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女特工093 亮瞎眼的成績

鳳七從衣箱裏取了件不怎麽穿的外套,鋪在宿舍桌下,算是給紫貂安了個簡易小窩。

然後給了它兩顆鳥蛋,讓它趴在小窩裏把玩,自己則取了套換洗衣衫去公用盥洗室衝了個涼水澡。

回到宿舍後,見閆恒還沒過來,而體內莫名的異狀又讓她不放心,遂貼了張紙條在門上,意即閆恒將飯菜擱在門外就好。

隨後便盤腿坐在**,閉目內視起丹田的變化。

這一看,竟發現,原先那枚氣丹邊上,不知何故又形成了一枚米粒狀的氣丹,兩枚氣丹,一大一小,在丹田內慢悠悠旋轉著,讓原先一直處於靜止狀態的丹田,竟然產生了隱隱的氣流波動。

怎麽會這樣?鳳七驚詫不解。

試著運行了一個周天的“四境通神術”心經,倒是沒見有其他變化。

沒突破,沒升級,卻無故多了枚氣丹出來。這種現象,莫說她沒見過,連聽聞都不曾有過。

滄浪大陸萬年繁衍,若期間真出過雙氣丹武者,如此異事,不會不被載入史料。

她身為鳳晤國輔助王,又是皇室暗部營統領,要說閱遍各國有關武者的史料也不為過,卻也從未見聞過此類異象。

這是何故?莫名多出一枚氣丹?

鳳七百思不得其解。

再度運行了兩個周天,發現除了這枚多出的氣丹繞著原有那枚氣丹滴溜溜打轉之外,仍舊未探得其他異狀。也就隻好先不去管它。

睜開眼,低頭看了眼腕表,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一打坐,時間就過得極快,閉眼睜眼間就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起身伸了個懶腰,見紫貂也已趴在它的新窩呼呼酣睡了。鳳七也就沒去吵醒它。

徑自拉開宿舍門,見門外的地上放著一個飯盒,心猜必是閆恒替自己送來的午飯。

隻是,飯菜都冷了。鳳七也不介意,三兩口就將飯盒裏的飯菜掃**一空,然後把飯盒洗幹淨後擱在桌上,打算去食堂晚飯時再還給閆恒,然後開始拾掇起背包裏的物品。

這時,基地的大門處開始傳來隱隱嘈雜聲,鳳七猜是學員們陸續回來了。也不知霍擎他們到了沒。不過算算時間。十八組也該到了。

霍擎帶隊的十八組確實已經到了,此刻正在基地大門口遞交任務。

將七個錦囊遞交教官後,六人開始排隊接受顏料彈檢查。

“十八組。霍擎,零彈。”

“十八組,淩可人,零彈。”

“十八組,劍靈。零彈。”

直至檢查完排在隊伍最末的烈陽,仍舊是零彈的成績。

檢查台前的教官們好一陣咂舌。

除了提前十個小時、以第一名的好成績趕回基地外,整組上下無一人有顏料彈痕,這樣亮眼的成績,在曆屆野練賽上也是不曾出現過的。

“看來,這次野練賽。你們十八組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了。”末了,為首的教官笑著感歎道。

“不是才六個嗎?誰知道缺的那個人,是不是給他們做活靶子了!有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看很難說啊!”

這時,一道突兀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原來是五組回來了。

為首的正是薛起帆,說話的同時,還憤憤朝霍擎瞪了一眼。

十八組在龍淵潭對他們五組的偷襲。害得整個五組組員,除了他薛起帆。其他都身中三彈以上。

加上之後幾天,又倒黴地接連遇上範薑洄帶的九組、秦暮然帶的一組,不幸又中了兩彈。

這下,他們五組在這次的野練賽上算是徹底出局了。最終的地圖任務也沒心思完成,隻帶著尋獲的五個錦囊,神情鬱悶地回了基地。

這筆賬,他絕對要逐一討回來。而論及罪魁禍首,首當其衝便是霍擎。哼,他不會讓霍擎這麽風光好過。

“咦?不說還沒發現啊,確實少了個人。”

“叫......鳳七對吧?霍擎,她人呢?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經薛起帆這一說,做記錄的教官也才發現,十八組的名單欄確實還少一個人的成績,剛才淨被霍擎幾人的亮眼成績給震得一時疏忽了,遂朝霍擎問道。

霍擎正想解釋,已經走至檢查台的薛起帆幸災樂禍地搶著說道:“走散了不好好找,自己倒先回來了,這算什麽組長?成績有組員的安危重要?”

“誰走散了?”

這時,完成兩項任務、順利出山的九組和三組也先後趕到了。

聽到薛起帆大著嗓門的話,又看到霍擎一臉的無奈,範薑洄和秦暮然走上來問。

“還能有誰啊?新人唄!十八組把新人給弄丟了,不好好在山裏找,為了交任務,就這麽回來了。”

薛起帆見來人是範薑洄和秦暮然,也沒什麽好氣。

不過較之於霍擎,他對範薑洄和秦暮然的態度顯然要平和不少。

誰讓範薑家族是他薛家惹不起的紅色世家。而秦家,在京都的勢力也不弱。

於是一聽範薑洄如是問,立即解答道,同時不忘給霍擎上點眼膏,希冀範薑洄和秦暮然合力對霍擎來場口舌上的群伐。

“新人?”

範薑洄是見過十八組那五個新人的,聽薛起帆這麽一說,似笑非笑地看向霍擎,問:“哪個新人這麽無組織無紀律,竟然脫隊了?”

他沒說是走散,因為他相信霍擎不會讓組員出現這種情況。

再說,他也不認為那五個精明幹練的新人,會是和小組走散的人。除非另有隱情。

霍擎見薛起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忽然不想解釋了,就讓對方誤會去,遂朝範薑洄簡單地回道:“是鳳七。”

嚴格說來,鳳七這樣也確實算脫隊,隻不過是有原因的脫隊。

“她?”

範薑洄聞言,立即聯想到那名身形削瘦、雙目炯炯的清麗少女。

放眼整個基地,他敢打賭,絕對沒有哪個人能做到她那樣:連發三彈,三彈分別擊落飛行中的另三枚顏料彈。

即使是他,或是秦暮然,射擊成績在基地排名數一數二,要想追擊飛行中的顏料彈,也得看距離、位置等各項條件。當時的位置,範薑洄事後細細琢磨過,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鳳七不鳳七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身為組長,你竟然連組員丟了都不去找,還來這裏炫耀自己的好成績,說得過去嗎?教官,你們居然也縱然他這麽做?六個人成績好又怎樣?少的那個人,說不定身上到處都是顏料彈的痕跡呢。這不是作弊是什麽?”

薛起帆見範薑洄聽了霍擎的回答後沒什麽反應,就朝幾個正聽他倆對話的教官喊道。滿心希望教官能勒令霍擎的組返回大山去找人,最好午夜之前趕不回基地,這樣,十八組即使有耀眼的成績也被淘汰出局了,也才能消他的心頭之恨。

“喂!姓薛的!你空口無憑地咋呼什麽呢?!鳳七那是有事先回來了,她身上和我們一樣,一個顏料彈痕都沒有!”一旁的淩可人忍不住朝薛起帆吼了回去。

“嗤!一個彈痕都沒有?誰信呢!你們十八組是厲害,就知道背後偷襲,可我就不信了,七天下來,你們身上一個彈痕都沒有?有本事把她叫出來啊?不是說提前回來了嗎?那人呢?躲著算什麽?”

薛起帆聽淩可人這麽說,嗤笑地噴道。

噴完,還不忘繼續催教官,巴不得十八組立即被教官趕回大山去。

“教官,我看十八組就是做了虧心事,否則,人呢?既然說已經提前回來了?為什麽不出來接受檢查?沒可能回了基地還找不到哇......”

“是在找我嗎?”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嗓音打斷他喋喋不休的嘮叨。

眾人齊齊循聲轉頭。

隻見操場那端出現一名神清氣爽的清麗少女,雙手插在褲兜裏,神情慵懶地穿過操場,慢悠悠地朝他們走來。

不正是鳳七嗎?!

霍擎揚唇淺笑,朝她招招手,“你來了正好,讓教官給你做個檢查吧,免得讓後頭的人久等。”

“提前這麽早?澡都洗好了?”等鳳七一走近,範薑洄低笑著問。

“咦?範薑,你們認識?”這時,一直安靜站在範薑洄身側的秦暮然,好奇地問道。

他很少見範薑洄笑,且還是這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之笑,不由猜起鳳七和他的關係來,還以為他們之前是熟識。

“山裏見過一次。”範薑洄斂下笑意,淡淡地應道,“我和你提過的吧?馮義被擊落三彈的事。”

“你是說,就是她?”秦暮然一聽,頓時訝然不已。同時順著範薑洄的視線,往檢查台前正接受教官彈痕掃描的鳳七看去。

真看不出來啊!這麽瘦瘦削削的一個小姑娘,竟然能擊落飛行中的顏料彈?還是三枚齊發、三彈連中?

不等秦暮然吃驚完,那廂,給鳳七做完檢查的教官宣布起結果:

“十八組,鳳七,零彈。”

“也就是說,十八組,小組中彈合計數是:零!”

“嘩”!等教官一公布完這個成績,場下頓時炸起了鍋。

七個人,沒一個人中彈,還能第一個返回基地交任務,這成績也忒亮瞎眼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