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風流的代價

梅雪等四人貴為部族公主。自然與龍吉、英雅一起參加禮節性的活動。

鄭書文乘機溜了出來。說不清是哪根神經抖擻錯了。邪氣甚重的她。竟然有情有意地將虞鬆遠等四個小子。悄悄帶到二樓最裏邊一間名為“情人歌坊”的包間內“品茶”。然後。又悄悄將那四個姑娘叫了進來。還給他們關上門。

這間茶室巫婆專門偵察了一下。裏麵象火車車廂一樣。分隔成六七個小卡坐。

虞鬆遠等人本來不敢麵對那四個女孩。躲在外麵都不敢進入唐韻。他們不明白巫婆是吃錯了什麽藥。等提心吊膽地全部進入“歌坊”後。巫婆專門安排兩名部族戰士在門前站崗。規定除了她任何人不準進去。

她自己則進入隔壁一間茶室品茶。等待一樓正式商業活動的結束。

當然。她等在這裏。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望風”。防範四個公主突然來襲。壞了她精心安排的好戲。

“歌坊”內。那四個安南少女。給他們泡好茶後。便眼巴巴地垂手靜立在他們身後。四頭野獸和四個女孩。已經都是“熟人”了。連虛假的客套都沒有了。他們一人一個。將姑娘們摟在懷裏。就狼吻在一處。

隊員們都能看出。第一時間更新這幾個女孩都是動了真情。或許她們知道這是風花雪月一場的最後一別。一個個眼裏都急得流出了眼淚。哀豔悲戚。惹人不忍相看。

四位小公主就在樓下談判間裏。四人比夜襲安沛還要緊張。心都懸在半空。可緊張中又有一股興奮。讓他們的血直往腦袋上湧。看到懷裏的女孩淚水漣漣的可人樣兒。林柱民心裏快崩潰了。他慌慌張張地跑到虞鬆遠的卡坐間問道。“幽靈。這不科學啊。我們這樣四處留情。她們難舍難分。這可真夠殘酷的。”

他說的是瀾滄語。他以為幾個女孩肯定聽不懂。誰知瀾滄語她們都多少懂一些。話一出口。幾個女孩都聽懂了。竟然同時低著頭啜泣出聲。

這可是捅了馬蜂窩。四人都慌了神。抱著林濤的女孩一邊吻著他。一邊嘴裏還喃喃地懇求著:“帶我們走。好嗎。求你們了。我們想去瀾滄。我們想嫁人。”

另一個女孩也低聲懇求劉國棟:“讓我們跟你們到瀾滄去好嗎。讓我們給你們當仆人也行。做工人也行。求你們了。在安南。男人都在軍隊。我們中命好的。才能給人家當小老婆……”

四個“情種”。雖然都貴為國家尖刀。可畢竟還是四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聽到這麽驚心動魄的話。一時無言以對。心裏卻是萬分糾結。

抱著虞鬆遠的女孩叫黎氏瓊。與其餘不斷哀求的三位完全不同。她堅定地說。“我不管你管不管我。我有預感。我一定能懷上你的孩子。謝謝你免費賜給我小天使。我會自己把他養大。我們會去瀾滄工作。龍傣部族不要我們。我們就在瀾滄打短工……”

這話在虞鬆遠聽來。猶如平地驚雷一般。驚得他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黎氏瓊卻小聲講述起了自己三個姐姐的遭遇。她的三個姐姐都參加了1979的邊境戰爭。大姐陣亡。二姐輕傷。二姐和三姐退役後。都超過了二十歲。人也老了不少。根本就嫁不出去。為了不使晚年淒涼。隻好花錢“求子”。現在都獨自撫養著自己的孩子……

她還未說完。走廊內就傳出吵雜的人聲。顯然。貴賓室內的活動已經結束了。鄭書文急忙推門走了進來。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虞鬆遠掏出一百美元。放到她的手心裏。然後擁抱一下她。並拍拍她的後背。然後咬牙走到室外。隨著眾人一起下樓。

其餘人見狀。也都拿出五十或一百美元。交給女孩。頭都不敢回。倉皇奔下樓去。

最倒黴的是。除了虞鬆遠。後麵的三人和隨後出來的四位安南女孩。都被剛從談判間走出來的梅雪等四名公主看在眼裏。林濤心裏直喊“壞了。壞了”。小蘇吉和其他公主們的臉上。分明都寫滿了問號。

晚上。龍吉在紅河大酒店。舉行隆重的宴會。答謝羅城、安沛兩市的盛情接待。就寢前。梅雪抱著妃子。走進虞鬆遠的房間。開始審問。“老實坦白。今天那四個姑娘怎麽回事。你們是不是又招惹人家了。”

虞鬆遠語氣無邊地說:“怎麽是‘又招惹’。哪有。”

“還說沒有。第一時間更新你臉紅什麽。我都看出在唐韻二樓。跟著你們從‘歌坊’出來的四個女孩眼睛紅紅的。眼睛裏一串串珠子忍不住往下掉。表情還難舍難分的。如果說咋天是陳主任編排你們。今天可是我親眼所見。你也否認。”

“……”

“快坦白。你們是怎麽把人家都弄哭了的。”

妃子也在一旁從嗓子眼裏“嗚嗚”地哼著。似乎它也對此很不滿意。虞鬆遠抬手給了它一掌。“狗日的。這你也要管著。”

梅雪嘻嘻笑著說。“它最護主。大姐訓我。它都對大姐呲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氣得大姐給了它一巴掌。你不知道。它忒記仇。大姐訓了我後。在船上幾天它就是不理大姐。弄得大姐特鬱悶。好一個勁向它賠禮道歉。還是不行。”

看著梅雪水一樣的眼睛。他隻好如實將實情道出。當然他自然隱瞞了很多更關鍵的東西。

梅雪聽後。竟然歎了一口氣。小聲說。“說來也真是可憐。他們這些年都沒停打仗。和誰都打。男人越打越少。你不知道。在安南北方。很多女孩一生都嫁不了人。運氣好的才會給人家做小。在這個國家做女人。真是太可憐了。”

“可憐又怎麽辦。要不我和林濤留在這裏算了……”

“好啊。看到姑娘心就花了。不行。要懲罰。”梅雪說著。就揪住耳朵。用勁擰著。“老實坦白。除了吻了。到底還幹什麽了。是不是又睡了人家……”

“那會心裏那麽難受。連想都沒想。大家又在一起。能幹什麽啊。”虞鬆遠說出心裏話。但這話語病很多。一下就讓梅雪抓住了。

“看來。對我都是假清高。是不是大家不在一起。就會弄出點故事。真是個情種。算了。饒了你吧。”梅雪放開她。“你怎麽不叫她們到瀾滄去啊。邊界都沒有人管的。到我們部族。男人有的是啊。”

“丫頭。我們並不知她們的真實底細。不能心一軟把什麽人都往瀾滄帶。”

“你知道你們最大的弱點是什麽嗎。”

“是什麽。”

“心軟。男人都快打光了。安南年輕女人比男人多二三百萬。寡婦還有二百多萬。可憐的何止她們四個。你們隻有四個人。救得過來麽。”

話雖然這樣說。在小隊完成任務離開中南半島一年後。這四個女孩竟然帶著其它七個女孩。十一人經曆千辛萬苦。穿越邊境大山。進入瀾滄的桑怒地區。找到班巴杭林場。部族武裝大首領梅林駐守在林場。他向人在永珍的靈玉請示後。全部收留了她們。做了林場的工人。

虞鬆遠的“槍法”沒那麽好。他一直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黎氏瓊並沒有懷孕。這十一名姑娘。除了黎氏瓊外。都嫁給了龍傣部族的林場工人。但黎氏瓊雖與虞鬆遠僅有一麵之緣。卻鐵了心要等到他。她和另一名姑娘後來還加入了納加小組。成為英雅的得力助手。

三年後。肖雨嬋穩固南洋墨氏橡膠園後。根據二局命令需要向南美“拓展”業務。便將黎氏瓊帶了去。最終。在兄弟小隊在南美大陸追蹤、鏟除國家叛徒之戰中。黎氏瓊壯烈犧牲……

隻不過。這些都是幾年後的後話了。

不管男人女人。“出軌”總是要傳出代價的。與虞鬆遠的狼狽相比。劉國棟和林柱民可就慘了些。他們屬於“再犯”。梅氏和蘇貢用的是夫妻間的招數-分床睡。時間是一個月。讓兩人自己去反思吧。小蘇吉唯林濤是從。她不哭不鬧。就是自己流眼淚。把林濤愁得幾乎崩潰……

第二天上午。早餐後。安沛市旅遊局的局長、黨委書記親自來送行。

一一告別完畢。車隊開始啟程返回。安沛是一個外圍有小丘陵、市區則基本為平原的地貌。但是。離開安沛市區約兩個小時後。車隊順著37號山間公路。開始穿行在安北的茫茫大山之中。

37號公路是一條山間簡易公路。路麵鋪著石子。天氣幹燥。車隊駛過。塵款款土飛揚。除第一輛車外。車隊後麵的車都淹沒在沙塵中。

簡易沙石路借助地勢。曲折回旋。經常出現s形或極其險峻的路段。車隊隻能以不到四十公裏的速度。象蝸牛一樣在山道上慢慢爬行著。

到了中午時分。才到了過了巴刻縣城二三十公裏的地方。這裏。路邊出現了一個小寨子。一座緊靠公路的高腳樓上。掛著餐館的牌子。車隊停了下來。部族戰士進去看了一下。餐館太小。根本不能提供二十多人的飲食。

英雅這個大管家下去一看。就指揮餐館和就近的幾家竹樓都開始做飯。大家下車抽煙活動、上廁所、撣撣塵土、洗洗手臉。不一會。飯好了。於是就分散到幾家竹樓內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