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把一樣東西交給侯爺,我再給你一瓶淬元液。”琉夕淡然說道。

侍衛一臉糾結。

琉夕:“再加一瓶中品洗髓液。”

侍衛眼睛開始發直。

琉夕:“再加一瓶上品天機水。”

侍衛終於忍不住了,“你說真的?!”

琉夕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張畫著圖畫的絹帛,又寫了一張字條,一起塞進了一個空的香包之中,遞給侍衛,“隻要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侯爺,我剛才說的靈藥都是你的。”

侍衛捏著香包,神色好一陣變換,咬了咬牙轉身走進了府中。

楚空在一旁咋舌,“你還真是舍得。”

為了見白候一麵,幾句話的功夫,三瓶靈藥,幾百萬兩銀子就這麽送出去了!

琉夕不以為意,“隻要能見到白候,幾瓶靈藥不算什麽。”

“問題是我們還不一定見得到。你在那字條上寫了些什麽?”楚空有些牙疼的問。

“一句能挑起白候興趣的話。”琉夕淡淡道。

白候府中,管家領著軒轅傲雪來到了正堂,白候和平陽侯已經將棋盤放到了一邊,喝起茶來。

“侯爺,這就是我家的傲雪,這些年平陽侯府的生意都是她在負責。”平陽侯麵帶自豪,對軒轅傲雪招招手,“傲雪,來見過侯爺。”

“傲雪見過白候。”軒轅傲雪大方的行禮。

白候眯著眼睛打量著她,“你就是被陛下賜婚給國師的軒轅傲雪?你是龍鷹衛藥師?”

“是。”

“確實是個好姑娘,無淵國師太不懂得珍惜了。”

軒轅傲雪眼裏閃過一抹欣喜,“侯爺過獎。”

平陽侯笑道,“本候當初是真心將女兒許配給國師的,可惜他不領情。你們五位施壓,他都不肯恢複平陽侯府的藥源。”

“老夫聽說陛下將他禁足。陛下責罰,他都沒有服軟?”

“沒有。”平陽侯神色陰沉的搖搖頭,“藥源要是再不恢複,平陽侯府就沒有靈藥再向大軒各地出售了,這對大軒國來說不是好事。可惜陛下對國師的處罰不痛不癢,說讓他向我道歉,也沒個時間限製。”

“你的意思老夫明白。看在你送的那副玲瓏玉棋的份上,老夫會幫你說上幾句。”白候不冷不熱的說道。

平陽侯麵上一喜,拱手道:“那就多謝白候了。”

白候微微頷首,突然看到門口有一個侍衛杵在那裏,不知道在做什麽,眉頭一皺,“有什麽事嗎?”

侍衛僵了一下,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來,將琉夕的香包遞到了白候麵前,“侯爺,門外有個女子,要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軒轅傲雪冷淡道:“是琉夕給的吧?她肯定是為無淵國師來的,白候不必理睬她。”

“哦?一個能代表無淵國師的女子?”白候神色古怪起來。

就算他如今不怎麽關注朝堂,也知道涅無淵沒看上過哪個女子,眼前這位軒轅傲雪就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例子。現在卻有一個女子可以代表國師府來見他,這就很有趣了。

涅無淵該不會就是這個女子才拒絕軒轅傲雪的吧?

白候懷著一絲好奇打開了香囊,就看到裏麵有一張方方正正的絹帛,展開一看,上麵畫著一副棋盤。

楚河漢界,將相車馬,正是象棋。

白候掃了一眼這古怪的棋盤,看了一眼琉夕寫下的字條,眼神猛然一縮,再看向棋盤的目光完全不一樣了。

他盯著棋盤目不轉睛,眼中一片炙熱,仿佛在看一個埋藏著無盡財富的寶山。

平陽侯看著他熱切的目光,心裏不由的咯噔一下,開口道:“侯爺,琉夕前來肯定為涅無淵說話,不管他許諾了什麽條件,你可都已經答應我了。”

“恩?”白候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敷衍的點點頭,“老夫知道了,你還有什麽事嗎?”

平陽侯眼皮一跳,這是要送客的節奏?

他笑著道,“侯爺你年輕時征戰四方,身上留下了不少暗傷,今日讓小女前來就是想為你煉製些療傷靈藥。”

他雖然醫術高超,但煉藥整個軒轅家還是軒轅傲雪最厲害。

讓傲雪為白候煉藥治傷,可是一份大恩情,隻要白候接受了,不管涅無淵再說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可是白候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治病上,眼都沒抬的回道:“哦,多謝你的好意,不過老夫今天還有事,不如改天吧。”

平陽候麵色一僵,居然拒絕了?琉夕給白候的字條上到底是寫了些什麽?竟然讓白候連治病都顧不上?

他很想開口詢問,軒轅傲雪也不甘心的盯著白候攥在手裏的字條,但白候已經開口趕人了,他們也隻能起身告辭。

“平陽侯慢走。”白候也沒留,扭頭急切的對那個侍衛道,“你,快去把那個女子給我請進來。”

平陽侯和軒轅傲雪兩人還沒走遠,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一片漆黑。

趕他們走就是為了趕緊見琉夕?

不過就是一張紙條和一塊破布,竟然就能讓白候見她?琉夕還真有些能耐,他們之前真是小看她了。

管家引著他們出府,正巧迎麵碰上被請進來的琉夕。

軒轅傲雪眼神冰冷,再次和琉夕擦身而過。琉夕突然在她耳邊低聲道:“白候,我見到了。你們平陽侯府輸了。”

“你!”軒轅傲雪火冒三丈,琉夕卻已經大搖大擺的跟著侍衛走了。

軒轅傲雪盯著她的背影,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燒穿個洞,“哼!白候隻是答應見你而已,想說服他是在做夢!”

琉夕和楚空走進廳堂,白候正看著鋪在桌上的棋盤,看到琉夕進來,指指丟在一旁的字條:“這是你寫的?”

琉夕看向那張字條,上麵寫著一句話。

白候精通棋道,不知可曾在棋局中領軍對陣,運籌帷幄,征戰方寸之間?

琉夕點頭:“正是。”

“嗬,你很有膽量。”白候背負雙手,冷冷的盯著她,“你是故意想挑起本候對這幅棋盤的興趣,好讓本候見你。”

琉夕坦然承認:“沒錯。但侯爺你確實被吸引了,不是嗎?晚輩知道,那是因為侯爺你對棋藝足夠癡迷,否則晚輩也不會將這副棋盤送給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