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野湊在石高風的耳畔,低聲說道:“老板,直接把少爺帶回去吧,再這麽淋下去,一準會生病。”
這雨越來越大,而且天色也黯淡下來,這可是墓地,他一點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呆著。
“可是——”石高風微微皺眉。
“反正就是這麽回事了。”邱野說道。
石高風想了想,確實,烏老頭死了,還是古莫宇殺的,林楓寒絕對會找他鬧脾氣——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所以,他聽了邱野的建議,直接命人動手,強行把林楓寒拉上車,帶回落月山莊。
石高風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如果鬧,就任由他鬧吧。
但是,林楓寒回到落月山莊之後,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說困得很,就直接爬**睡覺了。
石高風想了想,這三天他都沒有好好的睡覺和吃飯,這個時候困,也在情理中,自然也不會鬧他,任由他睡覺吧,隻是叫人準備了宵夜和糕點,茶水等等,預備他晚上醒了要吃東西。
第二天一早,石高風還是惦記著這事情,起床之間,直接就往林楓寒楓影樓走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林楓寒竟然還沒有起床。
可是,等到中午十點過後,石高風過去敲門。
這三天的時候,林楓寒都沒有好好的吃過飯,就算想要睡覺,也應該起來吃了飯,午後繼續睡覺就是。
“小寒!”石高風一邊敲門,一邊叫道。
房間裏麵沒有人答應,石高風想了想,又叫道:“小黑,乖,給爸爸開門。”
小黑最近越來越聰明了,拉個保險帶,開門之類的事情,都學得很地道。
房間裏麵連著小黑的聲音都沒有,石高風呆了呆,突然之間,他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兆,當即忙著去推門,還好,門竟然沒有上鎖……
打開門,石高風走到裏麵臥房一看,卻是發現房間裏麵空空如也,林楓寒竟然不知道去向,連著床都鋪好了,自己給他的那塊“富甲天下”的翡翠玉佩,銀行卡,連著手機都在**……
“小寒?”石高風拿過手機看了看,手機開著機,有一個未接來電,卻是馬胖子打過來的。
石高風匆忙拿著林楓寒的手機,回了電話過去。
“小寒,你做什麽又不接電話?”電話裏麵,馬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馬先生,你在哪裏?在臨湘嗎?”石高風說道。
“啊,石先生——”馬胖子一愣,忙著說道,“不在,我還在國外呢,如果在臨湘,我一準會去給你賀壽。小寒呢?”
“小寒……小寒不見了。”石高風呐呐說道。
“什麽?”馬胖子愣然,問道,“石先生,怎麽回事?”
“我晚一點打給你。”石高風急急說道,說著,他就急急出去,詢問眾人,誰看到過林楓寒?
但是,眾人都說,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人見過林楓寒。
他打電話過去問許願,許願也說,他沒有見過林楓寒,他根本就沒有聯係過他。
這一下,石高風頓時大為著急,忙著派人四處去尋找。
一直到天黑,所有的人都回來說,根本就沒有見過林楓寒。
由於林楓寒的身份證在這裏,石高風也找人問過機場和火車站,都沒有這個人購票的記錄,可見,他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臨湘城。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石高風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富春山居,沒有身份證,林楓寒肯定沒法子住酒店,但是在臨湘城有著富春山居,那是他自家產業,老板入住,自然是不需要身份證。
富春山居原本還不知道老板不見了,如今聽得石高風這麽說,頓時就著急了,忙著也派人四處尋找。
到了晚上九點,石高風已經要抓狂了,而且,馬胖子知道林楓寒不見了,頻頻打電話過來詢問,也不知道他怎麽就想不開,居然還打了一個電話給木秀,導致的結果就是——木秀打電話過來,把石高風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甚至,木秀已經撂下來狠話,明天早上找不到林楓寒,可就不要怪他了。
現在,看到馬胖子的電話,石高風一點都不想接,真的,這個死胖子,不但沒有提供一點點有力的線索,反而老是給他添亂。
但是,林楓寒的手機一直響個不聽,石高風無奈,隻能夠接通電話。
“石先生,那個地方你找過沒有?”電話接通,馬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麽地方?”石高風愣然,不解的問道。
“你活埋他的地方。”馬胖子咬牙說道,“那個附近有一個鐵門寺,你叫人過去問過沒有?”
“啊?”石高風聞言,頓時就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說道,“你是說,他會去那個地方,可是——當初我是命人蒙著他眼睛的啊?”
馬胖子很想罵人,忍了半天,這才說道:“他不知道,但是小黑是知道的,而且,就算你蒙著他的眼睛,他還是知道的,上次他看了一眼就問過,他還說,他要把那個野杏林買下來呢。”
“天,我這就去。”石高風忙著說道。
“他極有可能去了鐵門寺。”馬胖子搖搖頭,歎氣道,“在他心目中,烏老頭和他親爺爺沒什麽兩樣,如今就這麽死了,他心裏難受,我能夠理解,你趕緊找找,別讓他真鬧出什麽事情來。”
“好好好!”石高風聽了,忙著點頭答應著。
想想那個鐵門寺,從來都沒有香火,實在窮得很,幾個沙彌加空悟老和尚,守著破破爛爛的小廟,連著電話都沒有。
石高風匆忙讓邱野等人開車,直奔鐵門寺。
他們到鐵門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僧人們都已經歇息下了。
石高風命邱野敲門,拍得門山響,老半天,才有一個老和尚打著手電筒,出來開了門,詢問他們何事?
石高風說明白來意,那個老和尚想了想,請他們進入見了主持空悟大和尚。
空悟告訴他們,林楓寒今天中午確實來過,在他們這邊吃的素餐,但是飯後就走了,至於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