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恐怖的火山菌種
劉國棟爬到水塔頂上,打開水塔蓋,小心地將三瓶火山高溫菌種,全部倒了進去。虞鬆遠則順著狹窄的樓梯,進入鍾樓六樓。六樓的小房間是空的,裏麵堆滿了鳥糞、蝙蝠糞。虞鬆遠看了一下,通過四麵的小窗戶,整個天井一目了然。
七樓是鍾樓,大鍾嘎噠嘎噠地、慢慢悠悠地走著,極有規律。
虞鬆遠回到四樓,劉國棟已經坐在樓梯之上,笑嘻嘻地點上一支煙,也給虞鬆遠點上一支。“嗬嗬嗬,明天天亮前,整個夏宮,就會臭得難聞。然後大家一齊找廁所,接下來又是大爆炸,就會變成地獄啊,想想就好笑。”
劉國棟是個工程邊,他對自己導演的這一幕地獄景象,十分期待。
“狗日的,如果這菌種不管用,我們他媽明天就得在這裏躲一天,明晚就得強襲,生死都難料。到時,你就笑不出來了。”林濤見他傻樂,踢了他一腳,不放心地嚅囁道。
“老大老二,你們一點不用擔心。m國人幹別的真不怎麽樣,但是研究這種缺德的東西,全世界沒人有他們厲害。據說,中情局在試驗這藥的過程中,參加人體試驗的各種膚色的人,活活拉死了幾千人。老m真他媽變態!”劉國棟說。
“兔崽子,你能不能不說了,讓人直惡心。”林柱民受不了了。
劉國棟對m國人的信心,還真兌現了。這菌種果然厲害,到後半夜時,夏宮內已經開始有點亂了,主樓內一片喧囂之聲。估計參加會議的人,這座夏宮內的所有重要的人,這會可能都中招了。
鍾樓位於夏宮的最高處,此時空氣中的氣味已經很難聞了,劉國棟趴在小窗子上觀察了一會,按捺不住地問,“老大,是不是現在攻擊,我估計這位將軍和‘信號旗’所有人,這會已經開始滋了。”
虞鬆遠猶豫了一下,現在在夏宮之外,isi和駐軍、警察已經嚴密封鎖,沒有人再能突出去。少校的衛隊在就寢,未受影響。現在攻擊,將要與衛隊激戰,實在沒有必要。他搖搖頭說,“不,我們繼續等,他們總要吃早飯、喝水的。”
兼作會議室的餐廳內,情況果真如劉國棟所料。
會議開到淩晨三點多時,莫洛托夫剛剛匯報完幾個倭國商社、幾十個倭國誌願者情況,“如果事情果真是倭國人幹的,那麽,有一個叫井上的倭國人,最有可能有問題……噢……”莫洛托夫感到肚子一陣劇痛,腸子壓力較大。
“這個人是幹什麽的,也是訓練營的誌願者嗎?”奧金涅茨將軍是資深的克格勃,他自然對這條信息更感興趣。便一邊喝著伏特加,一邊問道。
“噢……這個人叫井上泉養,是個‘古玩商’,手裏有一個盜墓集團……天,我肚子好疼……抱歉,將軍……”莫洛托夫說著,肚子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實在控製不住了,就不顧禮節,不惜一切地衝向廁所。
奧金涅茨將軍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部下們,因為,隨著莫洛托夫跑去廁所的有幾個人。其他人也都痛苦地站起身,腹內巨大的壓力,也讓他們不顧一切地奔向廁所。將軍的詫異隻是一會,很快他就顧不上部下們的失禮了。
因為,他的腹內象有一股巨大的氣流,在不斷地旋轉著,澎脹著,一股巨痛從腹中傳來,令他疼痛難忍,很快“閘門”就到了失控的邊緣。
大家都擠在一樓的廁所邊,有人已經衝上二樓,更多的人則扶著牆壁,什麽都顧不上了,開始不顧一切地宣泄著體內的巨大壓力。奧金涅茨將軍跌跌撞撞地走到廁所前,見此情景,他靠著巨大的毅力,奔向三樓。
同時艱難地爬上三樓的,還有蓋答裏.卡米爾夫少校。少校忍住腹中巨痛,咬緊牙關,用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的夫人加西亞拖到三樓臥室。兩口子直接倒進廁所,互相滋開了,總算給夫人保全了一點顏麵。
奧金涅茨將軍一邊滋著,一邊挪進自己的臥室,就癱倒在馬桶上。他是一個經曆過重大考驗的克格勃老戰士,他從自己及部下的狀態,已經知道“中招”了。他心裏哀歎,對手仿佛知道他已經來了,自己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他身負使命,可剛來到白沙瓦,就撞進了人家設好的陷阱。
莫洛托夫在上吐下瀉的間隙,也明白了知道的處境。
“閃電”受到藥物攻擊,如果不緊急采取措施,一旦受到強襲,將毫無還手之力。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強忍著痛苦,掙紮著來到二樓自己的臥室,拿出藥包,裏麵有隊員出征時必備的藥物。他找出止瀉藥吞下,很快就感覺腹中壓力驟減,人要輕鬆多了。
他趕緊將藥物送到將軍手裏,將軍吞下,也好多了。將軍下令,所有人迅速吃藥,並做好戰鬥準備,準備抵禦強襲。所有人都吞下了藥,全體人員狀態都好了點。大家洗澡換好衣服,奧金涅茨將軍下令,迅速查清中毒原因。
整個夏宮都進入了臨戰狀態,奧金涅茨將軍緊急給總部發電,“受到藥物攻擊,集體中毒,已經失去戰鬥力。”
僅僅二十多分鍾後,克格勃總部的電報就來了,電文很長,說明事關重大。一名“閃電”費力地將電文送到將軍手裏,“書已找到,主樓酒窖底部有地道入口,通春宮,要防範從地道內襲擊。危急時刻,可從地道撤離,或從下水道進入夏宮之外安全區域。是否需要第三小組救援,由您決定!”
奧金涅茨將軍手拿電報,坐在馬桶上緊急思索著。
夏宮是一座堡壘式建築,防守嚴密,既然對手能夠發起藥物攻擊,肯定有細致準備和後續攻擊手段。地道和下水道肯定都不能用了,isi定然在各下水道出口守株待兔。已經被藥物摧殘得渾身無力的隊員們,如果從地道和下水道撤離,肯定是自投羅網。
他無奈地判斷出,夏宮完了。這時如果再讓“閃電”第三小組來援,肯定也會成為中國“幽靈”的盤中餐。
思慮再三,他通過對講機發出最後一道命令,“夏宮遇襲,無力回天。命瓦紐沙.阿斯蘭.庫得諾維奇中校,繼續完成‘閃電’使命。命第三小組暫停一切活動,就地隱蔽,全體冬眠,等待總部指示!”
“第三小組明白,將軍保重,將軍保重!”庫得諾維奇中校悲痛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了過來。
奧金涅茨將軍在做出生死抉擇的時候,莫洛托夫正在嚴查藥物來源。
由於晚上會議時間,大餐廳內的人,都在飲酒,莫洛托夫首先懷疑是酒出了問題。他嚴令夏宮內的所有酒,都不準再飲用。然後,又將晚上在餐廳外服務的山人伊斯蘭共和國仆人,集體抓了起來,嚴刑審問。
此時天已經亮了,可嚴刑拷問自然沒有結果。
莫洛托夫上校仍懷疑是酒有問題,因為晚上會議中出事的人員,並無人喝生自來水,他沒有懷疑到是水出了問題。因此,他嚴令夏宮內所有人不得喝生水,並加強夏宮守衛。他需要不時到廁所排泄,忙亂中出錯,僅是禁用“生水”,而並未禁止使用自來水。於是,災難迅速擴大。
早餐後,少校的衛隊和仆人們也集體開始上吐下瀉,將軍和所有“信號旗”的隊員,又開始新一輪的狂瀉。克格勃的藥物,對這種高溫菌種療效有限,新一輪狂吐狂拉比上一次來得還要猛烈,很快從將軍到“信號旗”的所有特工們,都被摧殘得奄奄一息,渾身無力。
奧金涅茨將軍將懷疑的目光,對準了卡米爾夫少校。他困難地抽出手槍,一步一步挪進少校和加西亞的臥室。他本想擊斃卡米爾夫少校,可見到少校下半身也是濕的,躺在衛生間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又將手槍無力地垂下。
美麗的加西亞,此時,已經象一株枯萎的鮮花。長裙上沾滿了穢物,人也癱倒在馬桶上,痛苦不堪的樣子,與少校一樣,已經接近休克。
問題肯定是出在奶茶、點心和酒上,奧金涅茨將軍雖然快要癱倒地板上,他的頭腦仍然清醒。伏特加原酒需要冰塊或蒸餾水稀釋,奶茶、點心都需要用到水。集體**,問題肯定就出在水上。在封閉的夏宮內,能對克格勃將軍下藥的人,除了m國中情局,肯定就是山人伊斯蘭共和國的人。
想到這裏,他一邊控製不住地**著,一邊再一次很吃力地咬碎一顆牙齒,將毒液吸進咽喉。再想舉起槍擊斃卡米爾夫少校,可他已經實在沒有力氣,隻好無奈地躺倒在地板上。他悲哀地意識到,一切都完了。這麽個狂滋法,再有一會兒,即使對手不攻擊,克格勃的精英們也全都得完了……
難熬的幾個小時,終於過去。從夜裏到早晨,衛隊派出幾個人,到城裏去請醫生或采購藥品,但所有人都有去無回。到上午八點,整個夏宮已經變成了糞場,空氣中彌漫著臭味,令人作嘔。幾個沒有中招的衛兵,跑到夏宮外,隨即被isi逮捕。
毛彥愷正在緊張地關注著戰場形勢,他通過對講機關切地問,“現在情況如何?”
巨大的臭味,虞鬆遠不願意張嘴說話,但還是輕聲回答道,“均在按計劃進行。真受不了,劉國棟太變態,簡直是臭不可聞,整個夏宮就是他媽的大廁所、大糞坑。”毛彥愷聞言,在對講機裏哈哈大笑。
山德拉和毛蟲隱藏在法國領事館外的巷子內,也從對講機裏聽到了,兩人忍不住舒心地大笑了起來。
一直到上午九點,虞鬆遠才下令戴上防毒麵罩,準備開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