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萬宗國的天才子弟看到冰林望過來,頓時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對於冰林的眼神全都當做沒看見。
就冰林那三個要求,他們上也是什麽也檢查不出來。如果真的下狠心把雪言的屍體扒了檢查出什麽,回去保管會被冰林打死。
冰林見壓根就沒人回應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們一眼,回過頭來沉悶無語,算是默許了讓軒轅大師驗屍。
軒轅大師趾高氣揚的走到雪言的屍體旁邊,一副你們都走開看老夫表現的架勢,讓眾人都是眼皮一跳。
貌似打敗了平陽侯府之後,軒轅大師的性格越來越跳脫了。
冰林就看著軒轅大師扯開雪言的腰帶,拉起雪言已經僵硬的手,用一根針紮了進去,頓時暴跳如雷,張口就想罵人。
“閉嘴!”軒轅大師搶在他前麵將他想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照你的要求什麽也查不出來。你要是真想為你的小師妹報仇,不想她死不瞑目的話,就閉嘴!”
冰林的臉皮一個勁的抽搐,蔚統領看著他拚命壓製怒火的模樣默默的走遠了一些。
軒轅大師將銀針拔出來,就看到銀針已經發黑了。
他仔細看了看,沉聲道:“這應該是一種蛇毒,是以金環蛇、銀環蛇的毒液混合而成的毒素……”
他話還沒說完,冰林就們的一拍桌子,“果然如此!金銀環蛇是你們大軒的毒蛇,肯定是琉夕用毒害死了雪言,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蔚統領幹咳了兩聲,無奈的繼續打圓場道:“冰林使者,話不能這麽說。金銀環蛇雖然在我們大軒國境內有很多,但並不是隻有我們大軒有,大楚和萬宗國想要找到也不是很難。”
冰林冷哼一聲,“可會毒死我師妹的隻有琉夕。”
“不。”軒轅大師搖搖頭,將銀針刺入雪言的咽喉,輕輕一劃,一道隱藏極深的細痕浮現出來,“你的師妹根本就不是死於中毒,而是被人割喉了。”
冰林眼睛都直了,瞪著那條細痕神色變幻不停,“那她身上的毒又怎麽說?”
“這不明擺著嗎?有人殺死她之後,又往她嘴裏灌下了毒藥,偽裝成中毒而死。”軒轅大師收起銀針,意有所指道,“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雪言,實力至少要是武侯才行。”
冰林不屑一顧,“也不一定,說不定雪言是先中了毒,再被琉夕割喉!這就解釋了為什麽營地附近沒有打鬥的痕跡。”
“胡說八道!”軒轅大師氣的吹胡子瞪眼,“根據這毒素蔓延的情況,明顯就是先割喉再被下毒。”
“毒素已經蔓延到雪言的全身,你當我瞎嗎?你想暗中維護琉夕,為她脫罪,門都沒有……”
這下蔚統領都懶得出麵打圓場了。
貌似自打雪言死了,這位冰林使者的精神就一直處於不太正常的狀態,自始至終就沒有冷靜下來過,三句話裏有兩句死咬著琉夕,也不知道琉夕是怎麽得罪他了。
不過他倒是很樂意看琉夕倒黴。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愈演愈烈,儼然有升級到動手的架勢。
涅無淵突然開口,“既然死因不明,就先放到一邊,說說雪言死亡當晚的情況。”
提起雪言死亡當晚,兩人總算停止了爭吵,冰林雙目赤紅,憤恨道,“那晚我不在靈源寶地,負責值守的是雪言,我是第二天才發現她死了靈源寶地中。”
“她進靈源寶地沒有告訴你?”
冰林搖搖頭。
“誰和她一起值守的?”
“隻有她一個人。”
涅無淵默默的看著他。
看守靈源寶地法陣如此重要的事,居然隻讓一個人值守?就算是看守城門都不會這麽草率!
冰林被涅無淵看的惱羞成怒,“本來是安排兩個人的,但雪言讓另一個小師弟回去煉製靈源石了。”
“她是什麽時候死的?”涅無淵問。
冰林赤紅的雙目中閃過一絲茫然,“我、我也不知道。”
涅無淵挑眉,有人死在法陣中,法陣會發出警示並記錄,隻要查看過記錄就會知道雪言的死亡時間。
從事發到現在法陣一直還在萬宗國的掌握中,他們還沒來得及去查看記錄,結果現在冰林卻告訴他並不知道雪言的死亡時間。
軒轅大師反應過來了,“難道說,雪言使者並不是死在靈源寶地中的?”
那琉夕就沒有任何嫌疑了才對,你還死咬著她不放是什麽意思?
冰林連連搖頭,“不,雪言肯定是死在寶地中的,法陣記錄了她進入寶地的時間,但沒有她死亡的記錄。”
眾人臉皮亂抖。
這是比雪言的屍體還要重要的線索,法陣很可能缺失了一部分,甚至是被人改動了!你丫的竟然到現在才想起來說。
“你查看法陣的時候,有仔細檢查過法陣的記錄嗎?”涅無淵問。
冰林搖搖頭,“還沒有。我打算查清楚了雪言的死因之後再去看。”
蔚統領和軒轅大師齊齊翻白眼,這難道不是最應該先查清楚的事情嗎?
……
軒轅大師走出龍鷹衛總部,沒有回軒轅閣,而是徑直來到了國師府。
琉夕早早的就等在門口,將他迎了進來,“怎麽樣了?”
“還真是像你說的那樣。”軒轅大師樂嗬嗬的坐下,端起茶杯,“那個冰林打死不許人動雪言的屍體,連衣服都不願意讓人家碰,要不是你借給我銀針,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檢查這樣的屍體。”
“有檢查出什麽有用的線索嗎?”
“當然有。”軒轅大師將沾染著毒素的兩根銀針小心的拿出來交給了琉夕,將驗屍的情況和琉夕說了一遍。
“大人和冰林去修複法陣了。法陣確實被人動了手腳,雪言死亡的那一部分記錄被人強行抹除了。不過不用擔心,等法陣修複就能查出真相,還你清白了。”
軒轅大師給琉夕帶來一個很樂觀的消息,可琉夕不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
她接過銀針立刻開始檢查起來。
一根銀針刺破了雪言的手指,沾染了她身上的毒素。另一根銀針穿過雪言的咽喉,除了毒素之外還沾染了她傷口上的氣息。
琉夕對比了兩根銀針,發現了第二根銀針上那極其微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