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隱秘奇襲

希莎爾瑪又興奮地說。“我們從喀布爾逃出來時。讓人家攆著屁股打。不停地死人。這一仗打得真痛快啊。老天。一地屍體。都沒撈著還手。算徹底報仇了。”

“你們為什麽要從喀布爾逃出來。為什麽不堅持鬥爭。”

“我原來是女子中學語言老師。父親是阿明時代的將軍。父母姐妹和我丈夫、孩子都在軍警清洗中死了。我就帶著他的衛隊。參加了城市聖戰者聯盟。誰知。蓋答裏.卡米爾夫投靠了北極熊。把我們出賣了。我們受到其它抵抗組織的襲擊。五百多人。隻逃出不足二百人。”希莎爾瑪說。

“進入清真之國之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們打算怎麽辦。”

希莎爾瑪咬牙切齒地說。“繼續打。我們會招募人馬。家沒了。親人沒了。沒有別的活路。隻有咬牙打到底。”想想又說。“你是我們的人。是‘高原狼抵抗組織’的領導人。中國人從來講信用。以後我們就跟著你們打仗。你們不會溜走吧。”

“isi會幫助你們。你們得自己戰鬥。算了。我困了……”一陣沉沉的睡意襲來。虞鬆遠一下睡了過去。

希莎爾瑪卻忽然母性大爆發。竟然從睡袋裏抬起上半身。將虞鬆遠的腦袋緊緊抱在懷裏。在小地主和安娜的注目下。充滿深情地吻著他的額頭、鼻子、臉頰、嘴唇。然後就象母親哄孩子入睡一樣。輕輕撫著他的頭發和臉龐。專心而又充滿愛意地哼唱起了催眠曲:

“萊莉萊莉萊莉。親愛親愛親愛的。你叫我多失望。為什麽你沒有來到我村旁。親愛親愛的。使我憂愁又悲傷。我見不到包圍的眼睛。閃爍著那動人的目光。也許他人不在意。親愛的。親愛的。他卻打動著我的心。”

“萊莉萊莉萊莉。親愛親愛親愛的。你叫我多失望。為什麽你沒有來到我村旁。親愛親愛的。使我憂愁又悲傷。我好象見到她從雨中走過。她的眼睛熱淚盈盈。也許她人不在意。親愛的。親愛的。她卻打動著我的心。”

她的嗓音沙啞。但卻很優美。帶一點淒涼的味道。洞內的隊員們。在她的歌聲中。都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虞鬆遠已經睡著了。他感到一陣疲乏。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希莎爾瑪對他的親吻。讓他潛意識裏感到特別幸福。就象小時候被“家法”伺候後。於月月心疼得哭了一晚上。把他抱在懷裏。愛不夠。親不夠。疼不夠。直到他進入香甜的夢鄉。

希莎爾瑪見他已經睡熟了。他看著這個臉龐如刀削一般堅毅的年輕男人。剛才一路上。虞鬆遠背著她逃命的情景。又湧上腦際。不禁淚如泉湧。她滿懷深情地仔仔細細地親吻著他的嘴唇。撫摸著鋼刺一般堅硬的頭發。

良久。才放開他。緊緊地貼著他的頭睡下。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露絲蹲在洞壁上一塊凸出的石頭上。被她的歌聲吵醒。不滿地瞅了一眼。又無聊地聞上眼。將腦袋又縮進翅膀裏。也開始打盹。

劉國棟和托馬斯回來後。見虞鬆遠和希莎爾瑪雖然各睡各的睡袋。卻頭靠頭睡在一起。覺得他背叛了肖雨嬋。第一時間更新?氣得怒不可遏。抬起腳想狠踢虞鬆遠一腳。托馬斯一把將他抱住。劉國棟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忿忿地走向一邊。

托馬斯卻靜靜地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沉睡中的希莎爾瑪。她是那麽美麗。象一個恬靜的睡美人。還有一個人也在不安。哈瓦什在希莎爾瑪哼著催眠曲時。就醒了。他輕輕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門邊。石化了一般。怔怔地看著他們。

他一直在暗戀著他的主母。將軍被殺後。他保護著希莎爾瑪逃出喀布爾。心裏一直偷偷做著一個夢。希望美麗的主母能下嫁給他。現在他特別恨自己沒有能耐。如果有虞鬆遠、劉國棟甚至托馬斯的一身功夫。希莎爾瑪一定會屬於他。

夜裏一點。腕表將虞鬆遠震醒。劉國棟和托馬斯已經在篝火邊烤熱了肉幹。隊員們都被叫醒。食物已經告罄。每人僅分一小塊肉幹。兩個幹果。

幾下餐完。劉國棟和托馬斯在前麵做尖兵。虞鬆遠帶著小隊翻越大山。來到哨卡邊的山頭上。又悄悄順著山坡。艱難地潛到峽穀邊緣的碉堡不遠處埋伏下來。

虞鬆遠命希莎爾瑪節製好“高原狼抵抗組織”成員。注意隱蔽。

他自己和劉國棟、托馬斯三人匍匐在雪地上。貼著高低起伏、坑窪不平的山坡。一點點地向圍牆運動。突然。身後的小地主象狼一樣。昂首“嗚嗚”地嚎叫了一聲。安娜夫唱婦隨。竟然也跟著來了那麽一嗓子。

兩條狼一前一後兩聲狼嚎。聲音淒長幽遠。嚇了三人一跳。

“老大。這倆狗日的不會暴露我們了吧。”劉國棟在耳麥中用喉音擔憂地問。

“不會。院內有狗。這小夫妻倆是在幫我們呢。”

劉國棟小心翼翼地運動到懸崖頂上的小院圍牆下。並沒有發現紅外信號傳感器。第一時間更新?這讓他十分納悶。喀布爾政府軍太大意了。如果要象北極熊軍隊一樣細心。攻擊的難度將很大很大。他輕輕地翻上圍牆。夜視鏡下。兩條土狗縮著腦袋。怔怔地望著他。劉國棟不敢有絲毫猶豫。“嗖”“嗖”兩聲。舉起弩槍將其擊斃。

原來。小地主夫妻倆的一聲狼嚎。嚇得土狗頭靠頭擠在一起。正瑟瑟發抖。都忘記了職責。

劉國棟跳下院子。裏麵有一小排低矮的平房。和兩間廚房。此時都關著門。房頂上的煙囪上慢慢地往外冒著煙。虞鬆遠和托馬斯也跳了進來。劉國棟輕推碉堡門。被從裏麵拴死了。推推平房的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都被拴著。虞鬆遠做了個手勢。劉國棟據槍警戒。虞鬆遠甩手將繩爪擲向碉堡頂部。

“哐當”一聲輕響。三人迅速匍匐在碉堡下。但半天過去。並無任何動靜。

天寒地凍。狗日的都睡死了。虞鬆遠試了試。繩爪已經吃住力。他抓著繩。蹭蹭幾下。就爬上了碉堡頂部。托馬斯也跟著爬了上來。頂上已經落滿積雪。輕輕掀開出口蓋板。順著木梯下去。隻見二樓地下堆了不少幹草。射擊孔都被幹草堵著。抵禦風雪。

兩個哨兵。裹著羊皮大衣。竟然正在呼呼大睡。

這一幕讓他非常不理解。這也能叫軍隊嗎。看他們排出雙崗的樣兒。肯定是接到了警報。可竟然都睡死了。這樣的軍隊。戰爭中隻有送命的料兒。

虞鬆遠揮手兩刀。毫不留情在在睡夢中結果了兩名孬兵。再順著扶梯到一樓。又見兩人與樓上人一樣。蜷縮在幹草裏睡得香甜。虞鬆遠想樹立托馬斯信心。便站到一邊。托馬斯悄悄走過來。手腳麻利地結果了這兩人。虞鬆遠輕輕打開門。

劉國棟走進碉堡。用手電四處照著檢查一會。在牆角上掀開一塊板。低聲說。“老大。這裏有洞通底下。”

“原來是這麽個結構。我說怎麽沒有通向山下的路呢。將平房門、碉堡兩層。都做詭雷。等底下戰鬥打響後。炸毀碉堡。”

“老大。院內鐵絲上有白天晾的小孩衣服。平房裏有女人、孩子。”

虞鬆遠聞言愣了一下。但他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冒個險。隻在碉堡門、一二層射擊位置、底下山洞。全部設置詭雷。放過平房。”說完。他就輕輕打開小院門。走到“高原狼抵抗組織”潛伏的地方。將他們帶進碉堡內。

“有燉肉的香味兒。”托馬斯嗅了嗅鼻子。咽著唾液說。“高原狼抵抗組織”的隊員們。都抽了抽鼻子。

希莎爾瑪見狀。低聲喝道。“一群饞鬼。打過邊境去。我讓你們燉羊肉吃個夠。”

劉國棟做了個手勢。隊員們順著地洞。一路向下。裏麵都是因山、因洞而建的台階。果然直通峽穀底部。托馬斯據槍。在洞口警戒。劉國械設置完詭雷。最後一個進洞。沿途又設置了幾道機關。

“一點動靜都沒有。碉堡內值班的人可能也都睡死了。正好襲擊。”托馬斯報告說。

峽穀內的哨所。四座碉堡內都有人值班。但漫天大雪橫飛。又是哨所後部。無人注意。虞鬆遠和劉國棟、托馬斯三人。鑽出洞口。匍匐在雪地上。悄悄運動到圍牆下。竟然無人發現。推推門。竟然未拴。劉國棟悄聲進入院內。虞鬆遠、托馬斯也跟著進去。一條大狼狗“嗖”地一聲。無聲地向兩人撲了上來。

劉國棟沒有躲閃。側身避開狼狗攻擊。反手一刀。刺進大狼狗的脖頸。活活將頸椎切斷。狼狗抽搐一會死了。

托馬斯被驚得目瞪口呆。匍匐過來檢查了一下狼狗脖子。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三人向碉堡輕輕走去。虞鬆遠推一下西北角碉堡的門。虛掩著。裏麵四張上下床。上麵都睡著人。他們戴上夜視鏡。分別抽刀在手。隻幾下。便無聲地結果了他們。二樓上隻睡著兩個人。也都被結果了。

三樓上隻有一人在值班。可也正打著盹呢。劉國棟一刀結果了他。

碉堡內。每層都部署幾挺輕、重機槍。火力極其強大。北極熊對喀布爾政府軍真是不薄。政府軍的武器配備與第40集團軍不相上下。但戰鬥力卻連邊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