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將計就計
“尼古拉.莫洛托夫,是克格勃資深特工、功勳特工,在隱秘世界大名鼎鼎。他擔任過駐亞洲多國使館的武官,在北京長駐多年,也曾在格魯烏的斯貝茨納茲駐東德部隊服過役,個人能力很強,是一個強悍的對手。”毛蟲介紹說。
虞鬆遠讚許地點點頭,看完電報,又遞給其他人,“今天是第二小組,共九人。加上莫洛托夫,共十人。也就是說,一個小組,八到十人左右。這樣,兩個組加起來,將有‘閃電’約十五人。按照一般規律,他們不會都住在夏宮,另一個地點會在哪?夏宮內有多少?”
林濤看著夏宮模型,思忖著說,“第一仗帶有警告、宣示性質,不必等完全查清第二個駐地。建議攻擊前,請isi和陸軍部隊、警察,徹底封鎖夏宮和春宮周邊,‘閃電’就是有力量駐在夏宮之外,它也不敢貿然救援。”
劉國棟摩拳擦掌,“太好了,我同意老二意見,打掉夏宮,吃掉“閃電”最少一個小組,然後,我們再慢慢查詢另一個小組下落。”
毛蟲說,“這兩天,他們肯定在四處尋找我們。因此,我建議攻擊日期放到周日,或幹脆放到下周,這樣更穩妥。同時,襲擊後,要繼續加強隱蔽,防止克格勃在白沙瓦的間諜和特工們報複。”
虞鬆遠點點頭,讚成毛蟲意見,“蟲子嬸和大家意見,我都同意。你們還有什麽?如果沒有,那我們暫定周日之後襲擊。”
軍事民主結束了,年輕人在一起,就要鬧騰。林柱民忽然起哄,“拉拉姐,你們清真之國女孩都能歌善舞,給我們來一首帶勁的歌吧。”林濤和劉國棟跟著起哄開了。
山德拉又羞紅了臉,看一眼劉國棟,卻大大方方地說,“有一部電影,叫《永恒的愛情》,我記得在中國也翻譯成中文了的,你們都看過嗎?”大家都點頭說看過。
電影故事說的是一個富豪公子,愛上了自家公司一個小職員之女。由於門不當戶不對,他們的愛情遭到雙方家庭的堅決反對。然而公子鐵了心非她不娶,父親一怒之下與兒子斷絕了父子關係。公子頂著壓力,終於與心愛的女孩,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婚後,他們艱難度日,過著恩愛、清貧的生活。妻子通過教書,供丈夫繼續學習深造。
終於積勞成疾,妻子患了癌症,但她卻瞞著自己的愛人。當得知愛妻身患絕症後,丈夫為救妻子的性命,主動低頭求助父親。頑固的父親終於被兩人的愛情打動,也被兒媳的善良征服。可當一家人重歸和睦時,妻子卻唱著“我終生愛你至死不渝”,死在丈夫的懷中。丈夫也因悲痛過度,氣絕身亡……
影片催人淚下,具有強大的藝術感染力。而片中插曲,每一首都是經典,令人經久難忘。
山德拉用淒美的嗓音,用中文演唱道:
“我終生愛你,至死不渝。當生命終結時,我願在你懷中死去。我終生愛你,至死不渝。當生命終結時,我願在你懷中死去。我終生愛你,至死不渝。”
“生時我要千遍萬遍呼喚你,死時我唇邊也要印著你的名字。我深深的愛著你,我要讓你陶醉在愛情裏。我終生愛你,至死不渝……”
山德拉唱得非常投入,聲音優美悲愴,動人心弦。唱完,旋律經久不息,地下室內,沉浸在一股哀腕、壓抑的氣氛之中。
劉國棟卻聽得心驚肉跳、魂飛魄散,他發現,山德拉唱到“我深深的愛著你,我要讓你陶醉在愛情裏”時,眼睛分明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嚇得他趕緊低下頭,裝著在認真聽歌。毛蟲也注意到了,那分明是姐姐對弟弟的愛,可其它人並沒有看出端倪。
見氣氛太過為沉重,虞鬆遠又提議,請德裏演唱一首《流浪者》插曲《拉茲之歌》,氣氛才重新活躍起來。尤其是,德裏用藍墨水塗了一下鼻子下麵,其形象與電影上的拉茲簡直一模一樣。加上舞蹈、台步也和拉茲一樣,一曲唱完,讓大家捧腹不已。
剛鬧完,總部的電報竟然也來了,“同意計劃,確保隱秘,雷霆出擊!”
虞鬆遠看完,詫異地抬起頭看著毛蟲。小隊進入西亞作戰,其行動一般情況下,僅需要lh批準即可,萬裏之遙,不需要總部逐一報批。再說,總部是怎麽知道兄弟小隊即將襲擊夏宮的?難道是lh與186總部進行了溝通?
毛蟲看著虞鬆遠不解的眼神,不屑地說,“真是一群生瓜蛋子。你們跟家裏要藥,他們會想不到?那可是一群老江湖、老油條,什麽事能瞞得了他們?”
襲擊夏宮的時間,已經敲定在下周,通訊社內的所有人,神經都緊緊繃著,準備工作緊張有序地進行著。但“信號旗”活動太過猖獗,一次驟然而至的遭遇戰,全盤打亂了兄弟小隊的計劃。
周五傍晚,德裏象平時一樣,開車去白沙瓦大學接山德拉。到晚飯時仍未回來,值班的林柱民,隻聽到德裏發出“啪啪啪”三聲示警信號,和一句未說完的話,“懷疑被跟蹤,正在向老……城……”
信號太弱,或者他們出了通訊範圍,林柱民沒聽清下麵的話,但德裏聲音驚慌萬分,情況明顯異常。林柱民陡然站了起來,“老大,警報!拉拉和德裏受到威脅,正在向老城方向運動!”
按照敵後秘密作戰原則,收到同伴示警信號後,兄弟小隊應迅速轉移到安全地方。因此,林柱民話剛說完,毛蟲已經在收拾裝備。
“慢著。”虞鬆遠緊急製止毛蟲,“蟲子嬸,繼續監聽!”
毛蟲感到毛骨悚然,她極度震驚地看著虞鬆遠。“你想冒險,這太危險了,駁回!”
“蟲子嬸,別急著駁回。你想想看,如果這裏暴露,那早就熱鬧了。山德拉和德裏都是很謹慎、很專業的特工,肯定是發現有尾巴,為保護通訊社,便將他們主動引開的。”虞鬆遠分析說。
“我同意老大的判斷!”
林濤看著沙盤說,“他們這是往老城去了,isi的貝塔基地在哪,突擊隊老巢也在那。他們極有可能是想讓isi的人,幫著收拾掉跟蹤者。可山德拉糊塗,泰勒會救她嗎?千鈞一發,我們不能猶豫!”
林濤說著,就和虞鬆遠、劉國棟、林柱民一起,迅速準備好武器裝備。
“你們是想……將計就計,圍殲追蹤他們的‘信號旗’?”毛蟲問。
虞鬆遠背起攜行背包,手裏提著aks-74,“對。他們發現德裏和山德拉,肯定是因為他們曾在圖書館尋找過同樣一本書,結果,被‘信號旗’特工順藤摸瓜發現了她。然後就開始組織跟蹤,試圖找到我們的落腳點。”虞鬆遠說。
“有理!”毛蟲迅速武裝整齊,她到底是lh的二當家,當機立斷地說,“事不宜遲,小隊由你指揮作戰,事不宜遲,全力營救!”
“好,撕下車上‘采訪組’標識,林濤和國棟一輛車。蟲子嬸、柱民和我一輛車。保持在通訊範圍,帶全套裝備,分兩路迅速向老城區戰鬥支援他們。注意,如果他們真被‘閃電’跟蹤,那麽,現在‘閃電’的人肯定也在向那集中。”虞鬆遠命令道。
兩輛車快速貼上花花綠綠的鮮豔圖案,迅速出發。林柱民開車從領事館區域右側,劉國棟開車從左側,快速向老城區奔襲而去。
雖然已經到了傍晚,但路上車輛、行人仍很多,暮色中塵霧滾滾。路兩邊幾乎都是剛來到白沙瓦的難民,而且都是老人、婦女的小孩子,很多人已經在拉小帳蓬準備過夜。
好不容易進入大學區時,虞鬆遠不停地在對講機裏呼喚山德拉和德裏,可噪音很大,一點動靜沒有。
過了大學區,終於聯係上了,山德拉用平靜的聲音報告說,“被人跟蹤,被人跟蹤。原來是一輛車,現在判斷至少有兩輛車,共四個人。我們現在已經接近貝塔公寓區,這裏沒有我的人。我不能停車,我的呼叫,泰勒一直沒回答。”
“山德拉,不要慌,不要慌。他們是跟蹤你們,現在天還沒黑透,街上人還很多,他們不敢綁架你們。不要停車,就在車上找一個環形街道,不停繞圈子。我們正在趕過去,最遲約四十分鍾,肯定趕到!最遲四十分鍾!”虞鬆遠說。
“明白!請到吉爾特大巴紮,與我們匯合!”山德拉的聲音依然十分平靜。
“明白!”虞鬆遠和林濤,分別在對講機裏回答。
他們努力往前擠,半個小時後,林柱民開車到達老城區吉爾特大巴紮。正是晚飯前巴紮最熱鬧的時候,德裏和山德拉非常聰明,在這個人流密集的地方,“閃電”並不敢下手,他們的目的果然僅是跟蹤。
毛蟲望著車外滾滾的人流說,“前麵第六輛,應該是山德拉的麵包車?”
“是,五輛車之前,兩輛車跟得真緊。”虞鬆遠說。
他仔細觀察著巴紮四周的建築,他看到大巴紮正東方向,第二個巷子很寬敞,也很深,裏麵燈光暗淡,幾乎沒有行人,兩邊的樓房都是二層的老樓,便瞬間下定了決心。他呼喚林濤,“林濤判斷,後方是否幹淨?”
“老大,我在你後麵第六輛車。我和你之間,有一輛車有問題。別處有一輛帶棚三輪摩托車,好象是isi的,也在監視問題車,但無法與他們取得聯絡。”林濤的聲音說。
山德拉急促地道,“老大,那是我的手下哈邁德小組,他們是聽到呼號趕來救援我的。我已經將信道通報給他,你給他下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