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馬胖子這麽吆喝,原本負責拆遷工作的眾人,本身都是一些地痞流氓,原本還因為上麵有嚴令,不準他們傷人,更不準他們動手,如今,自家老總發了話,自然沒什麽好說的,當即一擁而上……
馬胖子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忙著扶著林楓寒道:“你傷的怎樣?”
“就是膝蓋磕破了,沒事。”林楓寒搖頭道,“我就是一個廢材啊!你讓你的人下手有分寸點,別真弄出人命來。”
“放心,不會的。”這個時候,給馬氏房地產開發公司負責拆遷的一個小嘍囉洪古很是有眼色,忙著走過來,說道,“馬總,你帶著林公子先離開,您怎麽來這種地方,唉……這些粗人,你和他計較什麽?看,這都傷了林公子。”
“你負責這裏拆遷?”馬胖子自然也不認識洪古,他手下的人實在太多,他哪裏都認識了。
“是。”洪古忙著點頭哈腰的笑著,一臉的奉承。
“讓他們小心點。”馬胖子囑咐道。
“馬總您放心。”洪古說道,“兄弟們多多少少都是練家子,真要動手,再來幾個也不夠看,開始我是糊塗了,才讓他們圍上您鬧事……再來,我們也怕……”
馬胖子點點頭,他也知道洪古等人的顧忌,當即說道:“既然這樣,等下你把這裏妥善的安排一下子。”
“放心。”洪古答應著,說道,“馬總,你帶著林公子先走吧,這裏的善後交給我就成。”
“嗯。”馬胖子點點頭,當即蹲下身來,卷起林楓寒的褲子看了看,果然,右腿膝蓋上磕破了老大一塊皮,如今還有血珠子滲透出來。
“我送你去醫院看看。”馬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林楓寒,向著自己車子走去。
那群人還叫囂著要攔下他,但這個時候,洪古早就指揮人攔截阻擋,他們自己的過不來,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馬胖子扶著林楓寒上了車,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等著把車子開出那個地帶,上了路,馬胖子放慢速度,歎氣道:“我讓你不要來,不要來,你偏生不信,你看看,這……這都傷著了。”
“這不是很好?”林楓寒一手抱著小黑,一邊摸著已經不怎麽疼痛的膝蓋,笑道:“我本來還準備弄一點傷回去的。”
“小寒,你什麽愛好啊?”馬胖子說道。
“我受傷了,他才師出有名,而且,我也想要看看他的態度。”林楓寒冷笑道。
“呃?”馬胖子愣然。
“這地方是他哪一個養子負責?”林楓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居然知道?”馬胖子皺眉。
“明擺著的好不好?”林楓寒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為有他的人插入,你會如此被動?這麽一塊地方都搞不定?再說了,從媒體到拆遷群眾的煽風點火,你認為賴家那個刺頭能夠搞的出來,好吧,就算他能夠搞的出來,但是媒體不會聽他的,而且我不信你不知道買通媒體造勢。”
“石燁在。”馬胖子輕輕的歎氣,說道,“石燁和你同歲,一直很受他的欣賞,小寒,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沒有你的出現,石燁將會成為他的繼承人。而現在,石燁很有可能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豪門紛爭啊?”林楓寒冷笑,他真的一點也不想介入石家的紛爭中,但是,不管他想不想,現在他都必須要麵對了。
“停車停車。”林楓寒看到路邊有一個小水塘,水清澈明淨,當即叫道。
“呃?”馬胖子愣然,但還是聽他的意見,當即停好車。
林楓寒直接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然後卷起褲腿,走到水塘邊的青石板上,就要用水清洗傷口。
“小寒,你做什麽?”馬胖子見了,忙著說道。
“我把傷口清洗一下子,等下吃飯的時候,你要點白酒,消消毒就好,我們不要去醫院,我很是討厭醫院。”林楓寒說道。
“可是這生水會不會感染細菌?”馬胖子皺眉說道。
“不會。”林楓寒搖搖頭,早些時候,他也各種擔心野外的東西不幹淨,但在古墓中呆了幾天,他早就沒有那麽講究了。
他口中說著,當即就拿著一點紙巾,弄了一點清水,清洗了一下子傷口,小黑還撲過去,給他舔著傷口。
“你這小東西。”林楓寒一臉寵溺的摸著它。
“小寒,那家小寺廟素菜不錯,你要不要嚐嚐?”馬胖子問道。
“好!”林楓寒對於吃的,一向不怎麽講究,當即點點頭。
那個小寺廟還真是很小,叫做“鐵門寺”,據說原本是有一個什麽鐵門的,但後來不知道什麽緣故,這鐵門就沒有了,漸漸的,寺院也荒蕪了,如今,也就剩下幾個僧侶,還守在這裏。
聽說這一帶準備開發,鐵門寺的主持空悟大師還特意找個馬胖子,請他到寺院裏麵吃了一頓飯。
馬胖子看過他寺院裏麵的環境倒是不錯,但是經久失修,加上確實偏僻,沒有香火,荒蕪得很。
所以他也同意,一旦這邊開發出來,他就出點香火錢,把那邊寺院也修繕一下子,然後讓主持方丈找一些噱頭,吸引一點香火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鐵門寺雖然不對外營業,但是,如果馬胖子想要跑去蹭個飯,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因為馬胖子的香火錢,給得特外大方。
鐵門寺在半山腰,有石階可通,馬胖子看著林楓寒的腿,問道:“你能夠走不?”
“可以,沒什麽大礙,我現在都不感覺痛了。”林楓寒說道。
“要是還痛,我可以背你。”馬胖子笑嗬嗬的說道。
“得了!”林楓寒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說道,“想想你小時候,還背我,結果把我丟水塘裏麵,一身泥,害得我回去被我爺爺揍了一頓。”
馬胖子想想兩人小時候的事情,也是笑個不住,說道:“那個時候,你都不愛說話。”
“還好啦。”林楓寒輕輕的說道,“我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不適應?”馬胖子愣然。
“是的,不適應。”林楓寒說道,“我五歲之前,有父有母,家境富裕,被眾人宛如是捧鳳凰一樣捧在手心,五歲之後,一無所有——落差實在太大了。我得慶幸,那個時候我才五歲,記憶並非很成熟,否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