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開教堂的木門,兩隻食腐鳥閃動著巨大的翅膀,從天空上經過,留下兩片巨大的陰影,範建等到他們走後,帶著安德魯重新發動了野馬。

“下一站是安德爾的私人別墅,位置在長島邊上。”安德魯在副駕駛上麵看著地圖,“前麵左轉。”

野馬左轉後一個急停,兩隻食腐鳥出現在車前麵三十米處,晃晃悠悠地拍拍翅膀,範建從它們的雙眼中透漏出一絲調侃的意味。

“坐穩。”範建掛上倒擋,一腳油門踩到底,然後急打方向盤,掛上前進擋,野馬飛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向著反方向狂飆。

在野馬的正前方,兩隻食腐鳥在空中突然出現,巨大的翅膀向著吉普車猛烈地扇動,風壓作用下,吉普車的速度迅速降低,發動機冒出來的黑煙顯示吉普車正在全力運轉。

範建將吉普車掛上了低速擋,增加的大量的抓地力避免了吉普車被掀飛的可能,左手掏出左輪,奮力地探出槍口,心一橫,十點靈力瞬間從身體裏麵輸出到左輪裏麵。

“握住方向盤。”

安德魯從旁邊伸出兩隻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範建雙手奮力地抬起左輪的槍口。

砰。

一枚銀色流星從槍口裏麵噴出,打在對麵食腐鳥的胸口上,那隻食腐鳥看著胸前的一個能塞進成年人拳頭的空洞,不敢相信地哀鳴一聲,緩緩倒地。

風壓的力度瞬間降低到原來的一半,範建一推檔腳下將油門踩死,野馬找到了衝鋒的理由,順著街道揚長而去。

安德魯驚魂未定地回頭看著三隻望著範建揚長而去的食腐鳥,其中一隻仰天高昂一聲,忽閃兩下翅膀跳到了高空中,對準吉普車就是個死亡俯衝。

“小爺你也敢惹。”安德魯的氣瞬間上來了,從空間裏麵掏出一支RPG,哢嗒一聲打開瞄準器對準那隻食腐鳥,“老大,穩一點。”

範建嗯了一聲,腳下油門一鬆,安德魯在那瞬間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角度,火箭筒呲了一聲,一枚帶著安德魯的惡意的火箭彈衝向食腐鳥。

巨大的震動從身後傳來,範建腳下繼續加速,野馬的屁股冒著滾滾濃煙,夾雜著事故鳥的哀鳴聲一路向前衝去。

“剛才你怎麽沒拿出來。”範建腳下一輕,野馬的速度降了下來,在一條小巷的路口緩緩停住。

“最後一發了。”安德魯露出尷尬的表情,“這是我留給自己的保命彈。”

範建點了點頭,從安德魯手裏拿過地圖,找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已經越過了整個曼哈頓區,正在往郊區的方麵前進。

食腐鳥太多了,必須找個地方避開它們的追殺。

“這裏有什麽?”範建指著距離自己不遠的一個小島,上麵被安德魯用紅筆打了個重重的叉號。

“萊克斯島監獄。”安德魯搖了搖頭,“老大,你不會是想去那裏吧。”

“有古物?”

“沒有,但是你的靈物可能會喜歡。”安德魯指指他的頭頂,“裏麵有不少死靈和冤魂。”

範建將車繼續啟動,“那我們就先去那裏呆幾天。”

安德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但是他也知道,如果還在紐約呆著的話,早晚會被這些食腐鳥和他們手下的獸奸找到,換一個小島呆兩天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個人的空間都有足夠的食物和水,生活不是問題。

但是一想到要麵對大量的冤魂和死靈,安德魯的心中就不停地犯嘀咕。

“沒事,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範建淡定地說,將車開到了碼頭停好,兩個人找了一條還能動的快艇,開往萊克斯島。

建立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萊克斯島已經經曆了八十多年的風霜雨雪,占地四百多畝,在上午十點鍾曼哈頓的高樓向這裏眺望,還能隱約看到犯人們集體出來活動的身影,這裏的犯人被稱為橘色人,因為除了警衛以外,所有人都身穿橘色的囚衣。

“老大,要不換個地方?”安德魯的雙腳剛剛站上萊克斯島的土地就開始不停地發顫,擁有靈氣的他感官強於普通人,從他站的位置往天空看,一片黑壓壓的怨氣近似於凝固在天空下,長久不散。

“這裏挺好。”範建隨手一拉,成片的已經稍微有點腐朽的鐵絲網就被拉開,向前走去,安德魯隻好跟在後麵,嘴裏不停地在嘟囔什麽。

上山的路上兩側都長滿了半人多高的雜草,遠處,兩條食人藤懶洋洋地躺在了地上,身上的尖刺上掛著幾具帶著破爛布條的屍體,緩慢地遊動著,兩人安靜地繞開了食人藤,進入了監獄內部。

“A,B,C,D。”安德魯看著牆上的監獄的四個部分,每個監獄分區之間隻有一條通道相連,其中A區是入口處,關押的都是五年徒刑以下的罪犯,算上減刑之類的,他們呆上三年的時間就差不多可以出去,B區則是關押女囚犯的地方,C區是那些五年以上到無期徒刑的地方,而D區關押的全部都是被判處了兩個以上無期徒刑的地方。

在紐約州,很少有死刑的出現,不過食腐鳥和食人藤的出現,頂替了劊子手的作用。

範建掏出羅盤,上麵的指針瘋狂地轉了一通,最後死死地指向了D區。

“這裏還真有古物?”安德魯疑惑地掏出自己的探針,探針的箭頭也指向了D區。

“你不是說會有麽?”

“老大,我真就是一說而已。”安德魯看見麵前的監獄柵欄都快哭了出來,“我下次不說了。”

範建帶頭,找到了監獄的總控製室,裏麵一片狼藉,鎖著槍支彈藥的櫃子已經被砸開,裏麵隻剩下一隻沒有子彈的霰彈槍,總控製室裏麵控製監獄門的總開關已經被打開,在僅有的兩個攝像頭上麵看,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安德魯掏出手槍,緊緊地跟在範建的後麵,不時地偷偷向後看去,生怕有人從後麵接近他們兩個。

“竟然有客人,請原諒我的失禮。”牆上的大喇叭上,突然傳來了一個驚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