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寒鬼差神使的向著那隻貓走去!

“站住!”一個保鏢擋住他,喝道。

那個中年人聞言,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林楓寒身上,然後,他抱住貓的手,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子,但隨即他就鎮定下來,說道:“讓開!”

林楓寒讓那個保鏢一喝斥,也已經回過神來,黑麟已經死了,貓也不可能有這麽長的壽命,這隻不過是另外一隻黑貓而已。

貓是一種可愛的動物,很多人都喜歡飼養一隻,不算什麽稀奇事情。

“對不起,打擾了!”林楓寒忙著道歉,說道,“我隻是看到這隻貓,想起童年之事,有些情不自禁。”

他口中說著,忍不住打量那個中年人,年約四十開外,容貌清俊端正,眉宇之間帶著一股貴氣,保養得體,抱著貓的那雙手的手指,白皙修長——林楓寒看得出來,這人應該是那種極端富貴之人,和馬胖子一樣,帶著助理和保鏢。

而他在打量那個中年人的時候,那個中年人也在打量他。

“小友請坐。”中年人淡淡的開口,溫和的笑道,“手下無禮,小友勿要見怪。”

“先生太客氣了。”林楓寒口中說著,當即就在中年人的對麵坐了下來,目光再次落在那隻貓身上。

“小友也喜歡貓?”中年人笑問道。

“是的!”林楓寒點點頭,看著那隻實在酷似黑麟的大貓,忍不住問道,“能夠讓我抱抱嗎?”

“好!”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黑貓遞給他,說道,“黑麟有些野,你小心點。”

“黑麟……”林楓寒隻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被貓狠狠的抓了一下子,痛得有些難受,這隻貓……居然也叫黑麟?

他有些木呐的抱過那隻貓,大貓在他身上嗅了嗅,並沒有排斥他,就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了進去。

林楓寒伸手,撫摸著黑貓柔順光滑的毛,低聲問道:“黑麟?”他的目光落在黑麟的脖子上,那裏用鉑金鏈子係著一塊玻璃種豔綠翡翠雕刻而成的如意富貴鎖。

這樣的精品翡翠,掛在貓脖子上,似乎有些過了。但是,吸引林楓寒注意的卻是那如意富貴鎖上麵的字——長命百歲!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那隻如意富貴鎖正麵是長命百歲,後麵卻是——初冰!

初冰是他的表字,這世上知道的人並不多。林楓寒連著手指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子,初冰……這隻貓的身上,居然掛著他的名字?

“先生,初冰是?”林楓寒抬頭,看著中年人問道。

“小兒的表字。”中年人溫和的笑道,“小兒出生之時,有算命先生說過,命運多厄,恐不易養活,貓有九命,將表字寄予貓身,可借助貓之九命,躲開命中劫數,逢凶化吉。”

“原來如此!”林楓寒呐呐念叨著,半晌,他才鎮定了一下子心神,問道,“先生貴姓?”

“免貴,姓木,木頭的木!”中年人依然笑的溫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匆匆走了過來,看到林楓寒懷裏抱著的黑麟,頓時呆了呆,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在林楓寒身上,似乎也有些呆滯。

隨即,他俯下身來,在那位木先生耳畔低聲說道:“老板,酒店登記手續已經辦理好了,您要休息嗎?”

林楓寒看到這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他已經知道那位木先生是誰了。

馬胖子的爺爺非常有本事,給他的那些資料中,附帶了一些照片,其中就有黃靖的照片——雖然二十年過去了,黃靖顯得有些老了,不複當年的英姿,但是,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黃靖給美籍華人木秀做了保鏢,這些年都沒有離開過,那麽,這個自稱姓“木”的人,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他就是寶珠皇朝的大老板——木秀!

林楓寒的目光落在木秀臉上,想要對照著尋找一些當年的熟悉記憶,但是,這人除了在眉宇間有些相似,餘下的,卻完全不同。

二十年過去了,他能夠一眼認出黃靖來,可為什麽他的容貌卻完全變了?難道說,他竟然做過什麽手術,改變了自己的容貌?

或者說,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他根本就不是那個人?

木秀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俯身從他手中抱著那隻黑貓,然後,他一隻手摁在他的肩膀上,用隻有他才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林楓寒目瞪口呆,而木秀已經抱著那隻貓,在保鏢的陪同下,轉身離開。

“小林子,我怎麽一個轉身,你就跑了?”馬胖子走了過來,說道,“你別亂走。”

“我靠!”這個時候,許願也走了過來,說道,“小寒,那人是誰?好奢侈的貓,脖子上掛的居然是玻璃種豔綠翡翠,這麽一小塊,也要價值上百萬好不好?他就不怕貓跑丟了?”

“黑麟不會跑丟的。”林楓寒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我真不知道,你居然還喜歡貓?”馬胖子笑道,“等著回去了,我給你買一隻,你養著?”

“等著回去了再說。”林楓寒笑笑,站起身來,問道,“酒店登記手續辦好了?”

“辦好了。”許願好奇的問道,“小寒,那人是誰?”剛才,他和馬胖子說了兩句閑話,一個轉身,就不見了林楓寒,再找,就發現他竟然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還抱人家的貓,所以,兩人都是好奇不已。

“寶珠皇朝的大老板。”林楓寒說道,這等事情他隱瞞也沒用,許願要知道,打聽一下子就好。

“我靠!”許願忍不住罵道看,“難怪了,他家貓都掛著玻璃種豔綠翡翠,這要是他兒子,得掛什麽啊?”

“陳旭華富有金玉堂,我也沒見過他掛什麽。”林楓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