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敵巢甄別
虞鬆遠等四人。都驚訝地看著她仍緋紅著的小臉。
楚蕙也看著她。但卻是很平靜地一笑。她還象大姐姐抱著小妹妹一樣。用手幫巫婆將擋著額頭的一綹秀發捋順。然後從容地回答道。“蟒蛇在基地地下二層的‘地牢’裏。”
“姐剛才為什麽沒有匯報他的情況。”
“因為。他是必死之人。已經沒有必要。”楚蕙坦然一笑。又說道。“‘地牢’與彈藥庫相鄰。隻要炸毀了彈藥庫。連老鼠都活不下來。他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姐姐你已經判斷蟒蛇變節了。妹妹想知道。姐姐你怎麽能肯定他就在‘地牢’裏。又有什麽依據。來判斷他一定是變節者。”
“我是機要主任啊。當然不難知道他被藏在地牢裏。”
楚蕙先給了咄咄逼人的“妹妹”一個爆栗。然後才冷靜地回答著鄭書文略帶挑釁性的問題。“朱國英同誌帶領安北小組進入邊境第二軍區收集情報時。整個安北地區。直接配合這一絕秘行動的人。全部殉國了。隻有蟒蛇一人幸存並被捕。被捕時的情況我不清楚。但後來藏匿進巡教821基地後。我參加了後期全部審訓。”
“既然他變節了。安南人為什麽要關著他。朱國英同誌被救回後。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正在恢複健康。但他並沒有報告蟒蛇有可能變節。朱國英同誌是隱秘戰線上經受過嚴酷考驗的成熟領導幹部。他會對蟒蛇毫無察覺。。”
“國英同誌康複。真是太好了。上帝是公平的。好人自有天佑。安南特工部門平時牛a得狠。原來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聽說朱國英已經脫離死神威脅。楚蕙激動得幾乎要高聲歡呼。可虞鬆遠卻敏銳地感覺到。她雖然語言激動萬分。可她的眉眼與麵部表情卻十分冷靜、機械。.第一時間更新 這種分裂或反差。讓他開始有了點困惑。
楚蕙繼續說道:“朱國英同誌為什麽未察覺。我不好說。他會向組織說清的。至於安南特工部隊為什麽要關著蟒蛇。我認為這是安南國防部情報部和特工部隊司令部故意施放的煙幕。為的是讓我們的人救回蟒蛇。好繼續為他們服務。”
“難道他們知道我們要來襲擊雲窠。”虞鬆遠震驚地看著她。
“這是絕密。他們不可能知道。起碼目前沒有任何征兆表明他們已經掌握我們的計劃。我判斷他們認為這裏絕對安全。所以才將蟒蛇臨時關押在這裏。但要不了多久。蟒蛇會被轉移到羅城郊區一所監獄裏。”
“朱國英被俘時。姐姐你當時在哪裏。”
“我受安南國防部指派。當時正好在香港‘出差’。同時。我也借此機會執行我二局的一項秘密使命。我歸來後。是二局通知我。朱國英被俘。並已經被救回了。且生命垂危。二局同時指示我甄別蟒蛇。可我無權單獨提審蟒蛇。一直找不到機會來完成這一任務。”
“這麽說。你們互相不知情。”
“那是當然。我與二局直接單線聯係。如果不是二局通知我。我根本都不知道蟒蛇曾經是我們的人。”
“好吧。我相信姐姐你說的話。按照規定。這是例行程序。希望姐姐理解。我要和你一起。去見見這個蟒蛇。按照規矩。姐姐你必須走在我的前麵。”
“當然沒問題。”
楚蕙被一通“詢問”。卻一點不惱。她知道。這是組織在例行地對她進行審查。因此。她燦爛地一笑。平靜地說。
“巫婆。讓天遁陪著你。”
兩個女人這一通唇槍舌劍。讓虞鬆遠等人都緊張起來。如果楚蕙有問題。他們這趟任務。可就要出大問題了。而且。鄭書文白頂著“魔頭”的名聲。從兩人一番唇槍知箭對壘來看。她未必是這個楚蕙的對手。因此。虞鬆遠不安地詢問道。
鄭書文對虞鬆遠的關心。報以感激地一笑。她也很平靜地說。“不用。我相信姐姐。”楚蕙聞言。則充滿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那好。大家記住地圖。現在套上安南軍官製服。背負傘包。準備分頭行動。”
眾人快速換好服裝。先背負好傘包。然後才攜好裝備包。虞鬆遠手一揮。四人迅速向大樓外閃去。楚蕙則帶著鄭書文。並未背負傘包。直接從室內樓梯向下走去。
虞鬆遠和劉國棟順著樓梯。悄然從四樓來到二樓。樓道內非常安靜。走廊頂部的照明燈已經關閉。隻有昏暗的牆燈影影綽綽的。他們悄悄潛到7連的宿舍。一個連部。一個軍官宿舍。五個士兵集體大宿舍。虞鬆遠輕輕推開連部。是裏外間。外間睡著一個士兵。虞鬆遠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裏間的房門虛掩著。劉國棟躡手躡腳進入裏間。一張床。睡著兩個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男一女。女上男下。偎在一起酣睡著。果然如楚蕙所言。這個女人肯定就是“慰問團”或“洗衣班”的成員了。姿勢都沒變。可見之前戰況之激烈了。
到底是特工連幹部。劉國棟輕微的腳步聲。就讓劇烈發泄後陷入深度沉睡中的男人在半夢半醒間。竟然憑潛意識中的感覺。就伸手就向枕頭下掏槍。劉國棟在夜視鏡裏把這一切看得是清清楚楚。他心裏為之一驚。手上絲毫不敢怠慢。“噗噗”兩槍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擊斃。
虞鬆遠跟了進來。劉國棟心有餘悸地用喉音說。“幽靈。不要挨個宿舍清理。會驚動他們。這些狗日的是真厲害。睡著了都還精著哪。”
“好。每個宿舍門前安置爆炸裝置。要足夠。確保摧毀透。死幹淨。絕不能讓一個生物還活著。”
“是。保證無任何生物能存活下來。”
劉國棟按照命令。輕手輕腳。逐個宿舍門前牆腳處。安置兩枚爆炸裝置。士兵宿舍很大。門都虛掩著。從裏麵飄出濃烈的男人的體臭味、腳臭味。摧毀這樣的一間宿舍。一枚爆炸裝置就足夠了。但劉國棟毫不慳囊。每間安置的是他媽的兩枚。
接下來。他們又悄悄向電信室潛去。電信室位於d區頂層。走廊上亮著燈。靜悄悄的。劉國棟輕輕推開門。見室內亮著明亮的台燈。兩個女兵卻都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瀑布一般的秀發遮掩著年輕的臉龐。睡相慵懶。劉國棟沒有驚動她們。而是悄聲在設備後麵安置了一枚爆炸裝置。
一個女兵還是被輕微的聲音驚動了。她抬起頭。攏了一下額前的一綹頭發。怔怔地看著背著兩個大包、武裝整齊的劉國棟。劉國棟張開一口白牙。對著女兵很燦爛地笑了。女兵隻好也擠出一絲笑容。但很快又皺了一下眉頭。劉國棟沒有讓她多想。兩掌將兩人都擊暈。快速捆了起來。堵上嘴。
“確保她們二個小時內睡不醒。”
“明天天亮前肯定醒不了。我保證。”劉國棟笑嘻嘻地說。
他們又潛向a區的地下一層。那裏是彈藥庫。彈藥庫外麵的走廊。被鐵柵欄門鎖著。裏麵的值班室透出燈光。走廊內就飄出隱隱的粗劣白酒苦澀的香味。還若隱若現地聽到兩個男人的對話聲。
虞鬆遠扶著。防止弄出響聲。劉國棟悄悄打開鎖。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到值班室門前透過門縫一看。一個軍官與一名士兵正在喝酒。一邊“骨崩骨崩”地咀嚼著花生米。一邊在高談闊論。他迅速推門進去。在他們一愣神間。“噗噗”兩槍。將兩人打死。
他從軍官的屍體上取出鑰匙。到走廊盡頭的鐵門旁邊。將鐵門打開。然後在彈藥中間。安置了一枚爆炸裝置。不放心。又到另一邊又放了枚爆炸裝置。
虞鬆遠則從裝備中拿起二支m45衝鋒槍挎在身後。並將八個壓滿子彈的彈匣。一一插進兩個皮質背攜式彈袋內。提在手裏。
他和劉國棟兩人忙活完畢。又推開地下走廊上的一扇鐵門。走向地下二層。地下二層其實就是牢房。走廊內的四名看守。已經被幹掉了。傷口都在咽部。值班室內。兩名值班的軍官。也都被割了喉。傷口細微。一具屍體坐在椅子上。頭懸在一邊。似乎在思考。一具屍體躺在**。很“安詳”的樣子。
劉國棟向虞鬆遠伸了伸大拇指。這分明就是“魔頭”巫婆和楚少校聯手幹的。
各間牢房都關著門。走廊內騷臭氣味熏人。走廊內靜悄悄的。不時從兩邊牢室內傳出咳嗽聲和犯人的夢話聲。兩人順著走廊走向重囚區。推開柵欄大鐵門。又進入一個走廊。來到一間門被打開的重囚室前。隻見門前也有兩具屍體。都是被割了喉。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原來她們也剛到。楚蕙端著手槍在警戒。鄭書文正在開鎖。
見虞鬆遠和劉國棟走來。楚蕙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劉國棟正要上前幫忙。妖婆已經利索地將大銅鎖打開了。劉國棟幫著推開沉重的鐵門。大門“轟隆轟隆”地打開了。鄭書文“啪”地打開室內的燈。帶頭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