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沉這才作罷,還好有張澤禹出來解圍。
張澤禹說道:“桑南,走,送你到樓下,明天見。”
陳桑南點點頭。
晏時沉就這樣蹭著張澤禹的光,將陳桑南送到了樓下,然後看著他開著車揚長而去。
張澤禹若有所思的說:“桑南這車的油門聲聽著不太對啊,她這款不應該有這樣的轟鳴聲啊。”
張澤禹望著晏時沉,眼睛一眯:“她這車是不是送到老張那去過。”
晏時沉睨了他一眼,話也不說,轉身回了他的辦公室。
張澤禹從後麵追上來,“喂,桑南怎麽會和老張認識,肯定是你拉線的,晏時沉你說,是不是你給她換了配件?!”
晏時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又怎樣啊?不是又怎樣。”
張澤禹憤憤不平,“我想讓你幫我改車,你從來沒答應過!她,她肯定沒讓你換,你你你,居然還給她換了配件。我不管,晏時沉,我好歹也救了她的公司,你必須給我點好處,要不然我心裏不平衡。”
晏時沉雙眼閉上,聽著他的話也不反駁,說了一句:“事成之後,你去老張那,錢從我的賬上扣。”
張澤禹一拍巴掌,“你說的啊,你可不能反悔,我現在就去找老張。”
晏時沉睜開眼睛,看著他,“這事,你給我盯好了,否則那些賬全是你的。”
張澤禹撇撇嘴,“桑南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至於坑我朋友吧,這事還用你說嗎?更何況,人家這次也沒讓你幫忙,你就別摻和了。”
晏時沉厚臉皮道:“我沒摻和,我就是作為第三人,監督你。”
“嗬嗬,大可不必。”張澤禹翻了個白眼。
拿著手機就撥打了人老張的電話。
另外一邊,陳桑南和何文翰一人一車回了公司。
兩人將進度對了一下,大鬆一口氣。
過不了幾天,泰安那邊就會把錢打過來,到時候那些供應商的尾款就有錢付了。
泰安那邊派人過來考察了之後,很快,陳桑南就和泰安簽了合同。
泰安給出的條件是桑回百分之三的股份,陳桑南和何文翰計算了一下得失,百分之三還能接受,便也沒有繼續討價還價。
合同簽好了之後,張澤禹那邊動作很快,一天之內,款項就到了桑回的賬戶上。
陳桑南和何文翰看著銀行賬戶多出來的那筆錢,眼底都含著笑意。
陳桑南找來財務,“投資款項到了,你先把欠下的尾款給他們匯過去。”
無債一身輕。
財務一天之內把所有的尾款都匯到了對方的賬戶裏,陳桑南聽到財務的匯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立馬就打電話給方清月,“走,去商場?今天的所有花銷我都包了!”
方清月的聲音也很高興,“去,什麽時候?要我去接你下班嗎?”
陳桑南道:“那我在公司等你,趕緊來,我已經有點餓了!”
今天方清月上午有演出,演出結束之後,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剛好陳桑南邀請,便興致勃勃地開車來了桑回。
先是去自家男朋友辦公室坐一會兒,何文翰手裏的工作還堆了不少,方清月跟他膩了一會兒,就直接去了陳桑南那兒。
方清月一去,才發現陳桑南也還在忙,她有些無語,“不是說走嗎?”
陳桑南詫異地看著她,說道:“這麽快?我以為你還要很長的時間才過來。”
方清月睨了陳桑南一眼,“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陳桑南道:“走走走,先逛去。”
陳桑南果斷把那些工作文件全部塞到包包裏,坐著方清月的車就直奔商場。
血拚了一場之後,陳桑南壓抑了許久的心情,終於得到了釋放。
方清月把陳桑南送回了家。
跟陳家橋和林淑怡打了聲招呼,陳家橋又從冰箱裏拿了一盒餃子出來,“上次我聽南南說你很喜歡吃這個餃子,我和你林阿姨閑著沒事,又包了一些,這些呢,你帶回去。”
方清月接過東西,甜甜地說:“謝謝叔叔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陳桑南又把她送出門,“開車小心點,我剛剛看群裏,何文翰應該也忙完了,你去公司等他吧。”
方清月點點頭,“行,那我先走了。”
陳桑南回了家後,跟爸媽分享了這個好消息,又把剛剛在商場血拚的成果拿出來,分給他們。
陳家橋兩人也為她高興,又去超市買了一些菜,晚餐做了滿滿一大桌子。
吃飽喝足之後,陳桑南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去公司,整個人都是精神煥發、神采奕奕的。
忙完一件事後,又來一件事,設計部那邊有準備開始出新品了。
春款上新的時候,陳桑南無暇顧及,讓顏心心全權負責,廠長那邊的生產款,也都是他墊付的。
現在設計部那邊交上來的稿子已經是夏季的款式了。
提前做準備,商議方案,這稿子也就出現在了陳桑南的桌上。
陳桑南突然想到,桑落那邊的房租好像還沒交。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找到那個手機號,編輯了一條信息,【有時間嗎?有時間我們聊一下悅來門麵的事。】
發出去之後,一直沒有動靜。
直到晚上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叮咚”一聲,晏時沉回信了。
【周日有時間,我在晏氏辦公室等你。】
收到回複之後,陳桑南了卻一樁心事,沉沉地睡了過去。
忙碌了一周之後,陳桑南終於迎來了周末。
不過,這一周她沒辦法把方清月約出來了,她要陪她家男朋友。
想了一下,方清月好像確實一直被自己霸占。
於是,周六就陳桑南自己一人去了老張那裏。
依舊是那個朱教練,隻不過這一次學習的時間長了些,朱教練也讓她開車在山腳下開了一圈。
這賽車的轟鳴聲確實不一樣,陳桑南還想繼續往山上開,卻被朱教練製止了。
“山上的賽道不同於山腳的賽道,上麵的彎道還不適合你開,安全起見,還是不要開上去了。”
陳桑南雖然心癢,但還是惜命的,隻不過,她又在山腳下多轉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