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一臉的鄙視,說道:“就衝你這個胖子,將來也是被媳婦揍的。”
正好這個時候,他女人也追了上來,一把就要扯中年大叔的耳朵,中年大叔就本能的向著一邊閃去,並且就拉過站在一邊的林楓寒擋了上去。
女人手中的棍子落在了林楓寒的小腿上,痛的他“呀——”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怎麽了?”馬胖子頓時就有些著急,忙著問道。
“我……”林楓寒蹲下來,摸著小腿骨,半晌,這才說道,“大媽,你感情是看著是我,這下手也忒重了吧?”
“我……我……”中年大媽知道理虧,也不敢說什麽,隻是訕訕笑道,“小夥子,你沒事吧?”
“我有事,我這骨頭似乎都被你打碎了。”林楓寒一臉的痛苦,他是真是感覺很痛,小腿骨本來就是脆弱且又怕痛的地方,被中年大媽敲了一棍子,他是真的痛的慌。
“小夥子,你可不要訛我。”中年大媽大聲說道,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扯過中年大叔,叫道,“你個死鬼,我要打你,你居然敢躲了,你看看,你看看,害得老娘打錯了人。”
馬胖子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林楓寒也不僅莞爾,目光再次落在中年大媽手中那根黑漆漆的木棍上,滿腹狐疑,難道說,這東西竟然就是那玩意?
但是,東西沒有上手,他還真不敢確定。
“小夥子,真的對不起。”中年大媽再次道歉。
“大媽,你手裏拿的什麽棍子啊,打人怎麽這麽痛?”林楓寒試探性的問道。
“哦?”中年大媽聽得他這麽說,當即就把那根木棍遞了過來。
林楓寒信手接過來,握在手中掂了一下子,他心中已經可以肯定,這玩意應該就是你那玩意,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如今竟然隻剩下這麽一截了。
馬胖子熟知林楓寒的底細,他雖然挨了一棍子,但照著他以往的脾氣,他是不會找中年大媽的麻煩,除非,那木棍有問題。
可是,就他看來,那木棍黑漆漆的,一點特色都沒有,而且,表麵連著油漆花紋都沒有。他一直和他住在一起,而林楓寒又是做古玩生意的,平時耳熏目染,對於古玩一行自然也有些了解。
木製品如果是工藝精湛的雕刻品,或者是漆器之物才是值錢的,再來,就是名人使用過的東西,但上麵也必須要有字跡或者花紋,否則,你怎麽能夠證明這是名人用過的?
“大媽,你打了我一棍子。”林楓寒說道。
“小夥子,我已經道歉了,我沒錢,你可不要訛詐我。”中年大媽有些著惱。
“我是想要說——你看,你打了我一棍子,我們也算有緣,要不,你把這木棍送我做紀念品?”林楓寒笑嗬嗬的說道。
“啊?”中年大媽似乎呆了一下子,遲疑了一下子這才問道,“小夥子,你要這玩意做什麽?”
“留著防賊,這玩意似乎很是管用。”林楓寒笑道。
“走了!”中年大媽很是威猛的扯著她男人的耳朵就跑了。
林楓寒提著那根木棍,向著小巷子外麵走去。
“小寒!”等著走出巷子,馬胖子把那隻明代甜白瓷龍鳳紋大碗放在車內,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林楓寒也信手把那根黑漆漆的木棍丟在後麵,然後就爬上車子,拉過保險帶,順便摸了摸小黑——這還是他第一次帶著小黑出來閑逛,他原本有些擔心,小黑見到太多人,會不會不適應?但是很顯然,小黑還是很能夠適應外麵的環境。
而且,小黑真的如同是寵物貓一樣,趴在他身上,乖得不得了,根本就不亂動。
馬胖子發動車子,問道:“小寒,那木棍是什麽東西?”
“嗬嗬!”對於這個問題,林楓寒隻是笑笑。
“你可不要說——那玩意是防賊的,就你這樣,弄把槍給你,真遇到賊,你也是白搭。”馬胖子搖頭道。
“我有這麽弱?”林楓寒表示很是受傷,說話的時候,他還挺了一下子胸脯。
“你就是這麽弱。”馬胖子表示鄙視,說道,“不信你問小黑,你看看,你都是被小黑養著的。”
“你——”林楓寒感覺,這簡直就是往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小寒,對不起,我失言。”馬胖子話剛剛出口,就有些後悔了,當即忙著說道。
“算了,你也不是有心。”林楓寒說道,“事實上也沒什麽,我動手能力確實不成,甚至,我都沒有掙紮一下子——我準備認命的,但是,胖子,你知道嗎?看到小黑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了求生的欲望,我天天都盼著,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帶著小黑去三亞、去暹羅吃各種果子,哦哦,對了,我要買私人飛機,飛機上不讓帶寵物。”
這一次,馬胖子就沒有忍住,大笑出聲。
“你就笑吧!”林楓寒輕輕的歎氣,說道,“我最近很是苦惱,你居然還笑?”
“小寒,我也不想笑,但是,那麽慘的事情,你居然能夠說得這麽搞笑?”馬胖子搖搖頭,說道,“飛機上可以帶你就成了。”
“你就不能夠幫我想想法子?”林楓寒輕輕的歎氣,說道,“我該怎麽辦?他會不會告訴我爸爸?”
“不知道!”馬胖子搖頭道,“照著正常人的思維,應該會,而且不管他說不說,這個時候,木秀先生應該都知道了。”
林楓寒輕輕的歎氣,他遭此巨變,如果木秀還不知道,他也妄稱當年的地下世界之王。所以他直接說道:“我有時候真的想,我死了算了,免得煩惱。”
“嘎——”就在這個時候,小黑竟然衝著他叫了一聲。
林楓寒忙著不斷的撫摸著,安撫小黑。
“你看看吧,你連著小黑都鄙視你。”馬胖子說道。
“我們應該直麵慘淡的人生。”林楓寒苦澀的笑。
是的,對於馬胖子這個外人來說,感覺就是一個笑話……但是,他真是很是煩惱,這個事情絕對不能夠讓木秀知道。
“但是什麽?”林楓寒再次問道。
馬胖子捏了捏眉心,半晌,這才說道:“小寒,木秀先生很有本事。”
“嗯,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林楓寒皺眉道。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他這二十年都不回來找你?”馬胖子說道,“就算他不回來,他也可以讓黃靖回來,黃靖每年幾乎都會回來一次,他家在京城,你知道的。”
“是!”林楓寒點點頭。
“他在國內生意不多,但終究也有。”馬胖子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