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六章
再說梁中國聽見連日本人布直源沼也承認自己的父親勝利,於是在梁亮峰的耳邊道:“爹,你贏了,這局你勝了南川原重
梁亮峰歎道:“太好了,我梁亮峰今天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輸給日本人,我梁亮峰絕對對得起國家了,不愧於一個中國人。”
程長英哭泣道:“孩子他爹,你別說話,我趕緊給你找醫生吧,你撐著點,你一定沒事的。”
梁亮峰苦笑道:“我這一刀中了要害是肯定沒藥救了。”言畢,梁亮峰說了讓梁中國聽不懂的話,道:“孩子他娘,他知道你心意已決我攔不住你,也罷,那就隨你的便吧。”
程長英露出苦澀的笑容,道:“你到底是我的丈夫,我在想什麽你都知道,你不攔我就好。”
梁中國糊塗道:“爹,娘,你們在說什麽呀?”
梁亮峰並沒有回答自己兒子的話,道:“中兒,我問你,你這招怒心斬是你自己悟出來的嗎?”
梁中國點頭道:“是呀,我一個月前見你和吉科赤所鬥,雙方都使出自己的必殺技,我發現其實我們梁家刀法最後一式其實是從梁家刀法前三十六式最後一式的氣吞河山演變而來。”
梁亮峰欣慰道:“中兒,好樣的,爹自負也是資質聰明之人但是當年爹練這招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些,你居然能想到這些,你的悟性在爹之上,來日的成就不然必然不可估量。”
梁中國哭道:“爹,我不需要成就一番大事業,我隻要你平安無事就行。”
梁亮峰安慰道:“中兒,你不要太難過,人都是要死的,爹不在你的身邊隻是早晚的事情你要看開,爹現在唯一的就是擔心你的感情事,中兒,你確定的告訴爹,你是不是真的心意已定?”
梁中國堅定的點了點頭,道:“爹,中兒絕非信口雌黃,我是很認真的,此生絕對不改。”
梁亮峰長歎道:“罷了,我現在也沒有力氣管你了,你好自為之,但是你要牢牢的記住一件事情,爹之所以給你取名叫中國就是要你今生今世都記住你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千萬不可因愛情做投敵叛國的事情。”
梁中國正色道:“爹,你放心,孩子自有方寸。”
梁亮峰仰天悠然道:“今日我梁亮峰和南川原重決鬥就料到會有此結果,現在我梁亮峰不負重望是死而無憾,中兒,徒弟們,你們唱那首《抗敵歌》跟我聽聽。”
《抗敵歌》是我國第一首以抗日救亡為題材的歌曲。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本帝固主義大規模武裝無理侵略我國東北三省,造成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兩個月後,任職於上海國立音專的作曲家黃自創作了這首歌,並帶領國立音專愛國學生高唱這首歌,為東北義勇軍募捐,這首合唱曲鏗鏘雄壯,顯示了中國人民不可遏止的民族義憤和奮起反抗的堅強意誌,同年十一月九日,《抗敵歌》由音專學生在廣播電台首次播唱,並由勝利公司灌成唱片。
梁中國含淚道:“好,爹,我唱給你聽。”
言盡,梁中國開了個頭,高聲唱了起來,然後秦海奪和一幹振身武館的弟子也加了進去,接著黃香素和黃凱父女也進來,還有二十九軍中人和王冷齋,然後演變成了在場的全中國人一起放聲高歌,最後歌聲傳到了振身武館的門外,門外的人也情不自禁的唱了起來,其眾人的聲音雄渾無比,激**傳入藍天白雲之中,響徹全場與在振身武館內尷尬的日本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歌詞如下:“中華錦繡江山誰是主人翁,拚將頭顱為國拋!我們四萬萬同胞!強虜入寇逞凶暴,快一致永久抗敵將仇報!家可破,國需保,身可殺,誌不撓!一心一力團結牢,殺敵誓不饒,努力殺敵誓不饒!中華錦繡江山誰是主人翁,我們四萬萬同胞!文化疆土被焚焦,奮起大眾合力將國保!血正沸,氣正豪,仇不報,恨不消!群策群力團結牢,拚將頭顱為國拋,拚將頭顱為國拋!”
當所有人的人唱完《抗敵歌》的最後一句“拚將頭顱為國拋”後,梁亮峰長歎道:“如今小鬼子入侵我們中國,可惜蔣介石處處對日本人退讓,我們中國有誌之士是空有大刀不能殺敵,以至於我的手上未沾染一個小鬼子的鮮血實為我的憾事,我更恨我看不到了我們中國人一定會把日本人趕出我們中國的土地的情景,。”說畢,梁亮峰用盡平生的最後一口氣力念道:“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當梁亮峰念完這首詞後,他一生中的最後一口力氣也用完,他無力的把頭一歪,鼻子內再也呼吸不進任何的空氣,倒在了自己兒子梁中國的懷裏。
“爹”,梁中國見狀嘶聲喊叫道,其他的梁亮峰的弟子也大聲的叫起了師父,他們的眼睛裏麵盡是蓄滿了淚水,人們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他們不能不哭了,哭的還有很多很多人了,唯獨程長英沒有哭,她的臉上是一臉的平靜,古井不波好像是千石也擊不起一層浪似的。
當然沒有哭的還有日本人,除了南川原重和南川盛櫻父女兩以外,他們都很高興,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井田造對布直源沼道:“布直司令官,我們不適合待這裏,我們走吧。”
布直源沼笑道:“不,井田君,這種事情我們是百年難得一見,走了豈不是很可惜,我們在待會。”
滋賴佐豐道:“各位,你們可知道剛才梁亮峰念的那首絕命詞是誰寫的嗎?”
井田造道:“這是宋朝詩人辛棄疾所寫,該詞是作者失意閑居信州時所作,無前人沙場征戰之苦,而有沙場征戰的熱烈。詞中通過創造雄奇的意境,抒發了殺敵報國、恢複祖國山河、建立功名的壯懷。結句抒發壯誌不酬的悲憤心情。”
滋賴佐豐微笑道:“井田君,你知道這些並不稀奇,你能說說這首詩的背景嗎,能說出來你才算厲害。”
井田造自信滿滿道:“滋賴司令官,這首詞約作於一一八八年。當時辛棄疾被免官閑居江西帶湖。布衣陳亮為人才氣超邁,喜談兵,議論風生,下筆數千言立就。辛棄疾和陳亮兩人才氣相若,抱負相同,都是力主抗金複國的誌士,慷慨悲歌的詞人。一一八八年,辛棄疾、陳亮鵝湖之會議論抗金大事,一時傳為詞壇佳話,這首詞寫於鵝湖之會分手之後。這首詞滿懷家國之愁,壯誌未酬的詞人在友人縱談離去之後,借酒澆愁愁更愁,他撥亮油燈,抽出寶劍,醉眼朦朧中,恍惚回到當年戰鬥的情境。嘹亮的號角吹遍了‘連營’,廣闊的土地上,戰士們正在分食大塊的烤肉。此時鼓瑟齊鳴,反映邊塞生活的軍樂雄壯震天。原來戰士們正在沙場點兵!在詞人的筆下,看似信手拈來的點兵場麵,火熱的戰鬥卻自然噴湧而出。一個‘連’字,透出聲勢之豪壯,軍容之整肅。‘八百裏’、‘五十弦’佳對天成,與‘吹角連營’相輔相成,營造了雄渾闊大的意境。下片以兩個特寫鏡頭開始:駿馬飛快,箭如霹靂,驚心動魄。馬與箭兩個具典型意義的事物,以色彩鮮明的詞語,寫得曆曆如畫。這一切都是為了‘了卻’洗雪國恥,恢複中原的‘天下事’,是為了施展雄才大略,贏得為國家建功立業的‘生前身後名’!讀到此,有聲有色,酣暢淋漓的點兵場麵,斬將擎旗的英雄戰士,‘了卻君王天下事’的赤膽忠心,無一不躍然紙上,然而一個陡轉——‘可憐白發生’!一下從理想的高峰跌入了現實的深淵。全詞至此戛然而止,為讀者留下了無盡的思緒。這首詞基調雄壯高昂,真不愧為‘壯詞’。而結句的悲壯低徊,卻與此形成鮮明對比。更令人感慨與尋思。詞的結構上也不同於一般詞作,上下片語義連貫,過片不分,直到最後一句突然一個頓挫,讀來波瀾起伏,跌宕有致,實為辛棄疾‘沉鬱頓挫’的典型之作。”
吉科赤道:“梁亮峰死前念首詞很明顯是把南京政府比喻成偏安一地的宋朝,把我們日本人比喻成金人,把自己比喻成辛棄疾,抒發了心中的鬱悶之氣。想我們日本處處對支那政府發難是早在了清朝,從以前的清朝到現在的民國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們日本人怎麽挑釁他們支那,支那人隻會退讓,同樣他們支那人從古至今對付自己人都是不惜一切代價積極鎮壓內賊,清朝鎮壓天平天國、義和團,國共十年對峙,可見中國人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寧可對外人退一萬步,也不向自己人退一步,實在是低賤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