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南看著女秘書，語氣森然，“如果要談，請你們袁總過來，還有幫我替你們袁總帶一句話，桑落的設計稿好用嗎？”
女秘書臉色一僵。
陳桑南見她還不動，說：“還不走？要我叫保安嗎？”
女秘書這才踩著高跟鞋，“登登登”的走了出去。
陳桑南把辦公室鎖好，回家去了。
……
女秘書回到車上，立刻給老板匯報：“袁總，對方不同意。”
袁總“嗯”了一聲，“情理之中。”
又道：“警局那邊處理好了嗎？”
女秘書回答道：“李維同意了，自己承擔後果。”
袁總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結果便把電話掛了。
……
回到家的陳桑南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好好睡一覺，最近忙著揪內鬼的事，沒睡過一個好覺。
晚飯就隨便扒了幾口，簡單衝洗一下，便躺下睡了過去。
第二天。
天姿的袁總，竟然真的過來了。
陳桑南和何文翰的對麵，坐著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男人大概五十來歲的樣子，身著裁剪有致的黑色西服。
這通身的氣質一看，就是個精明的。
這眼鏡怕也是個裝飾，用來遮擋眼底的貪欲。
袁總開口說道：“陳總，何總，我已經應約過來了，誠意夠足了嗎？”
陳桑南迂回道：“袁總說笑了，昨日你那秘書一直說，要與桑回合作，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桑回雖然規模不如天姿，可是一個秘書，來找我來談合作，是不是不大合適呢？”
袁總：“陳總說的對，所以，我今日就過來親自和你談合作。”
這語氣說得好像自己是有多麽顯赫，來桑回一趟是多麽掉麵子的事。
陳桑南：“我不知桑回何德何能竟入了袁總的眼，袁總想與桑回談什麽合作？”
袁總：“貴公司的服裝設計師，十分對我的胃口，而我天姿有一流的生產線，一流的員工，一流的設備，我們可以合作，桑回出設計稿，賣與天姿，我們合作，豈不是雙贏？”
陳桑南和何文翰對視一眼，這天姿老總你好可真不要臉，抄襲不說竟然還大言不慚，要與桑回合作！
陳桑南笑笑說：“多謝袁總的賞識，不過，桑回暫時沒有合作的意向，我手底下這些人，還沒有匹配的能力，去與天姿這般規模大的公司合作。”
天姿袁總臉色一寒，“陳總，天姿願意出高價，不考慮考慮嗎？”
陳桑南暗諷道：“袁總，你不會不知道，我們公司服裝設計部，元氣大傷，怕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進行創作了。”
袁總：“陳總，恕我直言，桑回在南城的名氣遠不及天姿，你有作品，我有人，合作雙贏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桑南搖搖頭，“袁總，昨日我便同你秘書說過了，桑回廟小，實在是容不下某些品行不端的公司，否則，以後破產了，怕是還被蒙在鼓裏。”
袁總也沒想到陳桑南竟然如此心直口快，在商言商，陳桑南這意思是之前發生的事情，會追究到底了？
他勾著嘴角一笑：“陳總，品行不端，天姿是絕對不會的，之前那事想必是有些誤會，要我看啊，還是桑總太過年輕，沒有約束好手下的人。”
陳桑南冷笑道：“那倒是沒有袁總會管理人，偷雞摸狗，偷到我頭上來了。”
這話說得難聽，袁總心裏不適，臉上卻還是掛著不鹹不淡的笑容，說道：“陳總不知道嗎？昨日那下作之人已經在警局裏認罪了，這件事是他一人所為，與公司毫無關係。”
陳桑南臉色不好，想想也是，一個替罪羊罷了，給點錢便能打發了。
陳桑南道：“袁總，我也實話同你說了，合作談不了。您請回吧。”
何文翰站起身來，做出送客的姿態。
“袁總，請。桑回近段時間都不會考慮和其他公司合作，不僅是天姿，請見諒。”
陳桑南唱紅臉，何文翰就唱白臉。
袁總見兩人油鹽不進，也生氣了，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人當著他的麵如此不知好歹！
袁總留下一句話：“既然如此，那天姿隻能將桑回當成競爭對手了。”
人走了之後，陳桑南氣笑了。
競爭對手就競爭對手，誰怕誰！
趙趙又突然闖進會議室，說道：“桑總，快下樓，他們……他們……快要打起來了！”
陳桑南不明所以，就跟著趙趙下了樓。
樓下袁總被晏時沉堵住，晏時沉那氣勢確實駭人得很。
何文翰在一邊看熱鬧，陳桑南走上前去，白了他一眼。
何文翰語塞，自己又沒做錯什麽，翻白眼幹嘛？
陳桑南推開晏時沉，生氣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晏時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眼神散發著絲絲寒氣，側過身子。
天姿袁總冷哼一聲，“晏時沉，放尊重點，我好歹是你的長輩！”
陳桑南攔著晏時沉，天姿袁總理理衣領，離開了桑回的大堂，隱隱約約聽見她說了一句：“晦氣。”
人走了之後，陳桑南使了個眼色給何文翰。
何文翰才收斂看熱鬧的姿態，對著眾人道：“散了，散了，回去上班。”
陳桑南這才看著晏時沉，問道：“你怎麽來了？”
晏時沉抿抿嘴，道：“我得到消息，天姿來人了。”
陳桑南看了他一眼：“去我辦公室說。”
辦公室裏。
陳桑南冷聲道：“說吧，你怎麽知道的？”
晏時沉頓了頓，還是告訴了她實情，“這天姿的老總，我和他有點恩怨。上次，你在軟件上，被人惡意攻擊，就是他們買的水軍。
我……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得到的消息，打擊桑回，來攻擊我。”
陳桑南這下是真的麻木了，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為什麽自己會扯進晏時沉和天姿的恩怨裏？
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陳桑南細數自己的損失……
晏時沉坐在沙發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陳桑南，看看她的表情。
陳桑南從櫃子裏翻出財務遞給她的財務報表，前幾天因為忙其他事去了，財務報表堆在一邊沒來得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