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見托馬斯

看著堆成小山一般的獵物。工人們比過年還要高興。一個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們忙忙碌碌地將野豬和狒狒都收拾好。準備都抬回營地。

“野豬抬走。這幾頭狒狒就不要了。”看工人們要將狒狒也帶回。林濤心裏不舒服。便說道。

工人們都舍不得。龍吉和周鐵犁也不解地看著他。

劉國棟解釋道。“狒狒、猩猩、狗、海豚、馬等高智商的動物。如果不是主動攻擊我們。我們一般是不忍心、也不允許殺害它們。你們吃狒狒。我們會很難過。算了。這麽多野豬。都夠我們大大吃一陣子了。”

聽他這樣一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眾人不再堅持。大家抬著三十餘頭野豬開始返程。神經高度緊張一天了。梅雪這會感到腿軟綿綿的。她緊緊抓著虞鬆遠的背包。高一腳低一腳地跟著挪動腳步。虞鬆遠隻好將戰術背包移到胸前。將她背了起來。

小蘇吉一見。幹脆站著不走了。林濤隻好也都照此辦理。

倒是劉國棟和林柱民。簡直把梅氏與蘇貢寵愛得不得了。兩人早早就將兩人駝在脖子上。悠然自得。林濤不恥地說。“狗日的。得瑟。將來一對妻管嚴。有你們受的。等著吧。”

林柱民幸福地嘻嘻傻笑。劉國棟卻啐了一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老二。數你女人最多。可你就是一個粗人。怕老婆是一種境界。是一門學問。你不懂其中奧秘。”

回到營地。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龍吉指揮眾人。開始清理野豬。忙著燒烤。大家幾乎狂歡了一夜。吃不完的肉。都醃起來風幹或熏幹。差不多能吃整個旱季。

幾位公主歇過勁來。又逼著搞了幾次重點圍獵。野豬的威脅才逐步解除。而兩隻狼崽子。在梅雪等人的精心喂養下。竟然一次都沒生病。象氣吹的氣球似的。轟轟烈烈地長大起來。

這天晚上。梅雪收到一封電報。她和蘇吉很不解。訊號明明是呼叫兄弟小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接收下來。用密碼卻根本譯不出。梅雪很納悶。“虞大哥。我譯不出啊。但電報訊號分明是呼叫我們的。”

虞鬆遠接過。很快將電報譯出。電文很長。“已經買下蘭蒂亞島。控製千佛拳社。監視內田總部。內田去向不明。與楊已達笏帕。前往科隆。”

他看完。順手將電報遞給其餘人傳閱一遍。“是組長和蟲子嬸布的棋子。托馬斯的外籍小隊。”林濤見劉國棟和林柱民一臉不解的樣子。便解釋道。

“這狗日的上道真快。這是在向老大表功呢。”林柱民啞然失笑。

“老大。第一時間更新建議讓他們滾回去。繼續監視內田。這是大局。納加剛遭重創。楊組長應該到永珍。幫徐大姐重建總部。而不是來當監軍。再說。托馬斯他們都是歐洲人。進入瀾滄後。極容易被安南顧問發現。”劉國棟說。

“德國人那麽張揚。組長和蟲子嬸怎麽會讓他組織小隊。”

林濤和林柱民對托馬斯不放心。他們都同意劉國棟的意見。

虞鬆遠搖了搖頭。不恥地說。“莫名其妙。你們沒搞清狀況。楊組長千裏迢迢趕赴科隆。肯定是帶著使命而來的。他是我們在南亞的最高領導。支撐南亞的一方大員。拒絕他來科隆。你們可真夠膽。難道你們想造反。想在這裏占山為王不成。”

眾人聞言都一愣。這可不是小事。虞鬆遠卻已經擬好了電報。“進入巴賽邦非納加辦事處。有專人接應你們。”擬完。交給梅雪發出。

劉國棟的情報小組正源源不斷地。通過信鴿送來東河、洞海和遼保等地的情報。其中一條重要情報。引起了眾人的重視:

“十月二十五日。原駐吳哥第2軍前指率第325師1個裝甲團。304、306師各1個步兵營。從高棉的磅清楊乘汽車。長途撤至廣治省的順化、東河兩市進行戰略性休整。第2軍前指將住東河基地。一個月後將通過鐵路。北上進入首都平原歸建。”

虞鬆遠看一下潛水表。現在是十月十一日晚九點。到十月二十五日。還有十餘天。於是下令:“命令速查東河兵站油料、彈藥庫位置、防衛、周邊地形等具體情報。夜十二點前速報。”

劉國棟很快按令放出幾隻信鴿。

“老大。你是想攻擊東河兵站。”

虞鬆遠指著地圖說:“彈藥庫與油料庫。肯定在兵站附近兩三公裏範圍內。我的初步設想是。我們從科隆出發。順著科隆河向南走。然後繼續翻越邊界。進入昏果山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個過程大約需要四五天。”

“二十六日前後。夜晚潛入廣治的省會東河。先悄然摧毀位於甘露縣的電廠。然後爭取隱蔽進入油庫和彈藥庫安置定時炸?藥。如果可能。可相機襲擊位於基地內的第2軍高棉前指。襲擊完成後。進入昏果山脈。從雨林中潛回科隆。”

“這個計劃的要點。是這-昏果山區。”

林濤指著地圖上的昏果山。深思後說。“昏果山區既是攻擊跳板。又是撤退通道。襲擊發生後。安南軍警會嚴密封鎖廣治省會東河市周邊。尤其是邊境地區、一號和九號公路線、鐵路沿線。安南海警也會對沿海實施嚴密封鎖。我們需要在安軍大封鎖前的一刹那。跳出封鎖線。潛回昏果山。不確定因素太多。無法全身而退。”

劉國棟和林柱民已經對照地圖。粗略地製作出了一個大沙盤。

兩人對著沙盤思考。劉國棟指著沙盤說。“老二說的是問題關鍵。進入攻擊地。困難需要我們自己克服。步行穿越一百四五十公裏原始熱帶雨林。時間無法保證。但瀾滄長時間處在安南實際控製之下。東河周邊自安南南北統一後。就沒有發生過大的安全事件。隻要能保證按時進入昏果山區。偷襲成功可能極大。可如何撤離。確實是大問題。”

“老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建議向徐大姐通報。請納加公司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停止活動。注意隱蔽。防止打草驚蛇。”

林柱民盯著沙盤。思索一會後又說。“你們剛進入瀾滄一個多月。建議此次行動。采取完全隱蔽方式。暫不宜暴露我們的存在。關於撤離。還是請徐總啟動納加力量。協助我們跳出封鎖線。”

“好。給徐總發信號。內容:‘第一。納加係統做好隱蔽。第二。請協助我們撤退至鴻嶺或班巴杭。第三。襲擊成功之後。東河、順化、土倫三個情報組。移交與納加領導。’”

林柱民馬上用密語寫好信。請虞鬆遠閱後。立即放飛了兩隻信鴿。

當天夜裏二點。東河的情報就來了。還畫了兵站的草圖。

兵站設在一號公路和九號公路的交界處廣治省東河市。情報人員判斷第2軍駐吳哥前指可能住在兵站指揮大樓-鳳凰樓。油庫建在一座小山上。一個加強連的士兵守衛。而彈藥庫則是利用廢棄的一座工廠大院子改建的。警衛人員也是一個警衛連。

徐天一的信鴿淩晨前也來了。而且來的也是兩隻:“公司將提供情報與後勤支援。具體請與老周當麵接洽。楊組長晨時即到科隆。命小隊搞好接應。”

“滑頭。”虞鬆遠將紙片弟給眾人傳閱。

林濤閱後帶著疑問和不恭的腔調問。“緊箍咒來了。這個楊組長到底會帶來什麽任務。”

劉國棟和林柱民根據匯集而來的情報。再一次調整好沙盤。

“攜帶裝備。全體到色邦非河碼頭。迎接楊組長。”虞鬆遠一聲令下。小隊四人全付武裝。乘二輛吉普車趕到色邦非河。到接待站。天還黑著。幾人便在客棧內小睡了一會。天亮後。便一起來到碼頭上。等待楊組長蒞臨。

一直等到早晨八點多。兩條機器竹筏才轟隆轟隆地溯流而來。離碼頭老遠。前麵筏上一個高大的漢子。就狂野地招著手。還用英語嗷嗷地亂叫著。眾人都看清了。那分明是狗日的德國人托馬斯。

筏子緩緩向碼頭靠過來。托馬斯一邊嗷嗷叫著。一邊騰空而起。在船工們的一片驚呼聲中。直接跳過三四米水麵。穩穩地站在碼頭上。他一頭撲向虞鬆遠和劉國棟。五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親熱過後。就是例行的自殘節目。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嘣嘣嘣”地打得山響。看得周圍船工和筏上的幾名貴賓。都心驚肉跳、膽顫心驚的。

就在他們忘我的互相摧殘時。筏子已經穩穩靠上碼頭。拴好纜繩。架起跳板。筏上幾個人魚貫走上碼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打鬧著、互相摧殘著。

鬧夠了。虞鬆遠這才想起正事。他掉過頭來。看著另外三名來人。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雖然十分疲憊、甚至病懨懨的樣子。但卻背著手。氣宇軒昂。他外表憨厚。體形敦實。皮膚也被曬成了南亞人共同的棕色。他穿著寬大的沙龍褲和無領小衫。頭上戴著大鬥笠。腳上趿著一雙拖鞋。正用欣賞的目光。充滿慈愛的看著他們。

身後二人。一個是體形矮小的亞洲人。一個是金發碧眼的歐洲白人女子。男子形態委瑣。女子卻是一個麵容精致、體態嫋娜的碧眼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