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源市。
王哥在房間裏麵,半閉著雙眼,手指頭在辦公桌的上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似乎在考慮事情。
房門無聲的開了,他的眼睛猛的一下子睜開,左手裏麵的一支短劍,對準的進來的人。
“劍神王凱,果然名不虛傳。”進來的人雙手舉起,手裏一手一個打開的白酒酒瓶。“可以進來麽?”
王凱點點頭,“秘偶師李健?”
“說實話,接到你的提議,我也很吃驚。”李健不客氣的在王凱的對麵沙發坐下,一個瘦小的孩子悄悄的從他的身後露出個腦袋,好奇的看向王凱。
“這就是你的秘偶?”
“燕南飛,我最好的作品。”李健將自己左手的酒瓶子一口喝幹,哈了口氣。“我接受你的建議,我那個世界裏麵,現在就剩下不到一千萬活人,等到能移民的時候,能有個六七百萬都算多說的,這個世界這麽大,完全能夠容納我們兩個世界的人。”
“那也要等到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完全放開的時候,否則需要的能量將是一個天文數字。”王凱看了一眼李健,“這個世界的古物知識儲備相當於我們那邊一百年前的水準,但是你也要小心一點,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跟了我十多年的小弟昨天死了,你別步入他的後塵。”
“我們秘偶師,從來都走在陰影之中。”李健揮了揮手,燕南飛聽話的將房間內的窗戶打開,一股柔和的風吹進房間裏麵。
“沒有輻射的自然風,我有十二年都沒有享受到了。”李健張開雙臂,癱倒在沙發上,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
新安市,偵探社隔壁的咖啡店。
“謝謝,我老公終於恢複正常了。”祁蓉蓉開心的握住範建的手,旁邊的店員將一整塊新做好的提拉米蘇蛋糕裝進盒子裏麵,遞給範建。
“謝謝,我們就不客氣了。”在旁邊的明暄搶先一步接過蛋糕,白了範建一眼,小心翼翼的捧著回到了偵探社裏麵,明可和米瀾都坐在偵探社的客廳裏麵喝著奶茶,範建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你昨天給我留下來的那堆垃圾我都分析過了,上麵的時間和人名我看不懂以外,其他的都很正常。”明暄將蛋糕切成四份,分給眾人。“是不是還需要什麽信息配合才能解讀?”
“那些垃圾丟了就行。”範建悠閑地喝了一口咖啡,“隻不過是一些紀念品。”
他昨天晚上知道了真相的時候就想通了了,那些空間裏麵的東西最用可能的就是肖戰挨餓的時候,好心人施舍的一個肉夾饃,也有可能是自己小的時候最喜歡的自行車,或者是自己打發時間用來看的小說,總之是一些對於肖戰來說有著紀念意義卻沒有實際意義的東西。
“哦。”明暄三口就啃完了一塊蛋糕,一看別人的蛋糕最多就吃了兩口,毫不客氣的將剩下的半個蛋糕全部拖到了自己的麵前。
“姐。”明可翻了個白眼,“吃那麽多蛋糕會胖的。”
“我要補一補。”明暄一邊往嘴裏塞蛋糕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都瘦了好幾斤了,都是該死的範建讓我熬了好幾個通宵。”
“隨便吃,不夠還有。”範建微微一笑,“今晚上,大家一起聚個餐,地點你們定。”
“看我不宰死你。”明暄一聽晚上有大餐吃,連忙放下手中的蛋糕叉。
“滴滴......”米瀾的手機裏麵收到了警局的信息。
“有一起凶殺案。”米瀾抬頭看著範建,“死者是一位收藏家。”
“我跟你去看看。”範建拿起鑰匙,跟著米瀾來到了自己今天早上剛剛提的粉藍色跑車旁邊,發動機啟動,跑車自然的挑了個頭,向著新安市東邊開去。
“這個顏色,你不覺得過分了點?”
“那輛老爺車是油車,太重了。”範建衝著後備箱指了一下,“為了防止意外,我在這輛車裏麵裝了點武器,誰知道現貨隻有這輛沒人要的顏色。”
“你裝了什麽?”米瀾好奇的問道。
“三把AR15,一把M99反器材狙擊槍,還有四發RPG和五千發各種類型的子彈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範建微微一笑。
米瀾翻了個白眼,索性不理他了,這還算是小玩意呢?
“就是這裏。”米瀾伸手一指,跑車在一條寧靜小路的盡頭停下來,在跑車的右手邊,一棟古香古色的小別墅出現在兩人眼前。
看起來別墅的主人原來是一個愛好寧靜的人,不過現在,周圍的寧靜被一輛救護車,兩輛警車以及十餘位現場勘察員給打破了。
“死者狄陽榮,今年六十五歲,單身,天寧大學曆史係教授,獨自居住,他雇了一個保姆,每天上午過來收拾房間,中午做完飯後離開。”在場的負責警員宋楠給剛進入現場的範建兩人介紹案情。“報警的就是她。”
“我去現場,你去看看報警人。”範建衝著那邊點點頭,一位五十歲左右的阿姨在正門院子中間的噴水池台階上坐著,臉上一臉驚恐。
範建一個人走進別墅,頓時一股冰冷的感覺從大廳裏麵傳來,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外麵陽光火辣,而房子裏麵卻滲著一股刺骨的冰冷。
這個房子看來是狄教授專門找人修建的,從進門開始,從左到右,所有的門上麵都有一個明顯的門牌,花瓶,古籍,錢幣,字畫這些門牌在範建麵前一字排開,範建隨便選了一件古籍零二號,走了進去。
書,全部都是書,從地麵到天花板上,放的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書,而且每一本書都用塑料袋包好,房子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型的書桌,上麵放著放大鏡,紙筆等一些用品,看來沒事的時候,狄教授就在這裏一個人安靜的工作,或者說,自娛自樂。
範建換了一間房,裏麵的布置大同小異,隻不過周圍的擺設從書籍變成了錢幣。
範建索性將所有的陳列室逛了個遍,所有的房間都是一樣的擺設。
看來,隻有凶案現場能給我一點啟示了。範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