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沒有回應,可能白日裏陪著她太累了,此刻他們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陳家橋一大早就去買了食材,回家燉了一鍋湯送到醫院。

李醫生也在病房裏,他說道:“這兩天的檢查結果顯示情況還比較好,不用擔心。”

林淑怡喜極而泣,“謝謝,謝謝你,李醫生,那我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麽?”

李醫生道:“因為桑南的有些輕微的胃出血,還是要在醫院治療幾天,我在給她開些藥,出院之後要仔細盯著她吃,不能再出現之前那樣的情況了。”

陳家橋也放下手裏的雞湯,說道:“李醫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監督她的。現在南南就是要吊水治療嗎?”

李醫生點點頭:“不讓她出院,是因為她現在身體負擔比較大,治療最好在醫院的眼皮子底下。”

二老又是一頓道謝。

陳桑南也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李醫生離開之後,陳桑南笑著說:“爸、媽,我就說吧,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能感受到。”

林淑怡心裏也很高興,但是聽見陳桑南這麽說,眼睛一瞪:“沒事?怎麽沒事?沒事你還在醫院裏嗎?你給我安分一點,好好配合醫生。”

陳桑南無奈一笑,“好,我知道了,這兩天辛苦你們了。”

林淑怡又瞪了她一眼,“你這孩子,知道我們辛苦,那就要更加努力配合醫生的治療。”

“好,我知道了。”

陳家橋打斷這母女倆,說道:“我煲了一大鍋雞湯,你們都喝一點兒。”

……

晏時沉也知曉了陳桑南的病情。

不過,最重要的病情還是被隱藏了下來,晏時沉並不知道,以為她就是簡單的胃出血。

晏時沉以為是墜樓才會讓她的胃出血這麽嚴重,他想幫忙,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忙。

明明他有人脈又有錢,可是,她的事卻插不進手。

晏時沉有些挫敗,開著車又來到了醫院的樓下,他好像在醫院樓下睡得比在家裏的**睡得更香。

……

陳桑南在醫院裏觀察了幾天,胃出血的情況大好了之後,李醫生才把她放回家。

這天,李醫生道:“可以去辦理出院手續了,工作是重要,但是身體更重要,如果還因為工作太勞累見到我,我就沒那麽好說話的哦。”

陳桑南尷尬地笑了笑,“李醫生,我不會了。”

不過,這李醫生明顯不相信她,轉頭對著她爸媽說:“你們要好好監督她,身體是自己的,就怕她忙昏了頭,又忘記吃藥。”

陳家橋和林淑怡連聲說:“李醫生,我們一定會定時定點地看著她吃藥,絕對不會讓她忘記的。”

李醫生點點頭,“好,工作強度不要太大,還有平常也不要去吃一些垃圾食品,你的胃接受不了那些。”

陳桑南點點頭,然後就催促著爸媽去辦理出院手續,她在醫院裏待了好幾天,看了好幾天的白色天花板,她早就看膩了,她現在很想回家。

方清月和何文翰也趕了過來。

她遞給陳桑南一束花,“萬幸沒事,恭喜出院。”

陳桑南接過花,說道:“謝謝,不過,我大概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出不去了。”

方清月白了陳桑南一眼,“我是隻有你一個朋友嗎?我還有男朋友呢,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送到家裏去,你就在家裏好好休養。”

陳桑南不舍道:“那你一定要來看我。”

他們還在說話,突然又有一個人闖了進來,這次不是晏時沉,而是蘇慕青。

這次生病的事,陳桑南沒有告訴他,他最近一直在發展海外業務,每天都在空中飛,不想打擾他,也就沒把這事告訴他。

蘇慕青進來看著她,緊繃的身體,突然放鬆了下來,他鬆了一口氣,還好,人還醒著。

陳桑南看著他這模樣,也有些不敢說話。

蘇慕青緩過來之後,盯著陳桑南道:“你還把我當朋友嗎?住院了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李醫生問我藥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又進醫院了。”

陳桑南訕訕道:“我……下次不會了。”

蘇慕青看著病房裏還有兩人,不好繼續數落,歎了一口氣,“有些藥要從國外帶回來,不夠了就跟我說。”

陳桑南點點頭。

方清月卻又陷入了懷疑,她總感覺陳桑南瞞著她什麽重要的事。

現在挺到蘇慕青說的話,什麽藥國內沒有,還要專門去國外買?

方清月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她才反應過來,同陳桑南繼續說話。

蘇慕青得知陳家橋他們去辦出院手續了,立即就起身下樓去幫忙了。

方清月看著這一幕,說道:“南南,你要是有了戀愛的心思,我覺得蘇慕青就很不錯,比那個誰靠譜多了。”

陳桑南無奈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他真的就是朋友,你看我爸媽,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過年他也會和我們一起,我們就是很純潔很純潔的朋友關係。”

方清月撇撇嘴,“行了,說不過你,還有東西要收拾嗎?我幫你。”

陳桑南搖搖頭,“不用你,等會我爸會來收拾的。”

方清月還是幫著收拾了一些簡單的小物件。

很快,蘇慕青三人就回來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幾人簇擁著陳桑南出了醫院。

醫院樓下的晏時沉看著那抹身影,手立刻就放到了門鎖上,可是看著她身邊的一群人,他又猶豫了,坐在車裏,眼睛注視著她。

隻要她好就行了。

……

蘇慕青把陳桑南三人送回了家,方清月和何文翰也跟著過去幫忙,他們一個多星期沒回家,房子也需要打掃。

方清月邊搞衛生邊說,“陳桑南,你欠我一個人情啊,記得還。”

陳桑南坐在沙發上,端著水杯邊喝邊點頭,“記得擦幹淨一點,要不然不舒服。”

方清月在擦桌子,一邊擦一邊瞪著她,“等你身體好了再說,我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

陳桑南擺擺手:“歡迎你來宰我,隨意隨意。”

陳桑南才從醫院回來,誰也不讓她幹活。她隻能坐著喝水。