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子吃完早餐,男人吃飯粗暴些,十分鍾就解決完了。
他們定在七點四十五出發,眼看著就七點五十了,陳桑南還沒有下樓。
趙趙有些心急,打電話給陳桑南,她也不接,轉而又給方清月打電話。
趙趙:“清月姐,桑總跟你在一起嗎?”
方清月被電話吵醒,“沒有,我一個人在睡覺。”
趙趙:“清月姐,桑總的電話打不通,之前在群裏發信息她也不回。”
方清月聞言,睡懵的腦子瞬間清醒,“她是不是還在睡覺?”
方清月立刻提出自己的疑問,“我先去敲門。等我電話。”
方清月起身,也顧不得形象,去隔壁敲門,“咚咚咚”的聲音不斷,對麵的人都被吵醒了,她的房間還是沒有人反應。
方清月立刻打電話給趙趙,她還在樓下等,“趙趙,你去前台,拿房卡。”
趙趙得到指示,和前台溝通一番,服務員為了安全起見,跟在趙趙和林木子的後麵,上了樓。
方清月在樓上等的焦急,她有些擔心,陳桑南從不做這麽不靠譜的事情,肯定是出事了。
她又想到上次她被晏時沉摔傷的事,害怕她是不是昨晚碰到哪裏了,痛到失去知覺了。
趙趙上來時,方清月看著後麵跟著的酒店服務員,趕緊搶過他手裏的房卡。
“滴”一聲,方清月打開房門,隻見陳桑南埋在白色的床單裏,安安靜靜。
她湊上前去,搖晃了兩下,“陳桑南?”
她又拍了拍陳桑南的臉,“醒醒,醒醒。”
方清月看著她蒼白的嘴唇,拍她又沒有反應,擔心她已經休克。
正要撥打120,陳桑南才悠悠轉醒,外界嘈雜的聲音吵醒了她。
陳桑南:“清月,不用打120。”
方清月看見她睜開眼睛,忙扶她起來,趙趙也趕緊過來幫忙,林木子也貼心地去倒了一杯水。
陳桑南抿了一口水,才解釋道:“昨天晚上吃了點藥,可能藥的副作用就是昏睡吧,這才沒起得來。”
方清月等人聞言鬆了一口氣。
方清月說:“下次你吃藥,提前給我報備一下,這種情況可別有下一次了,我這小心髒可受不了。”
陳桑南:“好……”
方清月又說:“現在感覺如何?今天上午的比賽還去嗎?”
陳桑南:“現在幾點了!”
趙趙插嘴:“八點十分了!”
陳桑南聞言,腦子迅速運轉,吩咐道:“趙趙,你先送木子去場所,我馬上起來準備,清月你打車,我們一起去。”
趙趙和林木子點點頭:“好!”
兩人出去之後,陳桑南迅速起來換衣服、洗漱,方清月也已經打到車。
兩人到樓下的時候也隻有十五分鍾了!
方清月直接給師傅塞了一遝大洋,讓他加速。司機看著這麽多紅色鈔票,腳踩油門,抄近路,走小路。
陳桑南著急地看著時間,催促道:“師傅可以再快一點嗎?”
司機:“美女,我真的已經夠快了,再快就不安全,你別著急,相信我,我一定把你送到。”
陳桑南抿抿嘴,沒再多說什麽,身邊的方清月也跟著一起著急。
那司機帶著她們這裏竄一竄,那裏竄一竄,還有閑情問:“美女,你是去參加比賽嗎?那個比賽我昨天在廣播裏聽到過……”
司機還想說什麽,卻被方清月打斷,“師傅,看著路,抓緊時間,遲到就完了!”
司機一笑,“兩位美女啊,我既然接了這個活兒,我一定把你們準時帶過去,我是本地人,在這裏生活幾十年了,這我都熟!”
一陣驚心動魄之後,終於趕到了!
陳桑南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分半,顧不了那麽多,她脫掉高跟鞋,往前麵跑去,把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踩著最後幾秒鍾進了會場!
早在會場裏的林木子一直心不在焉地望著門口,看到那個身影出現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終於來了。
顏心心的位置沒有在她身後,離她比較遠,看著陳桑南焦急的模樣,想去了解一下情況,正要抬腳走過去。
工作人員就拿著話筒說:“比賽正式開始!比賽時長三小時三十分鍾,題目請看大屏幕。”
陳桑南還沒喘上幾口氣,題目就已經映入眼簾,陳桑南趕緊深呼吸幾下,把眼睛聚焦在大屏幕上。
隻見大屏幕上顯示的題目是“自由”,陳桑南鬆了一口氣,今天的決賽反倒是沒有昨天的複賽難,至少在題目上沒有那麽難以理解了。
陳桑南正在仔細思考,工作人員的聲音又傳來,“各位先生、女士,決賽結束之後,還需要各位介紹自己的作品。”
正在沉思五人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工作人員,眼裏滿是不願意。
聚精會神設計一幅作品之後,已經是12點了,這就意味著他們還要在這裏待上好幾個小時,並且還是餓著肚子。
除了陳桑南,其他幾人在設計領域上早就有了不小的名聲,就連林木子,這次比賽也有不少人同他打招呼。
倒是陳桑南,一個也不認識。也沒人認識她,除了“顏控”顏心心,她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聽完通知之後,陳桑南又把焦點聚集在“自由”二字之上,她在沉思,該如何去表達自由。
她的位置靠近窗邊,窗戶被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突然一陣冷風襲來,陳桑南感受著這股風帶來的冷意,微風拂動著她的發絲,她突然想到:這不就是自由嗎?
自由如風,到處遨遊,風可以四處飄**,無論是東南西北,還是天涯海角,沒有風到不了的地方,沒到季節更迭,它還能變換形式,時而春風拂麵,時而熱氣沸騰,時而寒冷刺骨,時而涼爽沁人。
有時候又可以變成颶風,有時候又像現在這般微小細致,就是這麽的自由。
想好了自由的承載體之後,陳桑南在腦海中構思,應該如何用風去表達。
沉思片刻之後,陳桑南終於拿起筆,在圖紙上畫了起來,這一次,她的靈感有些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