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說琉夕煉製了治療瘟疫的靈藥,都是一臉懷疑的表情。
連龍鷹衛都宣布這次的瘟疫無藥可醫,這個小丫頭怎麽可能煉製出什麽有用的靈藥?
“還是算了吧。萬一那藥沒用,再害了小七怎麽辦?”族人們抗拒的嘟嚷。
琉夕眨眨眼,“反正他已經沒救了,讓我試試說不定有用呢?”
眾人嘴角一抽,忍不住惡狠狠的瞪眼,雖然這話有道理,但也太讓人傷心了。
這時老婆婆發話了,“讓她治。就算隻有一線希望,老婆子我也不想放棄!”
琉夕豎起大拇指,“還是婆婆明事理。”
說著就給小七喂下了靈藥,和眾人一起眼巴巴的等著,結果完全沒有效果。
琉夕覺得自己研究的方向不對,忽然想起芯長老給她的那隻據說可以防止魔氣侵襲的香包,幹脆取出裏麵的藥材,在小七身上試了一下。
香包果然能讓魔氣退散,隻是這魔氣和以往大楚的魔氣不同,所以效果不明顯。
不過對琉夕來說,隻要有效果就行。
她根據香包的藥材重新煉製了靈藥,再次給小七服下,這次倒是有效果了,就是效果太好,逼得小七體內的魔氣到處亂竄。
小七清醒過來的同時開始渾身抽搐,一副要死了的模樣,可把眾人嚇得不輕。
琉夕怏怏不樂的瞅著藥方,靈藥是沒問題了,可是她是要將魔氣逼出來,而不是逼得到處亂竄。
她考慮了好一會決定先將魔氣逼到指尖,這樣再使用靈藥,就可以將魔氣逼出來了。
想要做到這一步,就隻能用針灸。。
看著琉夕拿出十幾根銀針,眾人火了。
“你夠了!小七剛才差點沒被你折騰死,你現在還想拿針紮他,哪有你這樣治病的?”
“就是啊。奶奶,別信她,她不像是藥師,更像是個騙子!”
眾人紛紛阻止琉夕對小七治療,經過前兩次的失望,他們已經不再相信琉夕了,甚至看向琉夕的眼神都是想趕她離開。
琉夕對於他們的憤怒謾罵不以為意,彈了彈自己銀針,“你們確定要放棄?反正都已經試了兩次,幹嘛不再試幾次?他還沒死,還有希望啊。”
琉夕說的真心實意,可眾人聽著卻是七竅生煙,連老婆婆都不再說話了。
沒死就可以再多試幾次?這是把他們的七弟當做試藥的對象了?就算他們七弟染上了瘟疫,必死無疑,也不能在死之前被用來當試驗品。
眼看眾人情緒不對,薄涼立刻護在了琉夕身前。
琉夕掃了他們一眼,看向了小七,“你怎麽說?要不要再試一次。”
神誌清醒過來的小七沉默了一會,平靜道,“請為我治療吧。”
“小七!”
“哥哥,反正不可能更糟了,為什麽不試一試?”
小七的族人們無話可說,隻能一臉怒色的盯著琉夕,看著她將銀針一根根的紮了小七身上,然後給他服下了靈藥,最後還用小刀割破了他的指尖。
眾人眼都不眨,看的心驚膽戰,又是針又是刀,他們哪裏見過這樣的治療方法。
可是小七的指尖被劃破之後,隨著鮮血流出,就看到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緩緩冒出來,猶如一條毒蛇一般迅速擴散在空氣中。
“是魔氣!”眾人驚恐的退後。
琉夕眼疾手快,一揮手將那股黑氣給封存進了小鼎中。
“好了。”琉夕將銀針取出,“讓他好好休息,再服用一些滋養身體的靈藥,明日就可以恢複了。”
“……真的好了?”眾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小七,那可是讓致死了紅角城十幾萬人口的恐怖瘟疫,就這麽治好了?
琉夕沒有多說,躲到一邊,興奮的查看起小鼎中的魔氣。
薄涼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真的將魔氣取出來了?可你放在哪裏了?”
“我自然有地方可以封存。這瓶靈藥你喝了,雖然單獨服用治不好瘟疫,但可以預防。”琉夕丟給薄涼一瓶靈藥,騎上了獨角獸。
兩人繼續往內城方向前行,琉夕一邊走一邊研究著魔氣,剛走了不到半天,那十幾口人就從身後追了過來,哭著喊著對琉夕下跪磕頭,稱琉夕是神醫。
“神醫姑娘,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是救苦救難的神醫!我們家小七已經痊愈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不用客氣。”琉夕眨眨眼,讓他們起來。她救治他們的七弟其實也隻是想試試,並沒想要他們報答。b
不過這家人倒是凍得知恩圖報,也知道如今無法離開紅角城,不如和這位神醫一路同行:“神醫,你這是要去內城嗎?我們可以給你帶路。這一路上可不太平。”
“哦?”琉夕和薄涼對視了一眼,同意了他們同行。
眾人大喜過望,立刻上前為琉夕牽馬引路,老婆婆的馬車也緊跟在他們後麵。
果然,前往內城的路上十分混亂,趁亂打劫的土匪強盜很多。
不過有一群人護衛,琉夕倒是走的很順利,還得到了一些內城的消息。
紅角城的武者已經瘋狂的攻入內城中了,據說已經在和王軍在城主府附近對峙了。
薄涼有些訝異,“王軍什麽時候這麽沒用了?”
琉夕撇撇嘴:“王軍厲害也要看是誰在指揮,要是有無淵國師在,別說一個內城,整個紅角城都不在話下。”
“你的意思是國師大人沒有出麵?”
“肯定的。攻擊紅角城的民眾怎麽可能是無淵國師做的事,肯定都是聞琥幹的。無淵國師要不是做了聞琥的副將,肯定不會讓他胡來……”
薄涼聽著琉夕喋喋不休的話語,眨眨眼,“你似乎對無淵國師很有好感,從頭到尾都在為他說話。”
琉夕一僵,臉上的表情不自然起來:“大軒國的平民應該都很崇拜國師大人。”
“……”可你不像是崇拜。
“站住!把身上的口糧都給本大王留下!”這個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一聲怒吼,薄涼抬頭一看,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莽漢握著一把槍攔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