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開張的命運偵探社連塊牌匾都沒有,就已經簽下了第一個合同,範建用兩萬塊外加免費提供米瀾一年的奶茶為條件,接下了祁蓉蓉這單。
米瀾自告奮勇,要去找一個自己以前的同學,給範建設計一個炫酷到極致的牌匾,範建點點頭,任由已經雙眼冒出小星星的米瀾隨意折騰。
範明龍,三十五歲,祁蓉蓉的老公,新安市最大的出版社民建出版社的責任編輯,上班的工作地點位於市中心的天龍大廈八層,工作性質單純無比,每天的工作就是看書,寫稿,開會,早九晚五,月工資八千。
範建坐在天龍大廈對麵的一個自習室裏麵,在這裏一天租一個位置,隻需要三十塊,簡直是絕佳用來監視的位置。
“不用風吹日曬就能監視到目標情況,簡直是完美。”範建笑了笑,打開隨身帶的筆記本,花了十分鍾就侵入了電信局的後台,給範明龍的手機上麵發了一條帶有木馬的短信,然後刪除自己的一切痕跡,悄悄地退了出去。
隻要範明龍打開短信,附帶的木馬就能在後台自動的監聽範明龍的一舉一動,然後將所有的東西都即時地發送到範建的手機上。
範建撕開了一包薯片,耳朵裏麵帶著無線耳機,一邊嚼著薯片一邊監聽著範明龍的所有動作。
今天的範明龍顯得格外的忙碌,上午開了兩個會以後,連午飯都沒有吃,下午看了好幾個稿件,給出了修改建議以後現在又開始給自己的出版社下個月的新書寫序,帶著小型望遠鏡的範建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要是他明天還是這個樣子的話,我起碼要多帶幾包薯片,範建恨恨地想到。
這個時候,範明龍的手機裏麵傳來一條信息,很自然地,這條信息也同步到了範建手上。
“下班後,老地方。”
網絡電話,沒辦法查到相應的電話號碼,不過範建並不著急,隻是在望遠鏡裏麵仔細地觀察著。
下班以後,範明龍和同事們告別,開車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範建此刻的位置正好和他相隔兩輛車,不過,這個時候開車的是米瀾。
根據範建的要求,米瀾換了一身牛仔變裝,帶了一頂白色的複古尼龍帽,顯得格外的俏皮。
範明龍的車上,早就被範建貼上了不止一個跟蹤器,範建半靠在副駕駛上,正在懶洋洋地看著平板上麵的監視器。
“這裏?”米瀾遲疑地看著範明龍將車駛進了一個破舊的修車廠,這家修車廠連門口的牌匾都掉了下來,裏麵的工人也都是懶懶的,並沒有正常修車廠看到客戶了迎上前去那種應有的熱情。
“這裏有問題。”旁邊的範建早就從連在警局的平板上麵查到了這所修車廠的營業信息。“執照早就過期了,沒有納稅證明,法人去年去世。”
“我們進去看看?”範建點點頭,“進去是要進去的,不過肯定不走正門。”
米瀾將車停在了一條街以外,兩個人觀察了四周,從修車廠的後麵的房子上麵找到了個能跳過去的鐵門,悄悄地鑽進了修車廠裏麵。
修車廠的院內停了好多車輛,其中不少都是價值超過百萬的豪車,修車廠的後麵的院子裏麵,已經聚集了上百人,所有人都靜靜的站在地上,沒人說話,院子裏麵死一般的寂靜和恐怖。
“兄弟們,姐妹們,歡迎你們參加這一次的神之降臨儀式。”一個人跳上了眾人麵前的堆的幾個鐵箱子上麵,雙手張開,大聲的喊道。
“為神奉獻,是吾等畢生的榮幸。”眾人雙手交叉在胸前,齊聲的說道。
米瀾和範建對視了一眼,雙眼中都是異常的驚訝。
沒想到一次簡單的監視活動竟然讓兩個人找到了一個地下教派的活動地點。
“怎麽辦?”米瀾在範建耳邊小聲地問道。“要不要叫外援。”
範建衝著她搖搖頭,意思是時機還不成熟,再等等。
“神從混亂中誕生,在災難中成長,深知汝等之苦,他為我們帶來了靈藥,隻要服下它們,就能聽到神的聲音,得到神的救贖。”
“來吧,讓我們一起,聽從神的旨意,服下靈藥,得到新生。”
兩個女孩捧著一個紅色的盒子走向眾人,眾人紛紛掏出兜裏所有的現金,有的人甚至連錢包都一起扔進盒子,然後在神使的手上,小心翼翼地拿到一片紅色的藥片,迫不及待的扔進嘴裏,滿足的閉上眼睛,高舉雙手。
範建深吸一口氣,開啟了自己的聽覺,在他的耳邊瞬間傳來了一百多人的心跳聲音。
噗通,噗通,噗通......
吃過藥的眾人心跳聲越來越大,在範建的耳朵裏麵形成了一股波動洶湧的巨浪,範建強忍疼痛,雙手緊緊地扣在了地上。
“你們,都是我忠實的信徒,我的極樂樂土上麵,將會有你們的位置。”一陣聲音從神使的嘴裏發出,眾人紛紛跪倒在地,如同麵對一名真神降臨一般,緊緊的將頭貼在了地麵上。
很多人的褲襠下麵都濕了一片,僅僅是聽到這個聲音,就讓他們達到了人生中的一次**。
在範建的耳朵裏麵,聽到的卻是不同的聲音。
“血肉,靈魂,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範建再次深吸一口氣,封閉自己的聽覺,給了米瀾一個眼神,兩個人緩緩的從原路退了回去。
米瀾迅速的將車開到了一個人多的停車場,然後快速的從車的後座上麵取出醫藥箱,將範建磨破的雙手緊緊的包好。
“沒想到,我們麵對的是一個邪教。”範建喃喃的說道,“別說,他們還挺有一套的,走的路線就很與眾不同。”
“下一步,你想怎麽辦?”米瀾問道。
“暫時先不動。”範建說道,“來的這群人都是高層次的人群,如果貿然行事的話,光是他們家裏的那些律師都夠你家老老爺子喝一壺的。”
“要想對付他們,必須要找到他們信仰的那個神,而且還要弄清楚他們吃的那個藥片是什麽做的。”範建看了一眼米瀾,“今天晚上,我再過來一次。”
“我跟你去。”米瀾堅定的說道。
“別,你還有別的用處。”範建拍拍米瀾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