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翰淡笑一聲,“多謝桑總了。”
何文翰被陳桑南這一番鼓勵,鼓起勇氣,拿起鑰匙,奔向門口。
他的腳步停住,“多謝,不過這股份不白拿,我買下來,我銀行卡裏不夠的,就按你說的,從我工資扣。”
短短幾分鍾內,何文翰把自己的未來規劃好,時間很短,但是足以讓他確定,他的未來,有她。
兩人如何溝通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幾天之後,她再次見到方清月之時,便知道兩人已經說清楚了。
陳桑南調侃道:“跟我說說唄,他是怎麽和你說的。”
方清月:“沒有啦。倒是你,你可得給我好好經營公司,這樣吧,以後咱們一個月出來逛一次街,我監督你,不許罷工,不許不務正業!”
陳桑南:“……”
這是鬧哪般啊?
方清月上嘴皮碰下嘴皮,就把陳桑南給安排好了。
她那天也仔細想過了,等何文翰事業大成,隻能靠桑回了,桑回又是自家姐妹的地盤。
她斟酌再三,決定讓閨蜜辛苦些,日後她對她再好些,彌補彌補。
陳桑南若是知道方清月在心裏想的是這樣的,估計會後悔同何文翰說那番話。
陳桑南無語道:“方清月,你還是個人嗎?我出來一趟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現在可好了,你居然要限製我出門,那你怎麽不控製控製自己呢?聽過一句話沒,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啊,多讀點書。”
方清月難得沒有鬧騰,摳摳手指,“說的也對,我也要減少出門的次數,太能花錢了,我要把錢用在正途上。”
陳桑南:“……?!”
陳桑南摸摸方清月的額頭,“這吵一次架,還把你吵迷糊了?這也沒發燒啊,怎麽就不太正常了呢?”
方清月嫌額頭上的手礙事,一把拍掉,“你才發燒了呢!本小姐正常得很。”
然後,她又正經道:“說真的,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如果你想擺爛,那麽你就想想,還有我,還有我這個好姐妹在背後支持你。”
陳桑南吸了一口牛奶,“今天你怎麽怪怪的?”
方清月:“我很正常,不用再懷疑了。”
陳桑南:“那你怎麽老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方清月白了她一眼,“哪裏奇怪了,我勉勵你上進還有錯了?”
陳桑南:“沒錯,沒錯,不過,這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就是最大的問題。”
方清月嚷嚷道:“你不努力工作,我怎麽結婚?”
陳桑南一口牛奶差點兒沒噴出來,“什麽意思?我還影響到你結婚了?”
方清月:“那當然了,你要是經營不好桑回,那我男朋友就會失業,我男朋友失業了,他就更加沒信心娶我了,更可怕的是,我爸也不會答應我和他的事……”
陳桑南:“……?!”
人在無語的時候,確實會無語一下。
方清月這邏輯竟然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陳桑南一時間竟然沒法兒反駁。
突然,靈機一動。
陳桑南道:“不是,你結婚和我有什麽關係?”
方清月不滿道:“怎麽沒有關係?我可是你最好的姐妹。”
陳桑南:“你自封的,我可沒說。”
方清月:“怎麽了,你還敢不承認?”
陳桑南:“想讓我努力上進也可以,不過,我有什麽好處?”
方清月吃驚,“陳桑南,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勢利了?”
陳桑南:“我勢利?你確定?那既然我勢利的話,何文翰的年薪實在是太貴了,我付不起,幹脆換人吧。”
方清月一頓,“陳桑南,你敢!你要是敢把他辭了,我就……我就……”
陳桑南:“你就什麽?這可是法治社會。”
方清月:“我就賴在你家!要是叔叔阿姨問起來,我就說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得我單身!”
陳桑南:“方清月,你現在可出息了,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威脅我?!那好,我等會兒就去給何文翰安排工作,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門逛街,他就什麽時候放假!”
方清月聞言,這可不行,她還想要何文翰天天陪她呢,雖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想一個月見一次。
她相信,陳桑南絕對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到時候吃苦的還是自己……
方清月認清現實,連忙告饒:“陳大小姐,我哪敢威脅你,你聽錯了?”
陳桑南囂張道:“我沒聽錯吧。”
方清月:“聽錯了!絕對聽錯了!”
方清月又催促道:“趕緊回去上班,別老是在外麵遊來遊去,這裏不適合你,你的地盤在回南路。”
桑回便在回南路。
陳桑南:“……?!”
陳桑南:“你夠了啊,別再逼逼賴賴了,有力氣趕緊給我去洗菜,晚上的食物哦!”
……
談心結束後,陳桑南回了公司。
見到何文翰的第一麵,就是興師問罪,“何文翰,你到底和清月說了些什麽?”
何文翰不明所以,回答道:“啊?”
陳桑南:“啊什麽啊?你家方清月,現在管到我的頭上來了。說什麽我不努力,桑回就會倒,桑回倒了,你就失業了,你失業了,她就結不了婚……”
聞言,何文翰笑出了聲。
這確實是方清月能說出來的話。
陳桑南怒目:“何文翰,你們倆可真不是人,你在笑些什麽?”
何文翰捂住嘴:“沒笑,沒笑,桑總,你繼續努力,我先去忙了。”
陳桑南:“站住!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麽和方清月解釋的!”
何文翰摸摸頭:“這……我們倆的秘密,桑總,你就別管了吧。”
說完,何文翰便跑得比兔子還快。
陳桑南在後麵罵道:“現在知道讓我別管,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說讓我別管,早知道就不你們了,讓你們倆吵架好了。”
已經跑出去的何文翰又冒出個頭,“這還是要桑總管一管的,桑總,再見,再見,我的愛情保鏢。”
陳桑南:“愛情保鏢?”
滾吧!
陳桑南獨自坐了一會兒,今天被那小兩口氣得不清,一口老血就梗在喉嚨裏了。
她拿起畫板,繼續畫著自己的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