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找人家女孩子，倒個謙？”馬胖子突然插口問道。

“我根本不認識人家，上什麽地方找她道歉去？”老乞丐說道，“當年事情發生後不久，我第一次賭石垮了，我就想要找她道歉，但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從此以後，我也從來沒有再見過她。”

“嗯！”馬胖子歎氣道，“你都戲弄了人家，也不打聽打聽人家的來曆？”

“那個男人，叫她‘娃娃’，想來是小名，除此以外，我一無所知。”老乞丐說道，“光知道一個小名，我上什麽地方去打聽人？再說了，全中國得有多少女孩子，小名叫‘娃娃’？”

鑒於這個緣故，吃過飯之後，就去馬胖子的房間裏麵開始擦石——由於沒有工具，隻有一塊沙石，自然隻能夠利用最原始的手工擦了，林楓寒擦了一氣，就把沙石丟在一邊，看著馬胖子。

“成成成，我來！”馬胖子哭笑不得，笑道，“我就知道，你沒有耐心慢慢的擦石頭。”

“這等成色的翡翠，就應該用手工慢慢擦出來。”老乞丐說道，“如果用電動化的工具，磨損一點點，都是損失慘重。”

剛才林楓寒雖然隻擦了一會子，但是，卻把麵積擦開了一點點，裏麵，露出來一小塊比拇指略大的蒼翠綠色，色澤非常喜人，雖然沒有經過打磨拋光，但是看著卻是非常綠茵茵的一片。

“我還沒有解過石。”馬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沙石，開始擦石。

“小寒，是不是就順著這個邊沿擦就好。”馬胖子問道。

“我不懂，你問問那個死老頭。”林楓寒說道。

“是的！”老叫花子說道，“小子，你不懂得解石，你怎麽懂得賭石？”

“賭石和解石是兩回事。”林楓寒說道。

對於林楓寒的這句話，老乞丐表示不理解，凡事喜歡賭石的人，並且善於賭石的人，自然也喜歡解石，能夠把一塊上好的翡翠解出來，個中歡愉，絕對不是別人能夠理解好替代的。

所以，他表示不理解林楓寒，這塊翡翠都見了綠，他竟然不想擦石？要是換成他，他是絕對不會假手旁人。

應該這麽說，如果不是他現在隻剩下一隻手，還不怎麽利索，加上他認為自身是一個晦氣的人，他都想要幫林楓寒去解石了。

“那你為什麽會懂得賭石？”老乞丐問道。

“老頭，這是我的事情。”林楓寒看了他一眼，靠在沙發上，看著馬胖子磨石頭。

憑著他的判斷，這塊翡翠應該能夠出滿綠，去掉一層表皮，還有很多，如今看著，這綠色也不錯，到時候，他找一個翡翠雕刻師傅，把這塊翡翠雕刻小玩意，送給這個胖子，他自己磨出來的翡翠，想來他會很是喜歡。

但是，磨石頭是細膩活兒，馬胖子又是一個外行，自然就非常費時間。

晚上十點左右，林楓寒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石高風打來的，因此就把手機丟在一邊，繼續看著馬胖子磨石頭。

可是石高風卻是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持之以恒。

“小寒，你接他一個電話。”馬胖子說道，“告訴他，大概十一點多你就回去了。”

“我不想接他電話。”林楓寒看了一眼手機，再次把手機丟在一邊。

馬胖子抬頭看看他，說道：“小寒，接他一個電話吧。”他話音未落，自己的手機卻是響了，他擦了一下子手，然後摸出手機看了看，果然也是石高風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

“石先生，有事？”馬胖子問道。

“小寒和你在一起嗎？”石高風問道。

“在。”馬胖子說道。

“十點多了，他明天還要出門，怎麽還沒有回來啊？”石高風問道，“我也知道他跟你在一起，可我……”

“不放心？”馬胖子故意說道，“石先生，這麽多年你都沒有管他，他還不是好端端的，你可知道，這二十年他怎麽過的？”

這一次，石高風沉默。

自家老頭子的脾氣，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林楓寒跟著他，日子隻怕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他二十好幾了，你開始管他夜不歸宿？”馬胖子說道，“好了，你放心吧，等下他就回來了——等下叫個人過來，給他開車，我就不送他回去了。”

“好，我這就叫人過來。”石高風忙著說道，“到你住的酒店？”

“嗯！”馬胖子點頭道。

“如果謝軒跟了出來，讓他來就好。”林楓寒說道。

“等等。”石高風已經準備掛電話了，聽得手機裏麵，傳來馬胖子的聲音。

“怎麽了？”石高風問道。

“小寒說，讓一個叫謝軒的人過來，他跟了過來了嗎？”馬胖子問道。

“過來了。”石高風說道，“我這就叫人通知他，讓他早些回來，小黑找我鬧半天了。”

“好！”馬胖子答應著，當即掛斷電話，然後繼續磨石頭。

“胖子，這個苦活你可以不用做了。”林楓寒笑道。

“呃？”馬胖子一愣，隨即笑道，“早知道啊，你應該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來做，我胖大爺還真不是做這個事情的。”

“我就是希望你親手磨一下子。”林楓寒笑道。

“為什麽？”馬胖子問道，“你這個看我閑著不順眼？”

“這塊翡翠是我們一起磨出來的啊。”林楓寒笑道，“等著解石出來，我讓個人雕刻一下子，我們一人一半——我們自己磨出來的，畢竟意義不同。”

“小子，這還沒有全部磨出來，你就敢確定，這塊料一定出翡翠？”老乞丐問道。

“自然。”林楓寒說道，“如今已經磨出來一小半了，從這邊的綠看起來，應該是全部吃了進去，那邊縱然綠不多，也不會差到哪裏，反正——”

餘下的話，他沒有多說，反正他是大漲了，就目前磨出來的這麽一點點，如果分開做成蛋麵，鑲嵌成項鏈或者戒指，都可以賣出大價錢，上百萬是穩妥妥的。

“這塊翡翠在你手中多少年了？”馬胖子抬頭，看了一眼老乞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