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夕隻覺得自己倒黴,這個時候還冤家路窄。

“這是個意外,我並非故意……”琉夕想要解釋,可她剛開口,軒轅傲方身邊的那位就上來就是一巴掌。

“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傷了我還敢找借口……”

琉夕猝不及防之下,耳邊嗡嗡作響,她揮手一掌反拍了回去,體內壓製的真元一瞬間完全釋放,如開閘的洪水全部轟在那人身上。

男子完全沒想到琉夕竟然還敢對他動手,被渾厚真元給轟飛出了百米遠,連連吐血。

“大膽,首先出手傷人還不夠,竟然還敢繼續動手!”軒轅傲方大怒。

軒琨聽到動靜帶著琉葉走了過來,“出什麽事了?”

軒轅傲方上前對軒琨說道:“三殿下,琉夕在眾目睽睽之下,無緣無故出手傷人,攪亂酒宴,分明是不給殿下麵子。”

琉葉聽了麵露委屈,衝著琉夕可憐兮兮的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我敬酒你不喝也就罷了,可今天這樣的日子你怎麽能搗亂呢?這次的酒宴可不僅僅是為我舉辦的,還是為無憂道長接風洗塵的……”

眾人聽到琉葉的話,想起琉夕似乎曾經是三殿下的未婚妻,頓時恍然大悟,認為琉夕是對軒琨娶了琉葉心生不滿,來砸場子的。

琉夕腦袋昏昏沉沉,被白芍攙扶著說不出來話。

軒琨盯著她,幽幽道:“琉夕,是這樣嗎?在王城中出手傷人,傷的還是武侯之子可是重罪,你要是不給個交代,本皇子就隻能將你送到刑律司去了。”

“送什麽刑律司!她敢傷我兒子,本候要把她碎屍萬段!”一個炸雷般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滿臉胡茬的魁梧大漢扶起吐血的年輕人,衝著琉夕怒目圓瞪。

眾人看到大漢都立刻後退一步,離開琉夕遠遠的。

白芍臉色慘白,“完蛋了!小姐,是鎮邊候啊!”

琉夕不明所以,白芍低聲的道:“鎮邊候是大軒國脾氣最暴躁的武侯,曾經把一個得罪他的武侯給活撕了!”

那他還能站在這裏?軒天帝沒治他的罪嗎?!

琉夕滿臉驚訝。

白芍哭喪著臉道,“他實力高強,是大軒國僅此於國師大人的武侯,被他打死隻能自認倒黴,陛下不會管的……”

軒琨一見是鎮邊候,表情僵硬了幾分,也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鎮邊候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發起火來可不管對方是誰,為了琉夕得罪他可劃不來。

琉葉依偎在軒琨身邊暗暗笑了,眼裏滿是得意。

鎮邊候走向琉夕,氣勢洶洶:“你是哪隻手傷了我的兒子?是左手我就砍左手,是右手我就砍右手!”

白芍抱著琉夕瑟瑟發抖,“侯爺,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

“滾!”鎮邊候甩手將白芍推開,粗大的手掌掐向琉夕的脖子。

眼看琉夕站在威武的鎮邊候麵前,宛若一隻柔弱的小白兔,即將被捏死,一聲巨響忽然響起,鎮邊候消失在了琉夕麵前,宛若被打飛的鐵球,深深的砸在了牆壁之中,摳都摳不下來。

看熱鬧的眾人一瞬間全都傻眼了,全場寂靜。

軒琨咽了一口吐沫,看向緩緩走來的涅無淵。

“無淵國師……你也來了?”軒琨很想說他並沒有給涅無淵發請帖,但是感覺到涅無淵此刻身上狂暴的氣勢仿佛要殺人一樣,硬是沒敢說出來。

“你們吵到我了。”涅無淵冷冷開口,冰冷的聲音讓全場眾人不由自主的脖子一縮。

站在遠處的無憂道長聽到這句,眼底閃過一抹沒人看見的光芒,默不作聲的看向牆邊。

好不容易從牆裏爬出來的鎮邊候火爆的脾氣像是被水澆熄了一般,一句話都不敢說,對涅無淵突然出手傷他一句也沒敢問,隻是默默的退到了自己兒子身邊。

琉夕鬆了口氣,扶著白芍,趁著眾人被涅無淵震懾的大氣不敢出一聲的時候,悄悄的溜出了桃花園,回到了學院。

回到住處,她立刻用銀針封住了自己的經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身體,發現自己中毒了。

“小姐,都怪我,非要你去湊這個熱鬧……”白芍眼淚汪汪的瞅著她。

“好了,我又不是為了你才去的。誰能想到琉葉這次變聰明了,學會用這麽隱秘的方法下毒。”琉夕暗自嘀咕。

她應該是在剛進桃花園的時候就中毒了,琉葉端來那杯酒其實並沒有指望她會喝,是用酒的香氣引發她身上的毒。

這樣暗中下毒,讓她惹來麻煩的做法很不像琉葉的風格。

按照琉葉以往刁蠻的性子,看她不爽當麵就會給她難堪,現在這樣陰暗的手段反而不好對付。這次要是不涅無淵在,直接霸道的讓所有人都閉嘴,她還真的沒辦法脫身。

“這次的酒宴是軒琨操辦的嗎?”琉夕問白芍。

白芍搖搖頭,“不是,聽說這次的酒宴是陳仿佛操辦的,具體是誰不清楚。”

“去打聽一下。”要是真是琉葉暗中設計的,她今後還真要小心了。

琉夕取下.身上的銀針,去煉藥室配了一份藥材煉製解藥。

就在她準備將解藥服下的時候,涅無淵回來了。

他的神色陰沉,帶著滿身戾氣走進煉藥室,見到琉夕的一瞬間,渾身的氣勢全部收斂起來,“猜你就在這裏,好點了嗎?”

琉夕眨眨眼,把手裏的解藥喝了下去,“已經解毒了,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我在鎮邊候不敢說話,不過他應該恨上你了。”涅無淵走到琉夕麵前坐下,心疼的摸摸她紅腫的臉頰,臉色越發陰沉。

琉夕撇撇嘴,“我是被琉葉給害了,鎮邊候的兒子情況怎麽樣?”

“你還關心他?”

“畢竟是我無緣無故傷了他。你說如果我去和他解釋,他會信嗎?”

“你說呢。”涅無淵從身上摸出一盒膏藥,輕輕打開,用修長的手指挑出些許,仔細的塗抹到琉夕的臉上。

琉夕感覺臉上一陣冰涼,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刻得到了緩解了。

她歎口氣,“大概是不會信的。”

鎮邊候的兒子明顯就是一個被教壞的熊孩子,被傷到了隻會叫囂你知道我是誰嗎?一副很沒腦子的模樣。

鎮邊候倒有可能會相信,但應該會把她和琉葉一起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