓虞鬆遠心情大好。
因為,他的銅牌上的名字叫“主席-宋兆坤”。
虞鬆遠看了林濤一眼,“要是小韓母女在,就好了!”林濤也過來看了一下銅牌,攥緊鐵拳,還是沒有砸下去,卻“轟”地一聲,將麻將桌擊得粉碎。
虞鬆遠給宋“主席”簡單包紮了一下,估計這王八蛋自己不死,也會被槍斃。不被槍斃,也會終生癱瘓。林濤剛才就是一拳砸死這狗日的,虞鬆遠也不會管。隻可惜韓桂枝母女,沒能親眼看到這大仇得報的一刻。
關上門,再推開其餘幾間房門,裏麵都沒有人。走廊盡頭是一扇大鐵門,未鎖,他輕輕推開大門,走進裏麵。第一間的門輕輕掩著,林濤在外警戒,虞鬆遠輕輕推門進去,室內一片黑暗。他戴上夜視鏡,發現門後地麵二十厘米高度,橫著一根繃緊的細繩子,極其隱蔽。
好險,真尼瑪的專業!
他保持高度警惕,跨過繩子,看到裏麵的套間內,一張大**一個人正橫趴在**,臉朝下睡得正沉。地麵上是一片空的酒瓶,他小心地走近大床前,先是輕輕抽出枕頭下的手槍插到身上。然後,一掌向其頸部劈去。
**的男人,大醉之後,猶在睡夢中,勁風到來前,竟然一個橫滾躲過,瞬間雙腳直飛虞鬆遠胸部。虞鬆遠一驚不小,急忙側身躲過。同時單腿橫掃過去,踢中男人猶在空中的雙腿。男子如勁風中的落葉,身體向後卷起,在滾落床下的同時,蹬著牆壁,一個前空翻,已持刀淩空刺來,直取虞鬆遠胸部。
這幾招,都是在男子在睡夢中驚醒後的一瞬間,如電閃雷嗚一般發生的。林濤戴著夜視鏡,手握手槍,根本就無法瞄準他。虞鬆遠與男子在大床周圍翻越騰挪,纏鬥在一起,讓他根本插不上手。
男子攻勢淩厲,這淩空一刺,極有殺傷力。虞鬆遠不敢大意,快速躲閃中,已抽刀在手,順著男子的勁道,“滋”地一聲,一刀劃進男子的小腿肚上。
男子在腿部中刀、肌肉束被切斷的情況下,依然一個空中卷身,反手一刀向後方劃來。虞鬆遠看得真切,貼身避過刀鋒,一刀劃進他的右手腕,“哐”地一聲,匕首落地。虞鬆遠沒有再給他機會,跟著淩空兩記飛腿,使出十分力氣,全部踢在男子的頭部。
這兩腳,猶如重錘一般,全部踢中男子左耳和麵門部位。男子象被兩記鐵錘重擊,終於象一座山一樣,搖晃了一下,從空中轟然栽倒在地。
林濤迅速摁亮電燈,把昏迷中的男子手腳捆了起來,提起一看,臉上纏著繃帶,鼻子顯然還沒好呢,正是那個南亞退役殺手。他十分小心地將其牢牢捆結實,並將四肢分別捆到床的四角,然後堵上嘴。看一下脖子下麵,竟然也有一塊銅牌子。
虞鬆遠看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行動首領-顧楓”。
七個人,隻有五個脖子上掛著牌子,“灰色別動隊”到底有多少人?宋兆坤本子上記著的,別動隊核心成員,也就是“中央委員”就是七人。那麽,另外兩個呢?他顧不上多想,剩下的,就由郭峰來收拾吧。
虞鬆遠插上刀,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重重地吸了一口。媽的,這麽厲害,這家夥的身體的柔韌、靈活性,勁道之大,近身格殺能力絕非一般的練家子所能對付。怪不得,師傅以帶病之身,帶著兩個徒弟,外加兩個高手幫忙,一場血拚,還讓其逃脫。
以此人的能力,再加上他的別動隊其他成員幫忙,太可怕了。如果敢在灌江大打出手,灌江公安將要付出多大犧牲,陳老師、陳嵐、鬆權、莊虎等人,早就被他滅了。想到這裏,虞鬆遠不禁一陣後怕。
此時,隱隱的槍聲,似乎是從走廊上另一扇大鐵門後傳來。虞鬆遠和林濤扔掉煙,來到門前。沒錯,聲音正是從這個大鐵門內傳來出的。
林濤試了一下,門竟然未鎖。輕推了一下,竟然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裏麵手槍射擊的聲音,更加清晰了。房間很大很大,原來也是一座室內靶場。從說話聲音能判斷出,裏麵至少有三四人。虞鬆遠向林濤做了個手勢,兩人持槍同時翻滾進去,雙槍齊射,將室內毫無準備的四人同時擊斃。
原來,是兩個男人正在指導兩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在練習手槍射擊。翻看一下,脖子上均無銅牌。
再向走廊深處走去,走過兩個大的拐彎,二十餘米後,又一道大鐵門,擋住去路。林濤悄悄將第一道鐵門推開一條縫,裏麵又是一個走廊,一個持衝鋒槍的保安,正在來回巡邏。林濤甩手擲出潛水刀,鋒利的刀刃瞬間插入保安的頸部。
保安倒地,手裏的槍摔到地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另一道鐵門上的小玻璃窗上,露出一個人的臉部。林濤甩手一槍,用微聲手槍將其擊斃。他將第二道鐵門拉開一條縫,走廊那一頭正在巡邏的保安,“噠噠噠”一陣衝鋒槍彈雨,全部潑灑到鐵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