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紅河愛情

基地門前的車隊進進出出的。一片忙碌。

門崗有一個班的敵人。基地四周有明暗哨。哨塔上的按照燈不時將防禦圈內照得如同白晝。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正固若金湯的堡壘。虞鬆遠堅信。越是滴水不漏。越可能正是這座彈藥庫唯一的疏漏之處。

想到這裏。他沒有理會林柱民的建議。還是耐心地觀察著基地大門前的一切。眾人見他伏在地上紊絲不動。隻好繼續無聲觀察。

長時間臥在草叢中。幾人都漸漸有了寒意。此時氣溫也就零上十度左右。長期在安南南方雉棍市生活的巫婆。還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變天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天還陽光萬裏。現在來自亞洲大陸的東北季風正強勁地吹來。不一會兒。天上就刮起了大風。且風力越來越大。很快變成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風。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一陣緊似一陣的狂風肆虐、呼嘯聲中。竟然還裹著星星點點的小雨絲。幾人都感覺到陰冷、氣悶。

安南北部地區與中國的廣東、廣西冬天天氣頗為接近。從11月份起。一直到次年的4月份。經常受到從亞洲大陸來的東北季風襲擊襲擊。天空常常密雲深鎖。從早到晚下著蒙蒙細雨。現在已經是最冷的月份。月平均溫度為攝氏15度。有時氣溫降到5度以下。由於濕度大。天氣陰冷陰冷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使人感到非常氣悶。夜晚需要穿上毛衣、棉衣禦寒。

與龍傣部族班巴杭林場所在瀾滄邊界地區相比。安南北部少數山區。如位於黃連山山腰的沙壩、河江省的同文、高平省的茶嶺和壟頂。有時最低溫度竟降到攝氏零度以下。偶爾也會出現雪花飄飄、河麵結冰的“北國風光”。

當然。安北地區出現如此陰冷天氣。也僅僅是在東北季風襲擊的時候。一旦天氣晴和。陽光燦爛。氣溫則又會非常適宜。年輕人中午時甚至可以穿上短袖襯衫。兄弟小隊剛來安沛時。就遇到了這樣的好天氣。

此刻。狂風卷起幹燥的樹葉、泥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天空彌漫著塵埃。灰漠漠一片籠罩著天地。基地門前的燈光如鬼火一般。影影綽綽的。虞鬆遠從望遠鏡中看到。狂風裹著黃沙。刮得天昏地暗。幾乎淹沒了彈藥基地。哨兵們在黃風中時隱時現。基地門前的燈光在彌漫的黃風中瑟瑟發抖著。

此時正是所謂的旱季。降水稀少。月降雨量隻有20至30毫米。天幹地燥。黑暗中。一層愁緒籠罩虞鬆遠心頭。在這樣的大風掩護下。混進基地似乎並不難。可一旦襲擊成功。安沛小城很可能會葬身火海。

所謂百密必有一疏。再嚴密的防守。總會有漏洞。這是規律。在防守一方認為無懈可擊的地方。.第一時間更新?找到疏漏。並給予致命一擊。正是隱秘突擊最基本的常識。

庫門前查驗車隊的士兵。足有一個班。防守可謂嚴密。進庫前的空車隊列。押車人員都乘第一輛車。哨兵逐一查看證件後。偶爾會用手電照一下士兵的臉。而滿載後車隊出庫時。第一輛車和尾車都架著機槍。大約各有一個班的押車士兵。

眾人也都看出這個端倪了。小隊撤回廢墟後。林濤見虞鬆遠若有所思地樣子。眾人都不說話。便打破沉默說道:“幽靈。我有個建議。”

“你說。”

“從晚上觀察看。明天晚上我們可以冒險混進基地。如果我們安置爆炸物比較順利的話。可以乘停電混亂時。將每一輛車都裝上炸彈。到時。這些車都回到前沿部隊了。與彈藥庫同時遙控引爆。我的天。這效果……”

“如果他們彈藥都卸了呢。炸一輛空車有意思嗎。”劉國棟顯然對他的心愛之物隻毀傷一台車。覺得不值。

“刺客的建議。我看可行。你不想想。這是陸軍野戰主力師的運輸車隊。單獨行動的較少。就算停在車場裏。這威力、這效果。嚇也嚇死他們。”鄭書文興奮、頑皮地說道。

“‘監軍’都說可行。那就執行唄。”

“你。。”

“鬼手別舍不得。刺客與巫婆的意見是對的。襲擊野戰部隊。即使炸掉它一輛車。也會起到震撼效果。”虞鬆遠拍板。

大家都很輕鬆。回到賓館時。一名部族戰士悄悄匯報。“有客來訪。在房間等候呢。”虞鬆遠感到詫異。急忙走進房間一看。正是老李。

他正要說話。老李示意他坐下。然後在紙上寫道:“我接到通知。彈藥庫不需要設精確爆炸點。你們攜帶的是高爆藥。”

虞鬆遠也寫道:“我們已經得出同樣判斷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沒必要專門為此事涉險。”

“油庫也沒有必要設精確爆炸點。隻要在任何一個地下油罐或輸油設施引爆即可。”

“我們也已經發現這個漏洞。”

“我已經住進這個賓館。安全問題你們放心。”

“好。請一定注意安全。我需要明天晚上二十點至二十二點入庫領取彈藥的部隊代號、名稱、準確的出發或到庫時間。並請幫我們準備五本該部隊軍人證件。用我們幾人真人照片。”

老李皺眉思索一下。便寫道。“沒問題。我設法搞到。明天晚飯後放到你們車上。你們準備好照片。今晚淩晨前。我會將五本證件、鋼印也放到吉普車上。”寫完。與他們一一緊緊擁抱後。推開門。很自然地走出門外。他們也沒有人去送行。

剛吃過早飯。旅遊局的辦公室陳主任帶著一輛麵包車又來了。車上赫然坐著玉桂店的四位姑娘。得到部族武裝戰士的通報後。眾人下樓來。虞鬆遠和林濤都是一驚。原來。曾經與他們春風一度的兩位姑娘也赫然在場。

這四人可是店裏的招牌。看來店老板是鐵心想做成這筆大生意。可這兩位姑娘看他們倆的章節請到。卻有一股久別重逢的味道。讓虞鬆遠和林濤心驚肉跳的。

壞了。不會賴上了吧。兩人心裏都在暗暗嘀咕著。

陳主任介紹說。他受玉桂店老板之托。已經租好了遊艇。專程來請鄭小姐和虞鬆遠一行。去遊覽紅河風光。“相信美麗的姑娘和美妙的風光。一定會讓諸位不虛此行。”

狂風肆虐。飛沙走石的。紅河裏水急浪高。完全是另一番模樣。天昏天暗的天氣。實在不適合遊覽大河景色。林濤客氣地說。“陳主任。天氣不好。謝謝盛情了。改日吧。等天氣好時。我們再一起遊覽如何。”

林濤正在修煉自己。為了給眾人一個自己已經洗心革麵的印象。守著一個嬌嬌滴滴、俏麗可人的小蘇吉。克製著每一分鍾都想摟過來親熱一翻的強烈衝動。幾個月了。愣是秋毫無犯。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超越“凡人”。上了“層次”呢。可到安南沒幾天。掉進了女兒國。才知道自己狼心依舊。

陳文誌撓撓自己錚亮的頭頂。“不影響啊。每年年末至明天早春。都會刮大風。紅河又是一番景象。我們租的是大船。非但不受影響。還更有情調。”

這話說得曖昧。說完還色迷迷地看了一眼鄭書文。虞鬆遠等人頗感為難。演戲演全套。這盛情讓人很難拒絕。這好意更是不能拂。鄭書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見眾人臉上都現出為難之色。她抱著雙臂一語雙關地說道。“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動彈。留下看行李吧。你們都去。特許你們玩盡興。晚上給我詳細說說遊覽情況就行了。”

詳細說說。說說什麽。

真是妖婆。表麵裝得清純。心裏悶騷無限。不定想什麽好事呢。林濤心裏恨恨地罵道。

陳主任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一再相邀。可鄭書文態度堅決。本來他是打著主意。由他親自來陪冰清玉潔的鄭小姐的。可鄭書文不理會他的失望。直接回房間去了。陳主任看著鄭書文曼妙的身影消失房門前。心裏別提有多懊惱了。

他陪著虞鬆遠等四人上了遊艇。在大風大浪中順著風光旖旎的紅河。向南開去。

景好。人美。酒香。這趟遊艇行。自然豔情四溢。

玉桂店老板想做成大買賣。旅遊局想建立與龍傣部族的聯係。姑娘們想到瀾滄工作、嫁人。大家都帶著目的而來。尤其是這些女孩。都是在玉桂店實習的安沛旅遊學校的中專生。對這短暫的“愛情”求之不得。姑娘們主動獻身。又不需要你負什麽責任。你要再想拒絕就顯得假了。甚至會讓人懷疑。

晚上回到酒店。與陳主任告別後。四個人心情都有點複雜。甚至有點做了壞事後的畏懼感。大家默不作聲。

劉國棟和林柱民現在都在後悔自己的荒唐。梅氏和蘇貢天姿國色。氣質高雅。兩個安南女孩跟她們簡直沒法比。他倆低著頭。步伐沉重。此刻心裏想到的。都是對自己“背叛”愛情的悔恨和歉意。

虞鬆遠也一樣。梅雪的心思他太明白了。這要是讓梅雪知道。還能得了。心裏哀歎著。嘴上卻說出了聲。“雖然是為了完成任務。可吃人家的。玩人家的。他姐姐的。身不由已了。這玉桂。龍大哥不買看來是肯定不行的。”

劉國棟說。“幽靈莫愁。到時我鬥膽求求英雅姐。一點不難。”

“今天在船上的事。是小隊機密。誰要是向巫婆透露半點。軍法從事。”害怕冰清玉潔的小蘇吉自己的劣行傷心。上樓前。林濤再次訂立攻守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