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順路?”陳旭華一點也不在意,笑道,“你要是不帶他過來,我明天一早過來接他就是。”

“你那個破車,小寒坐了會頭痛。”馬胖子罵道,“算了,我連著人和汝瓷,一起給你帶過來。”

“我怎麽聽著,這句話都很有歧義。”林楓寒不滿的說道,“我感覺,我就是一隻被你牽出去溜達的貓。”

許願和馬胖子聞言,都是笑個不住。

“等著小寒來了蘇州,我包一切費用。”陳旭華爽朗的笑道。

“你做什麽不包胖大爺我的一切費用啊?”馬胖子大聲吼道。

“好好好,等你來了,我請客。”陳旭華也不在意,笑著和馬胖子說了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林楓寒已經打開電腦,上網找找,準備下載一個學英語的軟件,但是網上雖然很多學英語的軟件,大都是低級的,沒有他需要的。

“許願,弄個學英語的軟件給我。”林楓寒說道,“我需要惡補一下子。’

許願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又要笑了。

“你惡補也沒用。”許願笑著搖頭道,“你家那位父皇不會考你英語的。”

“他要考我英語,我一點也不急。”林楓寒說道,“我好歹也是堂堂大學生,如果隻是慢慢念,你以為我會聽不懂?我最怕的就是他說著說著,突然來一句英語,就像剛才……”

“剛才他說英語了?”許願知道,林楓寒上樓打電話給木秀,當即有些幸災樂禍的湊近他,笑嗬嗬的問道,“說什麽了?”

“不知道!”林楓寒很不滿,剛才木秀說的時候,聲音很低,他壓根沒有聽清楚。

許願和馬胖子都是笑個不住,然後許願盤玉,馬胖子就回房睡覺了。

林楓寒折騰到晚上一點多,才倒在**睡了一會子,等著天亮,馬胖子不由分說,就把他從**拎起來,連著那隻汝瓷瓜型筆洗,一起帶著上蘇州。

路上看著林楓寒昏昏欲睡,馬胖子想起許願的囑咐,當即把昨天晚上許願和他的推測結果說了一遍。

林楓寒隻是聽著,直到他說完了,他才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也不是不要我?我不是沒人要的孤兒?”

“你本來就不是沒人要的孤兒好不好?”馬胖子笑道,“我當年回北京的時候……”

“你當年回北京的時候怎麽了?”林楓寒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好多,說道,“想要把我揣口袋裏麵帶走?”

“哈哈!”馬胖子笑個不住,當年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如果那天不在古老頭那邊遇到,我也會去找你的。”

這一次,林楓寒沉默,沒有說什麽,想了半天,問道:“找到我又怎麽?”

“我不知道!”對於林楓寒的這個問題,馬胖子思考了一會子,這才說道,“人是會變的,我來江南的時候曾經想過,你我都長大了,你或者已經成家立業,為著工作生活奔波,不在是我們小時候一起剝開心果、看漫畫的小林子了。你不在需要棒棒糖,冰激淩了,你或者已經學會怎麽保護自己,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好欺負、好欺騙了。”

林楓寒聽了,突然就笑了起來,老半天才止住笑,說道:“事實證明,小時候我是一個傻子,長大了還是一個傻子,我有人格缺陷,還是被你欺負、欺騙著。”

對於這個問題,馬胖子也不斷的笑,大概是由於得意,他還不斷的拍打著方向盤。

“喂喂喂,你認真開車。”林楓寒忙著說道,“不要說話。”

“好好好!”馬胖子也不在意,笑道,“我車技很好,對了,儲物箱裏麵有牛奶和糖!”

“啊?”林楓寒好奇,他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當即打開副駕駛前的儲物箱,果然,裏麵放著幾瓶牛奶,還有一包糖。

“你買這個做什麽?”林楓寒很好奇,難道說馬胖子交了女朋友,那些小零食都是討好女朋友的?

“逗波斯貓的!”馬胖子嘿嘿笑道。

“我……你這個死胖子。”林楓寒頓時就回過神來,坑爹的,他老爹就不能夠不要養貓,看吧看吧,遭報應了?

為著以防萬一,他抓過吸管喝牛奶。

“胖子,你別亂踩刹車。”林楓寒說道。

“高速上麵我不敢亂踩刹車,你放心的喝牛奶就是,再說——有吸管啊,想要灌一脖子都不可能。”馬胖子笑道,“真奇怪,你不吃牛肉,為什麽居然會喝牛奶?”

“我也不知道!”林楓寒搖搖頭。

“凡是口口聲聲說著不挑嘴的人,事實上都是忒挑嘴的。”馬胖子說道,“你長這麽瘦,就是挑嘴的後果。”

“難道你想要用你是胖子的事實證明你不挑嘴?”林楓寒問道。

“當然!”馬胖子樂嗬嗬的笑道。

“你認真開車,別說廢話。”林楓寒喝完一瓶牛奶,感覺有些困倦,一來他昨晚就沒有睡好,二來暈車的藥都有一些輔助睡眠功能,當即靠在汽車椅子上開始打瞌睡。

生平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白水靈靠在沙發上,捏著手中的一張素箋,在心中翻來覆去的念叨著——生平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古代詩人無病呻吟之作,但如今細細品來,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大捧鮮紅如血的玫瑰花,在玫瑰花的旁邊,有著六個金燦燦的大橙子,這都是今天早上周紹光送給她的。

但是,白水靈卻是一點也提不起精神來,她來揚州已經幾天了,除了在個園走了走,就是看了一下子古街,然後就在古街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來,一住就是幾天。

林楓寒已經回揚州了,也許,他已經忘掉自己了,畢竟對於他來說,她就是他萍水相逢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想到這裏,白水靈黯然淚下。

門口,傳來很禮貌的敲門聲,隨即,周紹光叫道:“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