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連續的三腳,觀眾席上的眾人眼前一亮,何瓊嘖嘖地不住稱讚,“江老頭,你這孫女的氣勢不一般啊,頗有你當年的幾分風采,不愧為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啊。”
“何老哥,我這個小孫女可當不起你的這句誇獎。”江明遠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個水準,也就還是能看看的程度而已。”
話是這麽說,他的雙眼還是一亮,心中暗暗稱讚,不愧是我的孫女,這一連串的攻勢,恐怕就是跟當年的自己相比也不相上下。
“老熊,你這小徒弟看來是要輸啊。”老熊身後的邱經國咳嗽了一聲,“實在不行,就讓他認輸算了,投降輸一半,國際慣例。”
“這小子才不是我的徒弟。”熊德彪將一塊香腸扔進嘴裏道。
話音未落,就聽見範建一聲大喝,“龍爪手。”身體一側,不退反進,貼著江柔的右腿欺身到了跟前,右手從爪突然變拳,一招勢大力沉的黑虎掏心正中江柔的小腹,江柔隻感覺一陣巨力傳來,等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單膝跪地,不住的咳嗽。
眾人一愣,這才發現範建這出擊的時刻掌握得精妙至極,正好是在江柔舊力已盡,新力未發的時候,嘴上喊的是龍爪手,但是用的卻是一招黑虎掏心,聲東擊西,無論是從時機,還是角度,又或是力道,簡直就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一樣。
“還說不是你徒弟。”邱經國憤憤的說道,“跟你用的聲東擊西的方式,簡直就是一樣的套路。”
身後的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看來對於熊德彪的功夫套路,他們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之前不知道在一起對練的時候吃了多少虧。
“我說了,這小子不是我的徒弟。”熊德彪氣得一拍頭,教了他一天,別的沒學會,倒是這一招讓他偷學了過去。
江明遠嘴邊的微笑瞬間消失,雙眼也露出了一絲認真,他已經看出了範建的用意,迫於麵子現在不能出聲指點,否則以後會在這群老家夥的嘴邊落下把柄。
“範建,你無恥。”場上,江柔氣憤地站起身來,“對一個女孩子,竟然用騙術。”
“戰場無公母。”範建得意地將手放下,“隻有活著的人才有書寫曆史的資格。”
“吃我一腿。”江柔向前一步,單腳點地,身體一個回旋,右腳在空中踢出猛烈的一腳,正是跆拳道中慣用的回旋踢,範建猛的一吸氣,小腹收縮,江柔的這一腳擦著他的肚子踢了過去,然後靈活的一個轉身,“龍爪手”。
江柔雙手護胸,吐氣開聲,做出了一個防守姿勢,誰知道範建這次對準的竟然是她的支撐腳,隻見他單手撐地,一個掃堂腿就將江柔的左腳給掃了出去,江柔的身體靈活的在空中轉了一圈,團身下踹,範建再次又撤了一步,正好落在了江柔的攻擊範圍之外,雙手再次成爪,大喊一聲,“龍爪手”。
江柔落地,隻見範建的身體也緊跟著貼了上來,雙手成爪,緊緊地扣在了江柔的胸前。
觀眾席上的人都愣了,江柔也愣住了,範建在這個時候眨眨雙眼,隻覺得雙手之中,有著兩團軟綿綿的東西,手感不錯。
抓抓?
嗯,手感不錯。
熊德彪雙手捂臉,他奶奶的,這小子這下是玩真的了。
“感覺挺好?”江柔的語氣不威自怒。
範建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秀氣臉龐,點頭。
“給老娘鬆開。”江柔也不管什麽招式了,右手揚起一個巴掌,準備教訓一下這個小子。
範建急忙推開,在鬆手之餘,還不忘記又捏了一把。
“流氓,我要殺了你。”江柔又羞又氣,一個飛踹踢向範建的胸口,範建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以後再次大喊一聲。
“龍爪手。”
江柔啊的一聲,本能的雙手捂胸,卻看見範建原地沒動,隻是雙手在胸前張開,在空氣中比比劃劃的捏了兩下,在所有人看來,這簡直就是妥妥的挑釁啊。
“渾蛋,我就算是丟失這個資格,也要把你碎屍萬段。”江柔將雪白的練功服的袖子挽起來,她的左臂上露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夜叉文身,“夜叉,出來!”
“江柔,住手。”江明遠猛地站起身來,“立刻停下。”
江柔的頭頂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在這一團黑暗的空氣中,一個手持鋼叉的夜叉緩緩地出現在江柔頭頂,將手中的鋼叉晃了一個半圓,遙指範建。
“江老頭,你把自己的古物送給你孫女了?”何瓊在眾人犀利的瞪向江明遠的目光中,大聲的問。“什麽時候?”
“三個月之前,不就是為了這次大賽麽。”江明遠看向熊德彪,“夜叉出手,不見血不休,老熊,現在老哥幾個,也就你的實力還在,上去把夜叉攔下來吧,這次的資格,我們不要了。”
“夜叉,給我殺了他。”江柔一不做二不休,衝著範建伸手一指,夜叉帶著一陣陰風,衝向範建。
“江老頭,這麽多年來還就屬你不省心。”熊德彪猛地起身,“範建小子,別跟夜叉硬碰硬,你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健步就蹦向了擂台中間。
人的速度,哪裏有夜叉的速度快。夜叉迎著風就到了範建跟前,剛剛舉起了鋼叉,“咦”了一聲,看到了範建頭上隱形的軍帽,立刻將鋼叉守在了背後,在範建的麵前單膝跪地。
“先鋒營指揮官夜叉,見過將軍。”
隆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場地,熊德彪剛準備伸手,卻被這一聲將軍給弄的一愣,身形也定在了原地。
什麽,將軍?
熊德彪愣住了,江柔也愣住了,江明遠和座位上的七名理事也都愣住了。
這小子什麽時候混上了這個大官?
範建這才想起來朱常修臨走之前給自己帶的這個帽子,“起來吧。”
“謝將軍。”夜叉迅速的起身,空中一個轉身神采奕奕的肅立在範建身後,就像是回到了當年護衛朱常修的時候一樣。
江柔隻覺得自己的左臂一陣巨痛,再次看起,隻見原來的夜叉紋身逐漸的消失,一道紅光從自己的左臂裏麵飛出,直奔範建,在他的頭頂消失不見。
“熊老頭,這算我贏了吧。”範建衝著熊德彪和觀眾席上麵的眾人微微一笑。
這還有啥說的,連古物外加裏麵的靈都搶走了,熊德彪點點頭轉身向著江明遠問道,“江老頭,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