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女特工111 報道的鬧劇
九月一日,是華國諸多學校報道開學的日子。
烈陽和雷霆要去的正陽中學,位於京都城東的京華區,距國安大樓並不遠。不過應校方的要求,還是選擇了住校。如果行動組人手緊,需要他們倆出去協助任務時,國安會出麵向校方請假。
鳳七即將就讀的冠藍中學,則是一所崛起才不過十年,聲名卻已煊赫全國的高級私立院校,建在京都正被大力扶持的新區——西城區。
“空氣倒是挺不錯。”嚴伯行下了車後,四下一打量,帶著讚意點頭道。
嚴嘉振和鳳七也相繼從車上下來,嚴景寰將昨天新買的凱迪拉克停入保安示意的車位。
這兩天,他不僅搞定了房子,還買了輛家庭型用車,上了京都的牌照。考慮到妹妹還沒駕照,就暫時打算在冠藍中學內部買個停車位,他們不來京都的時候,就停在冠藍。
房子雖已交付,可占地四畝、主屋單層就有六百方的豪華別墅,裝修也需要不少時間。承包給了一家口碑極好的家居裝潢公司,加錢趕工最快也要三個月才得以完工。
見嚴景寰將車停穩,鳳七過去將後備箱的行李取了出來。
“那個重,讓大哥來。”嚴景寰忙不迭接過鳳七手上的行李箱和旅行袋。那個行李箱還是他給妹妹準備的,豈會不知分量輕重。
“對對對!那些就讓你大哥拿!”嚴嘉振見狀,也跟著勸道。
鳳七失笑地搖搖頭,隻得由他們去。
雷濤原本要派星光送她來報道。經了解,得知報道就是辦個手續,領書、領鋪蓋,然後去宿舍安頓。費用之類的,雷濤都已通過網絡支付好了。
至於需要她保護的楊幼玟。這會兒還有軍部的人在暗中保護,約好九點光景,在報道處交接。
於是,鳳七婉拒了雷濤的好意,沒讓星光作陪。嚴家三個男人都非要跟去,再添個星光,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些?
“誒!你們好!請問你們也是來報道的嗎?新生報道的一號學區,是往這個方向走嗎?”
正當嚴家老少四口人邊走邊聊,順道欣賞著校園內清新怡人的景致時,身後有人朝他們問路了。
鳳七四人下意識地回頭。見是一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夫婦,陪著一名容貌清秀的女生,正汗流浹背地朝他們方向疾步走來。
三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除了新生必備的住宿用品外,還有不少屬於夫婦倆的日常用品,心猜他們應該是從省外來的。
鳳七收回視線,淺笑著點了點頭,“是這個方向。筆直走到底就是了。”
中年夫婦忙不迭朝她致謝:“謝謝!謝謝!”
“你也是新生嗎?”女生好奇地打量了鳳七一眼,問。
“嗯。”鳳七也回以一記淺笑,點頭應道。
“我叫譚亞麗,你叫什麽?”女生露了露小虎牙,先做了自我介紹。
鳳七彎了彎唇角,“嚴景媏。”
“那感情好啊!說不定還能分到一個班。日後也好做個伴!”譚母聽完女兒和鳳七的相互介紹後,爽朗地笑接道。
繼而將視線轉向嚴伯行爺仨身上,熱情地聊了起來:“你們是本地的吧?我們是玉山來的。咱家丫頭還算爭氣。考了全玉山第一名,她小叔聽說這個學校有獎學金,又減免學費,就隨手給她報了一個,誰曉得。竟然真的被錄取了。這不,都陪著她來報道了......這學校真夠大。進門後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沒到報道處,真怕走丟了......”
“我們是江滬的。”嚴嘉振出於禮貌,朝對方微笑著回到。
“江滬啊?那可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富庶之地!”譚父走在嚴嘉振身後,由衷地接口讚道。
這時,譚母眼尖地看到前方豎著的一塊指示牌,上頭標有報道處方向的箭頭,遂捅捅自己丈夫的胳膊,催道:“看指示應該就在前頭,也不知報道的人多不多,要不你趕緊先排隊去?”
“哦哦!”譚父忙不迭地點頭應道,然後對嚴嘉振等人說道:“那我先去排隊,你們慢慢來,我給你們一道排了。”說完,不等嚴嘉振開口,就提著手上的大包小包,匆匆往指示牌引導的方向跑去。
嚴嘉振不禁失笑,接過嚴景寰手裏的行李,吩咐兒子道:“你也上去看看。說不定真有很多人。早點辦好早點放心!”
嚴景寰點點頭,不過沒將行李箱遞給嚴嘉振,一並提著走了。
“這是你兒子吧?養的真好!真俊!女兒也長得好,長開了一定是個大美人!”譚母豔羨地目送嚴景寰走遠,語含讚意地對嚴嘉振說道。
“過獎了!過獎了!”嚴嘉振聽了,心下高興,麵上自然是謙虛地應道。
“行了,要聊天等辦完正事再聊!”走在前頭的嚴伯行皺了皺眉,提醒嚴嘉振。
“對對對!先辦正事!嗬嗬,咱們不就是陪女兒來報道的嘛!都說這個學校校風好,學風正,考上大學的比例是全國最高的。咱家呀,就這麽個女兒,全指望她有出息了!”
譚母聽嚴伯行這麽說,忙不迭點頭讚同,足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了不少,可依然忍不住讚了冠藍中學幾句。
可見,在她眼裏,女兒進了這所學校後,就像鳳凰飛出了旮旯角,日後的前途滿滿的。
譚亞麗聽母親這麽說,雙眸也閃著希冀的光芒,對未來有著無比的憧憬。
“咳咳......”嚴伯行聞言,清了清嗓子,沉吟了片刻,對身側的鳳七囑咐了道:“進了學校後,就安心讀書。別的盡量少操心。有什麽事,就和家裏聯係。大不了回江滬......”
鳳七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是在勸她盡量少接國安的任務。
自從前日透過淩可人的嘴,得知她被國安特招的事後。找著機會就念上幾句,無外乎是埋怨她好好一個女孩子進什麽國安。回嚴家做個乖乖女多好。
對此,鳳七直接選擇聽而不聞。反正念叨幾句,耳朵也起不了繭。再說,老爺子也沒敢真當著她的麵埋怨。最多像剛剛那樣,變相地提點幾句。
“是。”鳳七淡笑著應道。心下有些小促黠:若是老爺子得知自己進冠藍的初衷是為了任務,不知會作何感想?
“好了,爸,媏媏心裏有數。”嚴嘉振在一旁打斷老爺子的嘮叨。
嚴伯行這才抿住了唇,不再發話。
不到九點。冠藍中學新生報道處的工作台前就已經排起一條長龍。
新生和家長把個兩百來方的報道處擠得熙熙攘攘。
鳳七見狀,心下暗歎:像自己這樣,拖著三個油瓶來報道的。還真不在少數。
此刻,譚父和嚴景寰已經排至隊伍中端了。
“幸好先來排著了,要不然,不知得等到啥時候去!”譚母帶著女兒走到譚父身邊,拍著胸脯慶幸地道。
“爸。這裏有景寰在,我扶您到邊上坐坐。”嚴嘉振見前頭還有二十來個待報道的新生,遂接過嚴景寰手裏的行李,扶著嚴伯行往報道處外的休息區走,生怕老爺子累著了。
鳳七站在嚴景寰身側,不著痕跡地往人群裏逡巡了一圈。並沒看到楊幼玟的身影。想來。她應該還沒到。
“你要是累,也去坐會兒,我排到了再叫你。”嚴景寰估算了下隊伍行進的速度。沒個二、三十分鍾,肯定輪不到自己,遂對鳳七說道。
“不用。”鳳七搖搖頭。
這時,從休息區傳來一陣爭執。仔細辯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嚴嘉振的。
鳳七皺皺眉。對嚴景寰說了一聲:“我去看看。”就往休息區疾步走去。
“你一個人占三個位子,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人家坐下來之前也和你商量了,你自己沒聽見,這會兒怎麽能怪人家隨便搶你的位子?!”
“就是!就算隻有一個位子,讓給老人家坐坐又怎麽了?現在的少年郎啊,越來越沒尊老的精神......”
“喲?搶了別人位子,還有這麽多人替你出頭,得瑟啊?怎麽?我不讓座咋地了?這本來就是我先占下的。尊老?我家倆傭人還在那兒站著呢,待會兒可是要來坐的。不讓就是不讓!趕緊給本少爺滾遠點!”
休息區一角,一名全身名牌包裝的少年,霸道地將原本坐在椅子上歇力的嚴伯行推離他身邊,獨自占著三個位子,朝幾個替嚴伯行父子倆說話的圍觀群眾囂張地嚷道。
嚴伯行哪裏受過如此待遇,當即氣得不行。
剛從飲水台倒了兩杯水過來的嚴嘉振見狀,急忙走到老爺子身邊,將水杯往桌上一擱,扶住老爺子,抬頭朝少年嚴肅地說道:“這裏是公共場合,你一個人占著三個位子本來就不應該,何況我父親年歲大了,就算這裏原本有人坐,現在不也空著?何必占著公共資源浪費?”
“喲?你算老幾?竟敢說教本少爺?你以為這麽說幾句,本少爺就會讓座了?!省省吧!”少年不屑地瞟了嚴嘉振一眼,索性在椅子上躺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閉上眼不再理會周圍眾人。
“算了。又不是真站不住了。”嚴伯行搖搖頭,對嚴嘉振說道:“還是去看看景寰那邊的情況吧。說不定已經排到了。”
嚴嘉振輕歎了一聲,扶著他正要離開。
隻聽“哎喲”一聲,回頭一看,那名囂張的少年不知何故,竟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揉著臀部,額角還磕到了椅凳,突起一個紅腫的包。
“誰?誰敢暗算本少爺?!”少年強忍著身上的各處疼,特別是臀部的麻疼,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嚷嚷道。
“哈哈,該不會是現世報吧?誰讓你不尊老!”
周圍幾個早就看不過他囂張跋扈樣的新生家長紛紛笑說起來。
少年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少爺?”
“少爺!發生什麽事了?”
這時,原本分別在報道處和後勤領物處排隊的一對中年男女緊張地擠過人群,扶住齜牙咧嘴、忍不住哼唧出聲的囂張少年,想讓他坐位子上去。
少年手一甩,不甘心地瞪了嚴伯行爺倆一眼,這才沒好氣地朝中年男女說道:“本少爺被欺負的時候,咋不過來?這會兒倒是來獻殷勤了!哼!趕緊的,把報到手續辦了,有多遠滾多遠!”說完,忍著身體各部位的痛,姿勢僵硬地擠開人群走了。
那對中年男女訕訕地朝眾人笑了笑,也趕緊追了上去。
“這是哪家的孩子啊?這麽囂張......”
“說不定是京都哪戶官家的少爺......不過我兒子要是這樣,我第一個揍他......”
“就是!真是被驕慣壞了......”
圍觀群眾都紛紛議論了起來。不過見戲已散場,也就各自散開了。
“坐下吧!”這時,鳳七從人群背後走了出來,來到嚴伯行身邊,示意嚴嘉振扶著老爺子坐下。
“媏媏?”嚴嘉振似是琢磨出了點啥,訝然地盯著女兒看了半晌。
“咳咳,坐下再說吧。”嚴伯行也已猜到了個中意味,清了清嗓子,率先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你們休息,大哥應該快排到了,我去把手續辦了。”鳳七取來嚴嘉振擱在桌上的兩杯水,遞給嚴伯行父子倆,隨後淡淡地說了一句,就轉身回報道處了。
“這孩子!”嚴嘉振失笑地搖了搖頭,心下暗歎:明明很關心家人,卻硬要表現地拒人於千裏之外。這個性,也不知日後會不會吃虧......
“還不是像你!”嚴伯行抿著杯子裏的水,垂著眼瞼念道:“個性都倔得很!”
嚴嘉振笑笑,沒否認這一點。
“倒是挺有緣的。”
就在靠近報道處的休息區一角,範薑洐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地看向身旁一臉訝然的弟弟。
江澈回神,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頭,嘀咕了一句:“還真有些意外呢。”
說完,轉移話題似地提起腳邊的行李,對範薑洐說道:“走吧,外公外婆還等著我們吃午飯呢。把東西放了就回去。”
“這麽戀家!日後住宿了可怎麽辦?總不能天天溜家裏去吧?”範薑洐失笑地接過江澈手上的其中一個旅行袋,打趣地問。
“這有什麽!反正離得近。外公外婆也巴不得我天天回去吃......”
“冠藍可不比其他學校,管理還是比較嚴的......”
“大哥,你的囉嗦病又犯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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