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夕聞言,皺皺眉頭,“可以繞過去嗎?”
川柏搖搖頭,“前往神廟隻有這一條路。小姐,我們現在怎麽辦?”
琉夕看了一眼馬車裏的兩個人,懶洋洋的道:“等著吧。”
反正該急著回去的是這兩個人,又不是她。
她伸了個懶腰,打算進車廂裏睡一覺再走,人群忽然分開了一條路,一個囂張跋扈的青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衝著她就是一聲怒斥:“喲,居然還有人敢擋本少爺的路,本少已經砸了一家飯館不在乎再砸一駕馬車!”
琉夕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問川柏,“這就是那個紈絝?”
川柏黑著臉點頭。
“把馬車挪到路邊吧。”琉夕漫不經心的吩咐。
“站住!誰允許你們動的?擋了本少爺的路,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紈絝氣衝衝的叫住琉夕,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孤長老派他來堵住這個女人,把事情鬧大,最好能逼她動手。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了居然這麽有耐心,路給堵死了,她居然就在這裏等著,他無理找茬她居然主動避讓……
說好的強勢、冷傲、得理不饒人呢?孤長老給的情報對不上啊!
琉夕瞧著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紈絝,也是一臉的無語。
拜托,你做紈絝就好好的做,針對的這麽明顯,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了。
“不知道這位少爺想怎麽樣?”琉夕幽幽的問。
紈絝終於鬆了口氣,可算是和她說上話了,“你敢擋本少爺的路,就要付出代價。本少爺看你長的不錯,你要陪我一晚,這件事就算了。”
紈絝冷笑,肆意的調戲,怎麽欠揍怎麽說。
川柏大怒,“你說什麽?”
“本少爺說的還不夠清楚?我要她陪我一晚!”
“你找死!”
川柏揚起拳頭就要打人,琉夕卻沒什麽表情的叫住他,“一隻狗叫而已,你理他幹什麽。”
“你敢說我是狗?!”紈絝暴跳如雷。
琉夕目光已經看向前方圍觀眾人,淡淡道:“麻煩各位讓開條路,在下有急事要過去。”
聞言,不少人讓到了路邊,但大多數人還是無動於衷。
琉夕從乾坤袋裏抓出一大把碎銀子撒向了路邊。
看熱鬧的眾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撲過去爭搶起來。
“大家不用著急,讓路的,人人有份。”琉夕又抓了幾把繼續丟出去。
這下原本堵在路口的眾人也紛紛加入了搶奪之中。
白送的銀子,不搶白不搶!
紈絝目瞪口呆,雖然他也經常敗家,但是這麽敗家他還是第一次見。
為了趕個路而已,就真金白銀的往外扔?!
琉夕看著他震驚的臉色,滿不在乎的撇撇嘴。
她看似撒出了很多銀兩,實際上都是些碎銀子,加起來不過幾百兩。比起落入眼前這個人的圈套裏,花個幾百兩過路,還是很劃得來的。
眼看前方路口已經疏通的差不多了,琉夕收起了乾坤袋,示意川柏駕車。
川柏立刻趕車往前走,紈絝見狀急了,慌忙帶著幾個家丁攔在馬車前。
“站住!你還沒給本少道歉,本少不許你走!”
琉夕看也沒看他,吩咐川柏:“繼續走。”
“好嘞。”川柏語氣難得的輕快,駕著馬車毫不猶豫的衝撞過去。
“啊!啊啊——殺人了!有人在都城殺人啦!”
紈絝和他的家丁發出一連串的慘叫,紈絝悲憤的捂著自己骨折的胳膊,叫的和殺豬一樣。
一群身著鎧甲的侍衛就衝了過來,一臉嚴肅的問道:“怎麽回事?”
“宗衛大人,有人要在都城中殺人啊!”紈絝指著琉夕哭天喊地的訴苦。
“哦,就是你在都城中動武?看你的裝束似乎不是萬宗國人,你不知道都城不許動武嗎?”領頭的侍衛冷冷的朝馬車逼來。
川柏的臉色微微一沉,低聲對琉夕道:“小姐,他們是萬宗國的宗衛,相當於大軒的護城軍,但地位更高,聽說他們隻聽從長老的調遣。”
“看來是哪個長老聯合琉葉給我下了個套。”琉夕微微眯起眼。
飯館被砸,道路被堵這些宗衛都沒影,這個紈絝一受傷,他們就立馬就出現了,還一上來就質問她,明擺著有貓膩。
“宗衛大人,我可沒動武,是這個人撞上了我的馬車還要我賠錢,他就是個碰瓷的。”琉夕指著紈絝理直氣壯道。
紈絝雖然不懂碰瓷是什麽意思,但聽到琉夕的描述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更加悲憤的衝著宗衛嚷嚷,“宗衛大人,我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她居然還汙蔑我!”
宗衛心領神會,肅然的盯著琉夕,“這位姑娘,他確實受傷了……”
琉夕立刻改口:“那我賠他醫藥費就是。”
宗衛隊長:“……”
他沒想到找個借口抓人都這麽麻煩,冷著臉道:“你縱馬行凶,不是賠錢就可以的,我們要檢查你的馬車。”
早就圍住馬車的宗衛喊道:“隊長,馬車裏有兩個被綁架的人。”
宗衛隊長冷著臉,“這位姑娘,請和我們去一趟宗衛府。”
琉夕看著宗衛將赫年和瑤月救了出來,麵無表情的抱著胳膊,“我可以去,不過要等一會。”
“還等什麽?現在誰來也救不了你!”紈絝叫囂。
他為了完成孤長老交代的任務可是骨折了一隻手臂,他還是第一次受這麽嚴重的傷。
瑤月也咬著牙道,“宗衛隊長,你也別和她囉嗦了,快帶她走!”
宗衛隊長的點點頭,揮手讓人上前強行帶走琉夕。
川柏見識不妙,轟然爆發真元,洶湧的水浪擊退了撲上來的宗衛。
宗衛隊長冷著臉,“竟然敢當著我的麵在都城使用真元。給我上!死活不論!”
宗衛們立刻動用了真本事,琉夕也毫不猶豫的動用真元化出層層防護硬抗。
就在整個街道都因為真元的碰撞混亂一片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是怎麽回事?”
琉夕抬起頭,就看到寒長老一身青衣,纖塵不染的飄然而來。
宗衛們見到他,頓時驚訝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恭敬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