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血腥空難

溫都爾山主峰。屬於開伯爾山脈的一條支脈。隻有七八百米高。

剛下過大雪。山上一片白皚皚的。是童話一般的積雪的世界。虞鬆遠又想起幾個月前。在飛越帕米爾高原時做過的一個小夢。一個老人在他的麵前走過。嘴裏吟唱著一首好聽的歌謠。他清楚地記得。老人唱的是:

“你創造了夜。我製作了燈。

你創造了黏土。我做成杯盤;

你創造的是沙漠、山嶺和溪穀。

我呢。創造了花床、公園和果園;

是我把石頭磨成鏡子。

是我。從毒物裏釀出蜜汁……”

一陣清脆的哨音從高空隱隱傳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虞鬆遠仰首望去。隻見黑沉沉的天宇上。一隻大雪雕展開翅膀。在高空盤旋著。他身後響起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又一頭騾子奔上了山巔。

騎士戴著氈帽。穿著油乎乎的老羊皮棉襖。離老遠就恭恭敬敬地跳了下來。牽著騾子與虞鬆遠走到了一起。兩人並肩站在山巔上。

小地主與露絲夫妻倆並立在一起。你親我一口。我舔你一口。卿卿我我。恩恩愛愛。尤其是小地主。還很沒風度、十分委瑣地地聞聞露絲的尾巴根。簡直厚顏無恥。旁若無人。

“報告隊長。第一時間更新你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什麽時候給你任務了。你的傷怎麽樣了。身體恢複得如何。”

“傷已經全好了。身體已經完全恢複。我已經按照毛組長和將軍的指示。從世界最好的退役特種士兵中。高薪招募了十一人。組成歐洲‘誌願者兄弟小隊’。他們都是世界頂級的戰士。現在。我的小隊正在訓練。隨時聽從您的指揮。”

“我給你的任務。是盡快療好傷。這個什麽‘誌願者小隊’。完全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一分錢關係沒有。我光棍一個。也沒有一分錢軍費能給你。”

“經費有人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用您掏一分錢。我隻希望繼續在您領導下戰鬥。”

“兄弟。我們的緣分盡了。你總不能跟著我去中國吧。你總得回到你自己的祖國去。罷了。跟你講這些也是對騾子彈琴。你們這個什麽狗屁‘誌願者小隊’。下一步目標是那裏。”

“我們想現在就進入南亞中南半島三角洲。上帝啊。我太喜歡暹羅的年輕姑娘們。充滿活力的軀體。太陽顏色的細膩肌膚。浪漫迷人的熱帶風情……我醉了。我會在那裏等著您。並提前調查內田小組全部情況。”

虞鬆遠啐了一口。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小子聽明白了。你們有你們自己的文化。花你們自己的錢去嫖娼。我管不著。但如果你的這個狗屁小隊。真想跟著我們去戰鬥。那麽。貪婪、好色這些臭毛病。你們必須全改了。否則。你們愛幹嗎就幹嗎。我們不會幹涉。”

“好的。好的。隊長。我也就隨口這麽一說。我保證改。我的編製仍在isi的血盟小隊。但山德拉中校允許我自由活動。中校將我們的秘密訓練基地。也放在白沙瓦。”

“好吧。我們南亞見。”

“我們等著你。隊長。南亞見。”

來人向虞鬆遠敬禮後。騎著高大的騾子。帶著露絲。象一陣風一樣快速衝下山崖。瞬間已經遠去。小地主嗓子眼裏又傳出嗚嗚的低哼聲。這是在給它的愛人難舍難分地送行呢。虞鬆遠收回視線。回首看著他的訓練營。

拉納訓練營其實就是一所軍校。學員有近五百人。分高級、中級和初級。高級班也是特種作戰訓練班。目前被選送進高級班的。都是isi自己的突擊隊員。以及isi從世界各地蜂湧而來的聖戰者中。精挑細選出具有特殊素質的人才。

林濤是總教官。林柱民是副總教官。劉國棟是技術總監。拉納是訓練營總管。謝爾娜是後勤總監。這些大大小小的官。都是虞鬆遠任命的。第一時間更新眾人整天忙得是不亦樂乎。可他卻閑得很。他隻在每個訓練科目的開始下達科目內容。和結束時進行訓練講評時。才會出現在訓練場上。

isi下了本錢。營區建起了圍牆、臨時校舍、訓練設施、生活設施。操場上高高的旗杆上。是獵獵飄揚的清真之國國旗。摩爾還專門調來一個服務排。受拉納和謝爾娜領導。提供全麵後勤服務。

山德拉中校身先士卒。帶頭參加全部科目訓練。每天早晨的五公裏越野。她也一次不落。堅持參加。指揮官玩命參加訓練。所有隊員們自然進步很快。尤其是isi突擊隊。簡直脫胎換骨。戰鬥能力不斷提高。

摩爾隔三差五就要偷偷來一趟訓練營。現在。這個訓練營成了他的心頭肉。有時。他會偷偷躲到訓練場外麵。趴在鐵絲網下。用望遠鏡遠遠偷窺著他的部下訓練情況。

“老大。摩爾這老狗日的偷偷摸摸的。我去把他逮來教訓一頓吧。”劉國棟忍不住說。

“你搞搞明白。這是他的地盤。全是他的兵。我們隻是客人。”虞鬆遠其實對摩爾的一套把戲了如指掌。他心裏有大事。對這個老頑童。隻是懶得理會。

拉納訓練營成為訓練營中的明星。惹得新來的m國駐清真之國國防代表處主任赫伯特·沃森準將。第一時間更新多次提出要來觀摩。都被摩爾找各種借口婉拒。

蓋茨被cia局長凱爾西“清理門戶”後。m國駐白沙瓦的前線機構。正式改稱為“m國國防代表處”。接替蓋茨上校擔任m國駐清真之國國防代表處主任職務的。是資深cia官員赫伯特·沃森準將。m國發起的山人伊斯蘭共和國“秘密戰爭”。也隨著他的到來。揭開了新的一頁。

但幾年後。赫伯特準將也步蓋茨後塵。命殤這場“秘密戰爭”。

1988年8月17日下午3時47分。清真之國總統齊亞哈克將軍。在視察完巴陸軍第31軍美製新型坦克在沙漠中的作戰演習後。乘坐“空軍一號”c-130總統座機。前往木爾坦參加一個悼念儀式。悼念一位幾天前被殺害的木爾坦女修道院的m國人院長。然後準備再飛回伊斯蘭堡。

可飛機剛起飛不到5分鍾。就在空中爆炸。淩空解體的飛機。隨著一團大火球翻滾而下。象一枚燃燒著的雞蛋。沉悶地一聲。直接栽到地麵上。方圓10公裏內。都散落著飛機的碎片和機上人的屍體。

哈克將軍隨行的10多名高級軍官。包括清真之國三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阿赫塔爾·阿卜杜爾·拉赫曼上將、陸軍司令部參謀局長阿夫紮爾中將、穆罕默德·沙裏夫少將、阿卜杜勒·薩米少將、穆罕默德·侯賽因·阿瓦少將、總統軍事秘邁德準將和總統新聞秘書沙利克等無一幸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m國駐清真之國大使阿諾德·拉菲爾。m國駐清真之國國防代表處主任赫伯特·沃森準將。以及13名機組人員也同機遇難。

這次空難發生後。m國的cia很快調查出結果。但m國政府卻壓住清真之國政府。不允許對外宣布空難的真正凶手。隻到又過了幾年。戈爾巴喬夫公開各種北極熊檔案。人們才知道。這起空難是當年克格勃第1總局c局局長德羅茲多夫少將的傑作。

1983年末。“信號旗”被中國的“幽靈”趕出白沙瓦後。雙方達成默契。“信號旗”部隊再未進入巴境內作戰。

但是。隨著北極熊撤軍日期臨近。滿腔悲憤的紅軍總參謀部截獲了一條重要情報。於是克格勃閃電出手了。德羅茲多夫少將指揮下的“yw小組”特種行動軍官。卻悄悄把高科技炸彈。放在齊亞總統專機上的芒果筐裏。在空中炸死了齊亞.哈克和m國大使拉菲爾、國防代表處主任沃森準將。

這些。都是即將發生的曆史。也是後話。

中國的元旦來了。這天一早。山德拉就陪著老摩爾來了。前一天。布娜就在山德拉的叮囑下。提前在小院內掛上四個紅紅的大燈籠。上麵用中文歪歪扭扭地寫著“元旦快樂”四個大字。

據布娜說。這四個字可不簡單。“元旦”兩字是山德拉所寫。“快樂”兩字是謝爾娜現學現寫的。

山德拉手裏拿著紅粉。見到虞鬆遠等四人。先互致問候。然後老摩爾拿起紅粉。神情莊重地在每人額頭點上一團紅痣。林濤也學著樣子。用紅粉將摩爾、山德拉和布娜額頭點上大大的紅痣。大家互相瞅著。都哈哈大笑。小院內一時變得快快樂樂。春色無限。

摩爾關心的是他的突擊隊。他進入作戰室圍著沙盤轉了一圈。便提出要視察突擊隊。虞鬆遠心裏雖然有事。但也隻好陪著他。並專門組織血盟突擊隊進行了射擊和戰術表演。摩爾看到突擊隊進步很快。心情很好。手舞足蹈。最後滿意離去。

“不對啊。你們是怎麽了。心事重重的。再擔心也幫不上忙啊。”打發走摩爾。回到作戰室。見四人圍著沙盤一言不發。山德拉本來心情很好。此刻便不解地問。

大沙盤上。此刻是中國南疆麻栗坡一線地形圖。小沙盤上是南亞中南半島形勢圖。小隊四人都沒有回答。此刻。作為共和國的鐵血戰士。作為一柄鋒利的國家“尖刀”。他們心早已經飛到了戰火一觸即發的遙遠的中國南疆。

咋天晚上。毛彥愷作為信使。專門送來了標注為“絕密”的南疆前線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